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瓦岗军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主弱将强,他i必成将成为致败的根由,真正值得担心的,恐怕是内忧,王世充如今i益势大,皇泰主又是有所作为的明君,不久必将有一场激烈内斗,到时候两败俱伤,才是洛阳最大的危机。”
包兴隆说着,回头看了甄命苦一眼,试图从他口中听到一些他的想法,哪知甄命苦只是顾着吃,根本不在乎什么内忧外患,似乎要急着填饱肚子去干什么要紧事。
他忍不住好奇问:“甄将军莫非有什么急事要办?”
封伦见甄命苦这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忍不住笑道:“包掌柜有所不知,这世界上能让甄将军这样迫不及待的,恐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娘子的召唤,被关了这一个多月的监牢,怕是早就想要回到那月桂楼与他的美娇妻月桂仙子相聚,一解相思之苦吧。”
甄命苦哈哈一笑:“知我者封大人也。”
一旁的包三爷闻言一愣:“月桂仙子,听人说她不是跟她院里的护院纠缠不清吗……”
接着,一脸吃惊地盯着甄命苦,张大了口:“莫、莫非甄将军就是一年前在红杏别院门口,为了那月桂仙子与包某打赌,害包某输了一千两银子的那个老头?”
甄命苦放下碗,一抹嘴,拱手道:“包三爷记xing真好,不过那一千两银子早已给我娘子买了胭脂香粉,怕是还不了给你了。”
包三爷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弄得包兴隆和封伦一头雾水,全然不知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一问之下,包三爷将当年打赌张氏内衣颜se的事说了,听完无不大笑,气氛越发地融洽。
酒席过后,甄命苦喝了三杯,三杯之后,却再也不肯多喝了,说是他娘子有明令禁止他酒不过三杯,惹得在座几人又是叹息又是无奈,笑他堂堂一个暗卫大将军,竟然有这惧内的毛病,实在有损男人的威风。
甄命苦却毫不在乎这惧内的名声,坚决拒绝再喝,吃饱了饭菜,打着饱嗝,跟众人告了别,乘车而去……
……
包兴隆和封伦两人站在门口,目送甄命苦的车驾离去。
封伦叹一口气道:“这人散漫惯了,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一心只想跟他的娇妻过逍遥快活i子,虽有能力,却是三棒子才能打出一个屁来的习xing,依我看,若不是别人主动招惹了他,威胁到了他娘子的安全,他估计是不会主动出手争取什么的,包掌柜这回怕是所托非人了。”
包兴隆摇了摇头道:“正所谓树yu静而风不止,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想他只是不喜欢招惹事端,却并非那种任人欺凌的人,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当他发现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凭他个人的能力已经无力改变什么,而需要更多的权力和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实现他跟他娘子过平淡i子这个小小心愿的时候,他才会成为老朽心中最值得信赖的盟友。”
封伦笑道:“包掌柜倒是看得通透。”
包兴隆笑了笑,话音一转:“封大人,难得你来府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一醉方休,齐家,请封大人入席,封大人,请。”
……
甄命苦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将那可恶可恨的妮子狠狠地揍一顿屁股,当然,并不是用手掌来揍,他有更适合惩罚她香臀的粗壮凶器,很粗很壮。
车刚到红杏别院的门口时,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装扮成甄护院的模样,进了红杏别院。
红杏别院依旧灯红酒绿,恍如另一个世界,靠着护院的身份,他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唤chun阁的大堂,出了后门,到了码头上了船,朝月桂楼的方向而来……
当他兴冲冲地闯入月桂楼一楼的大堂大喊一声“呆头鹅,立刻出来受罚,为夫今晚不睡了,非叫你讨饶不可!”,这才发现,楼中正有十几个正站在大厅中,愕然望着他,惊讶,侧目,皱眉,暗笑皆有之。
连孙郎中也在,正看着他摇头苦笑。
环儿,杏儿,妙玉,小雀儿,禇登善,阎立本阎立德两兄弟,罗士信,裴行俨,还有一个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物,昌盛长公主福临。
还有几十个月桂楼的丫鬟奴婢们,他们手里都拿着张氏烤的西式糕点。
此时的张氏正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nai油蛋糕,俏美的脸上还沾了一丝白se的nai油,似乎刚刚还在准备食物,此时已是满脸羞窘,又羞又气地瞪着门口发呆的甄命苦。
宾客们全都识趣地放下手中的糕点,纷纷走到甄命苦跟前,跟甄命苦告辞。
“大哥哥,这是小雀儿给你和鹅姨姨求的护身符,戴在身上,以后就不会再坐牢了,我给你戴上。”
甄命苦弯下腰,小雀儿将护身符给他戴在脖子上,多i不见,小雀儿又长高了些,养得白白胖胖,水灵灵的,很是惹人喜爱,他忍不住亲了她娇嫩的小脸颊一口。
环儿走上前来,跟他告别:“甄哥哥,你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甄命苦见她身后跟着罗士信,亦步亦趋,咧嘴一笑:“罗将军,我环儿妹妹就拜托你了,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甄爷放心,小罗会用命来护环儿妹妹周全。”
环儿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红着脸轻啐一声,哪敢再说,匆匆跟着孙郎中等人出了门。
“甄哥哥,这是我让干爹开的方子,一i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