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要捉着可是不容易。费了好大劲儿呢。”摁着炽鱼的另一人笑道:“她一进城,我们可就盯上她了。跟了好大半天呢。”
“是嘛,这不多卖几个钱,咱哥儿几个不是白出力了么?”另一人笑道。
几人哄笑了起来。
炽鱼趴在案板上,简直一阵无语。
“居然被卖到肉铺子来,这不是暴殄天物么?”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
“你谁啊?”屠夫不耐烦道,他抬头看向门口,却没人进来。
“自然是买主。”那人似乎不喜这屋里的环境,只是跟随从说道:“小福,去,把她买下来。”
小福低低地应了一声,推门进来。
“买?那也得我肯卖。”屠夫说道。
小福只拿出了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您看这能买下不?”
屠夫掂了掂那包东西,打开了,几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哎呀,这可不得了!”
屠夫忙陪笑道:“卖,当然卖。”
另一人接道:“先生要切成什么样的,我们就切成什么样儿。”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切什么,就知道吃。小福,把她带走。”
“哎。”小福应了,就往案板走去。
屠夫几人摁着炽鱼,提起水桶胡乱冲了冲她身上的血污,大概擦了擦,又像打包货物一样包好了,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买主的车上。
屠夫搓了搓手对那车上的人讪笑道:“弓老板,这么好的买卖,以后您要是还要,还来找我们!”
车上的人略微“嗯”了一声。
“您慢走!”屠夫几人一脸堆笑。
炽鱼略微抬了抬头,那个被叫做弓老板的瞄了她一眼:“这是被灌了mí_yào汤么?”
炽鱼有气无力的,没有接话。
“小福,药拿来。”弓老板叫道。小福赶紧递上了药丸,弓老板提起炽鱼,一捏嘴强行将丸药送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炽鱼怒道,无奈浑身无力。
弓老板放下了炽鱼,笑道:“自然是药。”
“毒药么?”炽鱼皱了皱眉。
弓老板拍了拍她的脸,一脸坏笑:“春药。你信么?”
炽鱼一呆:“你!?”
弓老板只是继续笑道:“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个生意人,代人跑跑路,有人要买你,可是个大主顾,不然谁能给这么多钱。”
蛊雕一早进的城,这地方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此刻走在街上,虽然是一副常人模样,心里却相当忐忑。
图图怎么样了?要去哪儿寻找?那几个人都不是善茬,再遇上又怎么办?
他没有想到的是,图图自己来找他了。
他只一低头就见变小的图图焦急地在他面前蹦跶,他一把抓起图图欣喜道:“图图!你没事!”
图图蹭了蹭他的脸,啾啾啾叫个不停。
他一皱眉:“你说什么?鱼…肉?”
“啾!”图图黑豆似的眼睛瞪得滚圆,急得团团转。
“肉…很大的刀子?”他喃喃道。
“啾啾啾啾,啾!”图图拼命摇头。
“鱼儿?肉?被刀子卖了?”他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图图快急哭了,一个劲儿地摇头,绕着他团团转,叼着他的衣角就向前蹦去。
“好好,我跟你走就是了。图图别急。”他安慰道,把小号的图图裹进了衣物里。
走过街市,变小的图图忽然在他胸前蹦跶起来,很是激动。他低头看向图图:“怎么了?”
“啾!啾啾啾!!”图图叫道。
蛊雕略一皱眉:“你是说,鱼儿在这儿么?”
他看向图图认定的方向,图图为鱼儿的血气所养,他熟悉炽鱼的气息。可图图指的方向,那是一个很大的案板,上面还堆着碎肉。
鱼儿……肉……刀子……卖了……他一拍脑袋:“鱼儿被卖到肉铺子了?”
他心下一惊,赶紧走了过去,手指在那案板上沾了点血,问图图道:“是她的味道么?”
图图呜呜叫起来,黑豆似的眼睛眼泪汪汪的。
“她……”蛊雕喃喃自语道,抬头看向那卖肉的:“这案板切过什么?你……杀了她么?”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识货。”屠夫打量着蛊雕:“我刚刚卖了一只白翅膀的小骨魔,可贵着呢。怎么舍得宰了,你也想买?”
“白翅膀的小骨魔?……”蛊雕喃喃自语道。
“啾啾啾!”图图拼命点头。
巷子的尽头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炽鱼被带了进去。
弓老板的车里,一个灵体显现出来,他披着斗篷,黑暗里是一张没有血肉的脸。
“哎,这丫头也是倒霉。”那骷髅幽幽地叹道。
弓老板瞄了他一眼:“这药是专门为她制的,能抑制她的血气尸气,这次只是试试药。”
“我不明白啊,你干嘛这么对她?跟她有仇么?”骷髅不解。
“千庭,她救过我。”弓老板缓缓说道。
“那你还害她?”千庭手一抄,更不明白了:“这丫头虽然邪里邪乎的,但人不讨厌啊。难道你还嫌弃她这一身邪煞?”
弓老板摇摇头,看着炽鱼被带进了屋子。良久,他幽幽地说道:“我只是想再赌一次。如果她能理解我的想法。”
屋子里看起来还算舒适。屋里坐着个人,冷冷地看着一屋子的小骨魔。他的头发束得极其精致,几乎不像个男人。他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炽鱼被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