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着孩子的妻子,突然变了脸色,冷冷地嘲讽他:“逛逛?是不是去你另一个家逛逛?”
我正准备起身,听了这句话尴尬地停在原地。没想到,他的妻子又对我说:“你不知道吧?他也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游戏呢。”
我有些震惊,知道这不过是气话,真有金屋藏娇老友就不可能喝到妻子做的美味的饭菜了。我不便于说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老友只是习以为常的模样,苦笑着喊我一同出了门。
海边的夜晚真是美,我们漫步在星空下,风带着些微腥吹着我们的面颊,我们像以前那样谈论着书籍,国画。
过了好久,老友开口道:“有一个人,你同我去见见可好?”
我自然欣然前往,但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他妻子的话————金屋藏娇。
我们从开阔的道路上拐进一条幽暗的小路,上了一个陡峭的小坡,出来之后便是村子的渡口。渡口旁挤挤攘攘都是白色的小房子,我们走到其中一户有些老旧的人家门前,老友停下了脚步。我等着他敲门,他却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熟悉地和自己家里一样。
“燕子、、、、、、”
燕子?我听着这名字很熟悉,可能乡下叫燕子的女孩太多了,我记得当年我教过的学生中就有好几个叫燕子的。
我们一同穿过满是泥土的小院,来到房门前,我随着老友的脚步走进屋子,当看到面前的女人时,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真的是我当年教过的学生,她叫张燕,是所有叫燕子的女生中最漂亮的那个,虽然时隔多年,但她白皙圆润的脸上依稀有当年那个女童的样子。这时的燕子已经有十八九岁了吧?此刻她正坐在有些昏暗的灯光底下看电视。
“燕子,你看我带谁来了?还记得吗?”老友说。
“老师。”燕子认出了我,她喊了我一声,边站了起来。她还是当年那个乖巧的样子。
我心里感慨万千,只是点了点头。其实我对这女孩破坏人家家庭的行为有些不耻,而且,对方还是大自己很多的老师。
燕子给我们泡茶端上点心,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看着他们亲昵的举止,我觉得很扎眼,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老友妻子的怨懑并不是空穴来风。谈话之中,我了解到燕子是有工作的,在镇上一个服装厂里当会计。
由于我很看不过他们的行为,所以玩了一会儿就找理由告辞了、、、、、、
之后我回到了城里,没有再见过他们,那位老友从此就断了联系。只是从以前其他同事那里断断续续得到他们的消息,他们的私情被发现,朋友的妻子,那位大嗓门的利落女人大吵大闹,最后十里八村的村民,学校教员,都知晓了他们不耻的勾当。老友和燕子呆不下去了,于是老友和妻子离了婚,带着燕子远走高飞,听说是到了大西北,但大西北条件艰苦,就又辗转到北方、、、、、、反正,所有人再也没见过他们。
此次又见到燕子,不禁想到,是老友带她回来了吗?到哪里都不如自己熟悉的地方好啊。老友在哪里呢?他们还在一起吗?像这样的关系,初始是情投意合,但在异乡久经生活的苦累,彼此的缺点一暴露,就难以长久维持了。
我看着燕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样去搭话,我竟然紧张起来,好在燕子拐了个弯儿,进巷子去了,她走得很快,我情绪放松之余又有一丝后悔,茫茫人海,错过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忘了要去书店这回事,直接回了家。妻子刚哄完孩子睡觉出来,和我一同坐在沙发上喝茶。我正好无人分享这件事,便告诉了她,可是妻子却兴致不高的样子,我想想也了然,她并不认识我的老友,也不认识燕子,当然没有什么兴致。
一时无话,我们便早早地睡下了。只是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有些睡不着。
“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可能只是刚好长得像燕子吗?”听到这里,我好奇地问好友,心里暗暗觉得他可能只是看花了眼。
好友笃定地摇摇头,又端起前面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开始也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那个女人也许只是刚好像燕子而已,但是在这之后,我竟又遇见了她。
这样到了第二天,我加班到很晚才从公司出来,原本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想着直接回家休息,可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或许燕子也在这附近闲逛呢?我从公司门口一直走到闹市区,很远的距离,突然被自己的执拗惊到了,于是便想回家去。
我特意去寻她的踪迹的时候却遇不上,无意之间却能碰到她。
那是之后的一个周末。我去立山区见了一个朋友,同他吃了些饭又喝了点酒,差不多晚上八点才离开。因为想要吹吹风醒醒酒的缘故,我便走在罗源大街上,我还记得这里有几家书店。我沿着马路一直走,浏览着头顶上闪着霓虹灯的招牌,那晚刮着凉丝丝的风,我的酒意很快清醒了不少。我逛了几家书店,又往公交车站牌那里走。这时候原本宽敞的人行道因为好几个穿着西服并排走过来的职员而变得拥挤,我只能往旁边避让了一下。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