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这招是明招,他们不得不接受,不得不伸长了脖子待宰。
这次的外交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朝鲜的外交欺骗,虽然打击孔彦缙是朱祁钰的目的之一,但是却从来不是主要目的。
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附带吧,毕竟能打击一下他的气势,朱祁钰也是很乐意的。
而关于朝鲜的处置,确实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让他们“全盘汉化”,这点是早就定下来的。
之前朱祁钰就已经说了,要么开战要么朝鲜汉化被大明慢慢吞掉,他只给他们这两个选择,不会有第三个选项。
朱祁钰深知“弱国无外交”这点,所以他这次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朝鲜是选择赌一把还是说要被朱祁钰拿来实验新式火器的战场。
这一切就要看朝鲜现在国王的选择了,朱祁钰当然也知道这个小小的使臣决定不了什么,所以他挺好奇朝鲜的这位新国王会怎么选。
当然他也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的几个其它国家的使臣,这一次算是杀鸡儆猴了,他们之前欺负朱祁钰得位不正非正统。
各种摆架子不来,这一次朱祁钰要教他们一句话。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老老实实的当大明的狗不好吗?”
而且关于接下来的几个目标朱祁钰也早已经瞄准好了,比如在南边当土皇帝的几个家伙,还有在远处当天上皇帝的家伙。
当然这也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的,能不动兵的话,朱祁钰还是希望可以和气生财的,毕竟开拓土地还是需要大量人口的。
“唉,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瘴气呢。”朱祁钰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依然心心念想着印度那块肥沃的土地,毕竟那里除了肥沃的土地还有一大堆永远的免费的劳动力。
这是多么爽的地方啊,这真不愧是西方极乐世界啊,那里简直就是天堂了,朱祁钰丝毫不介意当一名殖民者。
反正大明是“仌”,被殖民的又不是自己,而且他们早晚要被人殖民,与其被人当成奴隶,当一个工具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所以选择大明不是更好吗,至少朱祁钰可舍不得杀他们。
“想要维持长久的统治,光靠暴力可不行的,要以‘德’服人,南无加特林菩萨!”
朱祁钰擦了擦自己嘴角流下来的口水,喝了一口清酒,收回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坐在位上安静的等着接下来的表演了。
在心里想了想接下来的节目单,算着也该到吴与弼出场的时候了吧,而接下来出场的还有孔彦绳、曲阜的百姓等等。
人数倒是挺多的,想必他们的表演应该会让这次宴会变得更加热闹的吧。
另一边,刚刚回去没坐一会,孔彦缙又想出来了,不过这次他在行动前可是先抬头向周围张望了一会。
见没有人有和他一样的打算,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次走了出来,当然临走前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岳正。
“陛下!”孔彦缙望着朱祁钰轻声唤了一声。
“嗯?”
朱祁钰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装作一副不甚酒力的样子看着他开口问道,“爱卿还有何事?”
“启禀陛下,臣听说陛下已经下旨三年后会试之后将会开展武举与匠举?”孔彦缙问道。
朱祁钰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朕确实下过此旨,怎么样,爱卿也觉得不错吧。”
面对朱祁钰的问话,孔彦缙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非也,臣以为,一群武夫耳,岂解此国家大体?”
孔彦缙说完之后,柯潜、刘升和王亻与三人愣住了,他们很快想起了孔彦缙说的这句话是谁说的了。
寇准,那个文人站在最高点的时代,那么武人彻彻底底的被看不起的时代,那个终其两朝也收不回燕云十六州的朝代。
朱祁钰慢慢眯起了眼睛盯着他问道,“爱卿以为武人当不得官?”
朱祁钰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现在说的这话这么有底气,主要还是依仗大明现在武勋比以前少了一大半,而现有的几个在政事上也根本没有话语权。
所以大明现在朝堂上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由文官和朱祁钰操办,这就让孔彦缙有了底气,自己为文官说话,怎么想现在也不会有人怼自己了。
“臣以为此举有些不妥,一群只会打仗的莽夫如何懂得治国?如今我大明现有之将领已足够,他们骁勇善战何须再开展武举。”
“更何况匠举,恕微臣从未听过此种科举,还望陛下为臣解惑,此类科举是哪朝哪代所定下的?”孔彦缙望着朱祁钰问道。
“放肆!”
兴安顿时大喝了一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拽回了这里,一些之前没关注这里的人,纷纷向身旁人求教前因后果。
“大胆,你在质疑陛下圣意不成?”兴安指着孔彦缙问道。
孔彦缙当即朝兴安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只是尽一个臣子该进的义务,倒是你,一个太监也敢指着老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老夫乃当朝一品,班列文官之首,你又是什么东西!官居何品?”
“你!”
兴安指着他假装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若按品级来算,兴安也算是正四品了,和这位当朝正一品,班列文官之首的孔彦缙比起来确实差远了。
但是……若论权利的话,孔彦缙也只是挂着一个空牌子而已,他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和兴安比起来倒也是差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