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殿下,我护卫在外侯着。为主上分忧本来就是属下之责。”
言罢二人一道出了竹阁,当二人行至门口的时候。谢瑶光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殿下难道不好奇在谁将此事透露给了陛下么?”
寿王看了眼谢瑶光道:“谢小姐的意思是……?”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世家卖官之事居然能够让陛下大发雷霆,想来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寿王瞥见谢瑶光犹带着笑意的唇角,目光微凝。是啊,父皇想来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居然为了此事而大发雷霆想来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过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还是如何将白采殊和付书谷做下的那些烂摊子摆平。
“谢小姐慢走,路上小心些。对了谢小姐五日后父皇即将举行夏猎。本王到时候向父皇请旨带谢小姐同去。”
谢瑶光点点头:“夏猎么?有劳殿下。”
见对方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快。最终还是笑道:“谢小姐不必客气。”
颔首目送寿王离去,谢瑶光嗤笑一声冰雪之色在珠瞳间迅速弥漫开来。随即敛裙扶着朱雀的手踏上马车,不过马车仍未走。过了许久才扬鞭启行。
这会子寿王才回到书房,姜怀信迎了上来询问道:“谢瑶光走了?殿下您就真的打算按照谢瑶光的注意去做?”
“怀信,本王知你现在对她还有所怀疑。不过你也瞧见了她确实有几分才干。”寿王字字沉声,语调里透露出一丝阴狠。“这样的人若是不能唯我所用必成祸患。所以本王不仅要用她,还要重用她。”
在一旁静听着的姜怀信对寿王的话深以为然。自从谢瑶光投了寿王这边,确实助力庞多。除了每次她出现的太过巧合以外,别的地方确实挑不出错处。可偏偏就是巧合的太过,让人不免觉得奇怪。但是有没有一丝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她一力谋划。不过眼下瞧着她应该是一心想办寿王的。
上位者最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谢瑶光并未立即回谢园,反倒是让车夫赶着马车在城内绕了一圈确定无人跟踪后。方才去往顾青芷府上。
原是准备就寝的谢瑶光这会子知道谢瑶光来了,亲自迎她入府。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扰人清梦做什么?”将茶盏推到她面前,轻浅一笑,“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闻言侧首望向她,唇边呷了丝莫名笑意,“好容易才扳倒了白采殊。我这不是来向你道喜么?”
“我本来想你动作应该没这么快,照我料想你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没想到你胆子居然那般大直接栽了付书谷一笔不说,又放火烧了迷楼。”顾青芷睨她一眸,扬唇笑道。
“狗急跳墙。”
谢瑶光亲自去金陵本就端的是要扳倒白采殊和付书谷的想法。不过因着付书谷行事颇为谨慎,倒也费了功夫。
假借做生意的名头来和付家做买卖,打消付书谷的怀疑之后。又火烧迷楼和付家仓库,为的就是断了付书谷退路。最后再由叶临宸出手发难于付书谷。
顾青芷面上笑意柔和,声辞里揶揄毫不掩饰,“你真是将皇上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太熟悉你,我都要觉得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自然不是至于谋算帝王之心,谢瑶光也自认自己没那个能力,毕竟圣心难测。所抓住的不过厉帝因户部一事开始对六部产生了换血的想法,六部浊则天下不清。
更何况对于厉帝而言这天下本就是他的天下,两个皇子利用手中全力把天下弄得这般遭可是到头来是他背负昏君马明,他又如何容忍。
厉帝爱惜名声为此必然会出手整治。
“我哪能未卜先知。只不过因这世上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白、付二人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事发之日。”谢瑶光扬唇面上露了浅浅笑意。
“定王这事情办得好,在陛下心里形象也会有所改变。又多了能与他二人竞争的实力。”抬眸睇向她见她眼中柔意款款,忍不住怅然喟叹,“反倒是你这么辛苦替他铺路……一边还要和寿王虚与委蛇。”
知好友是在担心自己,谢瑶光摇头将手搁在她手背上眼中透出几分感激,宽慰道:“寿王那边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至于临宸……他其实也并非旁人眼中那般不知变通,只不过他不愿违背自己心意。那天我与他坦言相告后,他说黑暗中的路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独行。这般我反倒不知……”
谢瑶光筹谋多年本就是抱着孤注一掷,孑然独行的心态来姑苏的。于她而言前路荆棘遍野,危险难以预料与其让更多人陪她,倒不如孑然而行。可那天剖白之后叶临宸的一番话,让她不知怎么稀里糊涂说出了吾道不孤来。
“定王要是能陪你一起自然最好,你不让我们插手帮你忙。他总可以吧?”顾青芷斜睇她沉声道:“窈窈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定王你的真实身份吗?我是觉得他若知道你是说不定能更好的去完成这些事情。”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以他的性子势必会全力保护我而那两个本来就不是省事额,一旦被他二人察觉届时我这么多年筹谋都要付之东流!”闻言谢瑶光猛地直起身来,矢口反驳。
叶临宸在明处不声不响的收拢民心而她于暗处替他筹谋一切,才是最安全的途径。
和谢瑶光相识多年,顾青芷很清楚谢瑶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