柳树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那袋子鼓得很,估计足够这狱卒潇洒好一阵子的。柳青皱着眉头,他向来看不惯这种阿谀谄媚之人。居然为了一袋银子,违反狱中发条,私自殴打犯人。
狱卒高兴道:“多谢大人!下次若还有事需要小人做,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柳树点点头,那狱卒就退下了。柳青不解地望向柳树,为何他们要光天白日下装成这般模样来知府的地牢。
柳树看向柳青,明白柳青的疑惑,对着柳青笑笑道:“是小姐的意思。”
南诗雨的房中,金枝给南诗雨换了一壶热茶,方才因为她的疏忽,居然未发现茶杯中有只死去的蚂蚁。幸好南诗雨也并未怪罪于她。
南诗雨道:“什么时辰了?”
金枝道:“回小姐,已经是巳时三刻了。”
南诗雨端起茶杯,新换上来的茶水的味道很是浓烈,正好是南诗雨喜欢的味道。这个时候,柳树跟柳青该完成她安排的事情了。
南诗雨微微一笑,那日出事,知府夫人私底下偷偷告诉她,总觉得南承业的身上有股很奇怪的香味。南诗雨搅动着茶水,那天她命人给大师的正是那催情香精。
南诗雨自上辈子精通医术之后,便懂得了各种药物的香味,那日的蚊香正是被加入了催情的草药,因此味道才会浓烈些。
南诗雨那日虽在知府夫人面前装作未闻到的模样,实际她精通药物,怎可能会不知那味道是什么味道,不过是不能说出口罢了。
自从南承业进了地牢,南诗雨便打通了关系,命人把南承业的情况都报上来。未想到南承业进了地牢也不曾老实,南诗雨也能够料到以南承业的性子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老实的,果然不出她所料。
南诗雨听闻狱吏来报,南承业在牢中大喊大骂,这才让柳树去加点料,给他点教训,搓搓他的傲气。
本想再说点什么,南诗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南诗雨道:“金枝,玉叶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南诗雨没记错,前些日子金枝还是问起玉叶的情况的,甚至偷偷跑去东院看了玉叶,还惹出了点事情来。南诗雨这才顺着上辈子记忆想起一些事情来。
金枝和玉叶本就是一对姐妹,只是家中落难,姐妹二人被卖了,没想到居然会在南府相遇,估计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罢了。只是这姐妹二人,一个在东院长大,难免受那边的影响,加上玉叶有点姿色,这才认出自己处处高出金枝一截。
金枝则不同。金枝跟随着南诗雨长大,受南诗雨指导,自然也会受南诗雨观念的熏陶,这才被南诗雨教的心思善良。
南诗雨在心中感叹,果然人是需要被教化的。如果一开始玉叶被分到西院伺候,也许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了。
金枝明显一愣,这才想起南诗雨近来的变化,府里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南诗雨,更何况她不久前去看过玉叶。深知玉叶不讨南诗雨的喜欢,金枝心中有些慌。
南诗雨安慰道:“你不必慌张,我就是问问,并没有下令说你不能去看她,你们毕竟是姐妹一同长大的。”
金枝红了眼眶,跪在地上道:“小姐......多谢小姐不罚之恩。我是听说玉叶受了欺负,这才过去看看的,并没有要背叛小姐的意思。”
南诗雨急忙拉起地上的金枝,金枝不会背叛她,她自然是明白的。否则上辈子,金枝就不会在南诗雨处于众人皆白眼相待的时期不离不弃了。
若是金枝如他人一般背叛,只怕上辈子南诗雨的下场只会更惨。
南诗雨想着许是她近些日子的变化让金枝心中产生了害怕,毕竟金枝是她的贴身侍女,服侍她多年,若是赵氏还在,恐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的身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还是连性子一起变的,换做谁恐怕都一时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