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审讯内容,就不适合程诺听了。
宋妧就给暗卫递了个眼神,把程诺拉下去关起来。
今天先吓吓她,给她点厉害瞧瞧,日后再好好的归置她一番,才能有点用处。
否则……,自去为太子赵诚填命吧。
可是……某朵白莲花,十分想知道,宋妧让自己看这样血腥的场面是想干什么?
“郡主,您这是……何意?”
“怎么?程昭训是想继续听下去?”
程诺习惯性装好人,栽脏别人的毛病又犯了:
“郡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您过于血腥,世子会……”嫌弃你。
宋妧单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下巴:“你操心的……还真不少!”
伶南嗤之以鼻:“我看程昭训还是想想,怎么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吧。”
“郡主,你我无怨无仇,纵是我有什么过错,亦轮不到您……”
宋妧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程诺,虽然笑着但笑意却没达眼底,眼中一片冰冷:“呵呵!”
“程昭训,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天真的模样,是如何在东宫活下来的?”
“小女子……不太懂得郡主说什么。”
“或者说……太子殿下就喜欢,你这个装傻充愣的?”
“你……”
“太子妃殿下瞒了下了太子殿下中毒之事,总不会是担心你被冤枉吧,或者说程家无辜受累,不好收场?”
程诺见话已经挑明了,这里也没有世子,好像这里是以宋妧为尊的。
也不好再装下去了。
“宋妧,你莫要诈我,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
“前提是,你得真的是冤枉的!”冤枉不冤枉还不是皇家说的算吗?
“量你一个从三品的郡主而已,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宋妧一愣,随后放下手站了起来:
“哎呀,程昭训终于能像个人一样,和我好好说说话!”
程诺看着眼前气度堪比为官者的宋妧,容貌绝美,不禁心生嫉妒:“放肆!”
伶南快步上前去,就甩了程诺两个耳光:
“简直无理!”
暗卫们也不干了,鞭子哗哗的抽了起来,次次差一点就招呼到程诺身:
“我们家世子妃,也是你能骂的吗?”
直吓的程诺一路后退,跌坐在椅子上,伶南在身后按住了程诺,使她动弹不得。
宋妧走到她身前,轻挑起她的下巴:
“不妨告诉你,陛下亲自下令……把你送给了我!”
宋妧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程诺瞳孔紧缩,出口的语气更是没底气:
“这……这不可能!”
“要不你以为……你是怎么到得我这里?”
程诺其实已经信了,但是嘴上不想认输:“我……我怎么知道你使得什么手段?”
“我总不会去东宫抢人吧?你也要……值得才是!”
程诺面对这样的局面,心中羞恼,想要挣脱宋妧捏着她下巴的手。
宋妧则是毫不客气的捏住她的两腮,虽然她练不好武功,但是天天晨起练功,想要制住像程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还是很容易的。
“你要是懂的时务,许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否则……”
“你想怎样?”
“你就准备为太子殿下,陪葬吧。程家的九族,保不保得住……还得另算!”
宋妧用力一甩,直接把程诺的头甩偏在一旁,之后转身一挥手。
一个面相十分凶恶的暗卫,走了过来,拖着程里向里面走去,程诺犹不服气的大喊:
“你如此狠毒,就不怕世子嫌弃于你?”
“白莲花不装了,却是如此聒噪!”
那拖着程诺的暗卫,见宋妧嫌烦,赶紧回身就狠给程诺一个耳光,直接把程诺抽得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这时候,那个暗桩也被提到了宋妧眼前:
“先说说……白公子的事。”
“白公子,自然是殿下器重的人。”宋妧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白公子是常治的人。
“何以见得?”
“殿下只派人传信与我,一旦东宫有异,就帮白公子逃出大晋。”
“我想着,那东宫如若出了事,定是大事,能做这大事的定是能人。”
“殿下又让我助他逃出大晋,想必此人并不一般。”
宋妧点了点头,对他说的话,没想出什么漏洞:
“白公子,据你了解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我只知道他练的功夫很特别,像是极阴的功夫,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你见过他吗?”
“自是见过的。”
“在哪?”
“白公子和佟月外出之时。”
“他本来的名字是什么。”
“殿下没提过。”
“他现在藏身何处?”
“不知。”
“那你怎么联系他,帮他逃出去?”
“我们的人只要在雍京一间茶肆的门外的墙壁上,刻图案,自会有人找上店掌柜的。”
“不怕你们的人弄错吗?”
“自然不怕,这图案……是白公子专用的。”
“什么图案?”
“盘膝打座的一个小和尚。”
“呃……”干这杀人越货的事,还讲究六根清静?宋妧还真有点佩服常治的脑洞。
“哪家茶肆?”
“城西的寄帆茶肆。”
宋妧微一愣:她记得那家茶肆,谨哥哥与她说起过,那家是在她出生那天,被后梁人逼着做了临时联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