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汉献帝的事前前后后耽搁了二十几天,当陶应决定继续南下追杀小袁三公时,小袁三公的淮南军队也已经抓紧时间做出了调整,重新部署和安排了袁术军的南部防线和防御战术,决心以空间换取时间,争取到大袁三公出面调停的时间——可惜小袁三公并不知道自己同样在汉献帝一事中无辜中枪,大袁三公目前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再来管教不肖女婿。
小袁三公重新部署的南部防线情况大概如下:受地形和道路交通的限制,小袁三公已经不敢再把兵力分散使用,去和战斗力较强并且喜欢逐个击破的徐州军队较量争夺每一个淮南城池,一口气放弃了北部多个无关紧要的县城小城,把主力军队集中到了合肥、历阳和庐江三城,彼此之间互为犄角,以合肥重镇为第一道缓冲防线,掩护淮南目前最重要的历阳和庐江二城,小袁三公亲自坐镇庐江,大将张勋和陈芬守卫历阳,全都是抱定了死守决心,尽可能把战事拖入对客场作战的徐州不利的消耗战局面。
与此同时,小袁三公还等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喜讯,那就是驻扎丹阳的旧将孙贲、吴景终于同意了出兵救援淮南,顺便给他们的堂侄、外甥孙策报仇雪恨,开出的两个联手条件也不算苛刻,一是粮草由小袁三公补给,二是给孙策平反和恢复名誉,也顺便取消孙贲和吴景身上的受孙策连累的牵连之罪,病急乱投医的小袁三公也一口答应了孙贲和吴景的所有要求,目前孙贲和吴景也已经提兵万余抵达了chun谷渡口,着手准备船只渡过长江北上,随时可能投入淮南战场增援。
顺便说一句比较搞笑的事,孙贲和吴景麾下的一万二千余军队中,有一大部分士兵不是别人,恰好是徐州军队曾经的第一王牌丹阳兵,不仅单兵战斗力比较强悍,还有相当不少人与徐州军队里的丹阳兵沾亲带故,一旦与徐州军队正式开战,等于就是马上上演同乡同族大内讧。
再大概介绍一下淮南周边的形势,听了主薄阎象的苦苦劝说,心高气傲的小袁三公难得放下了架子一次,派遣使者分别赶赴荆州和牛渚联系刘表和刘繇,许以钱粮布帛请求刘表出兵救援,也以唇亡齿寒之礼劝说刘繇退兵,不要自己毁了北部屏障,招来陶应这个更加危险的徐州瘟神。可惜荆州那边道路遥远,刘表是否出兵目前还没有消息,刘繇则开出了让小袁三公割让长江以南所有土地城池的苛刻条件,小袁三公自然不可能接受如此苛刻的条件,所以刘繇也毫不客气的继续在牛渚与历阳淮南军隔江对峙,替徐州军队死死牵制住了张勋和陈芬率领历阳淮南jing兵。
徐州军队的斥候和细作都还算得力,以上这些情况都被刺探得七七八八汇总到了陶应面前,让徐州军队的决策层可以基本上做到知己知彼,因地制宜制订和调整南侵计划。不过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调整的,徐州军队要想继续南下,第一目标无论如何都是淮南重镇合肥城,不拔掉这颗钉子,徐州军队根本就没办法南下去打历阳和庐江郡治舒县,所以陶应很快就决定亲自率军南下来打合肥城,留臧霸、宋宪和谢炎等人坐镇寿chun和曲阳等新占地,同时以偏师去取已被小袁三公放弃的庐江北部城池,扩大淮南控制地,也顺便给在淮南才招募收编的新兵刷刷经验值,以备将来大用。
陶应亲自率军从寿chun出发南下三i后,四万徐州大军已然逼近了合肥城的百里之内,前方斥候又送来探报,说是小袁三公任命的合肥守将桥蕤正在拼命加固城防,尽移城外百姓入城助守,看模样又是想放弃野战坚守城池,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了。而听到这消息后,陶应也是万分无奈,叹道:“桥蕤这条癞皮狗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从钟离一直输到合肥都还没被打死,还又是摆出坚守架势,看模样又得有一场攻城苦战了。”
鲁肃同样苦笑点头,已经火线就任徐州军中祭酒一职的贾诩却没有附和,只是慢腾腾的说道:“不知主公可否觉得其中一事有异?诩这几i遍览淮南战事记载,发现这桥蕤自淮南战事展开,就一直采取守势与我军对阵,也一再被我军正面击破,伤亡惨重也没有成功守住一地,目前我军主力南下刀锋直指合肥城,对合肥城池已是势在必得之势,桥蕤为何还要重蹈覆辙?继续采取注定无法成功的坚守之势?”
“文和先生此言何意?”官职在贾诩之上的鲁肃为人谦逊,在大名鼎鼎的贾诩面前丝毫不敢摆架子,也不敢问贾诩是否多疑,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袁术军野战不是我军对手,桥蕤放弃野战坚守城池,选择并无差错啊?”
因为习惯了桥蕤只会坚守不敢野战,又担心贾诩新投军中急于立功,陶应在语气上也很小心,提醒道:“文和先生,桥蕤历来擅守,早在竹邑大战时,桥蕤建立的高皇山大营就给我军制造了无数麻烦,现在弃野战只守城,也是桥蕤的一贯战术。”
“主公和军师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在说桥蕤的战术有错。”贾诩摇头,又道:“就目前两军的实力对比来看,即便换成诩在合肥城中,也会赞同桥蕤立足以守。诩现在唯一疑惑的是,桥蕤既然已在坚守战中一败再败,毫无作为,为何还要继续选择坚守不战?他难道认为自己有把握坚守到袁绍出面调停?”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桥蕤有可能在十守之中,忽出一攻?”之前一直靠自己琢磨yin谋诡计的陶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