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哼了一声:“你能不能考上跟我又没多大关系,我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虎子一愣,白兔的嘴角抽了抽:娘子说话果然毫不留情啊!
冷凝霜扫了一眼虎子呆滞的小身板,继续笑道:
“不过你倒是挺有趣的。当初让你师父教你,我也只是因为你姐求我,才答应的,不过现在,你倒让我觉得感兴趣了。既然你说了你想好好读书,给我磕三个头,从明日开始我亲自教导你。”
虎子傻傻地望着她。
冷凝霜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觉得我不够格教你?”
虎子手足无措,慌忙摇头道:“不是,我愿意,师娘,不是,谢谢师父!”他慌乱地说着,挺直身板,恭恭敬敬地给冷凝霜磕三个头。
白兔扁扁嘴角:“你们别擅自决定好不好,好歹也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之一的意见。”
冷凝霜笑吟吟地说:“用不着,虎子继续叫我师娘,师父还是你。虎子,从明天开始,你跟在我身边,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可是很严格的,你若是敢不听话,我会用板子好好调教你。”
“是。”虎子有些畏惧地缩缩脖子,恭敬地回答。
白兔望着冷凝霜眼里一闪即逝的兴味,忽然感觉到一丝寒意,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回去的路很黑,白兔亲自把虎子送回去,回来时冷凝霜正在桌前练大字,见他回来,说:
“屋里有蚊子,你打打!“
白兔立刻拿了苍蝇拍,开始上蹿下跳地拍蚊子,一边拍一边不解地问:
“娘子,你干吗要亲自教虎子,难道你喜欢教孝?”
“只是觉得有趣。那小子,居然在大半夜和谁也没商量,就敢跑到矿场去分拣矿石打零工,将来一定有出息。”冷凝霜微笑道。
“就因为这个,你就断定他将来有出息?”白兔不太相信。他承认虎子是个聪明孩子,可聪明的人太多了。
“能对自己狠的人,调教好了将来都会有出息。他一个,姚仙仙一个,若遇上好的伯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冷凝霜唇角勾着笃定的笑,将毛笔扔进笔洗,捧起宣纸吹了吹。
白兔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绝没想到来日冷凝霜真的一语成谶,将来的虎子还替两人解决了一桩棘手的难题。
冷凝霜捧着自己的字,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她现在写的大字结体似乎比从前自由了许多,不再死气沉沉,仿佛多了一点灵气。
白兔丢下苍蝇拍凑过来看。笑道:“娘子,你的字比从前洒脱多了。”
“是吗?”冷凝霜眉一扬,笑笑。
白兔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吹着气,半咬着嘴唇,有些羞涩,糯糯地问:
“呐,娘子,你喜不喜欢孝子?”
冷凝霜摇摇头:“不喜欢。”
白兔有些失望,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你喜不喜欢小兔子?”
冷凝霜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喜欢孩子也不喜欢动物,这你不是知道吗。”
“可是、可是,你都肯教虎子念书了。这说明你已经开始喜欢孝子了嘛。”他抱着她的身子乱晃,不依地说,“娘子,你喜欢孝子啦!你喜欢孝子啦c不好?!”
冷凝霜被他摇得七荤八素,差点被椅出脑震荡。好不容易稳定孜动中的脑瓜仁,无语地问:“我喜不喜欢的,你到底想干吗?”
白兔立刻停止继续“摧残”她,含情脉脉地笑道:“娘子,咱们来生一窝小兔子吧?”
冷凝霜望着他亮闪闪的眼神,眉一挑。问:
“你喜欢孝子吗?”
白兔乐淘淘地回答:“我不喜欢别人家的孝子,可我喜欢小兔子。娘子你想啊,一只带着我的血液你的美貌的小兔子。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水汪汪地看着我,对着我叫‘爹爹’,啊呀,好可爱!”
他又擅自陷入自我陶醉中。双眼亮起星星。冷凝霜满头黑线地看着他,话说除了那句“爹爹”。其他时候他分明就是在形容一只兔子!
白兔情绪暴走完毕,兴致勃勃地对着她的脸问:“娘子,你说咱家小兔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白糖、白银还是白果果?”
冷凝霜盘腿坐在床上,托腮望着他,笑吟吟地道:
“我看叫‘白二兔’好了。”
白兔想了想,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嘟起嘴佯作生气地道:“娘子你又捉弄我!”冲上来就要搔她的痒。
冷凝霜哪肯让他如意,大笑着拼命躲闪,抽出床上的棉花枕头就往他身上拍。白兔乐不可支,拼命舞动着双手挥开她砸来的枕头,瞅准缝隙就去挠她的痒痒肉,听她尖叫连连、大笑不止让他特高兴。
两人闹了一会儿,最后冷凝霜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白兔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将她压倒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对着她挑起眉梢:
“娘子,服不服输?”
“不服!啊呀!”一声尖叫,她大笑着推开他袭来的双手,细喘着,高声笑叫道,“我告诉你别再闹了啊,再闹我就恼了!”
白兔笑嘻嘻地收了手,熠熠的火光下,他的双颊泛红,秋水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