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场恰好是在一片多丘陵多林木还多溪河的复杂地形上,偏科到了极点的君子军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桃子三兄弟和汉献帝等人的下落,阿异、伏皇后和董承等人也不知所踪,甚至就连刘皇叔麾下仅有的两个文官孙乾和简雍都没有找到,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面对这样的结果,虽说陶副主任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但看到君子军在复杂地形中的应变能力如此之弱,陶应还是有些窝火和不满,建立一支步骑两用应急军队的计划,也再一次放到了陶应的考虑之中。
当然了,君子军的搜索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是找到了第七名生还的徐州士兵——咱们杨长史的亲兵队长李郎,这个老兵油子有着多年的官兵扮盗行劫经验,发现情况不对时马上靠着树木草丛掩护,一路逃到了汝水岸边,跳进了河里泅渡逃命,借着河水冲刷一口气向下游跑出二十来里,侥幸摆脱了刘皇叔队伍的追杀,也最终回到了杨长史的身旁。
地毯式的搜索了两天,在搜遍了方圆数十里仍然一无所获后,估摸着刘皇叔早已逃远的陶副主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领着君子军和杨长史垂头丧气的收兵返回淮南了,但也还好,陶副主任这次扔下淮南战场亲赴汝南迎驾也不是白跑一趟,起码领回了一个重伤的徐晃和一个健康的贾诩贾文和,文臣武将方面都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考虑到徐晃身上的伤势颇重,君子军在回程时走得自然没有来时快,足足走了六天才回到了淮河的寿chun军民到渡口迎接,迎接仪式还搞得十分隆重,军士列队奏乐,百姓焚香拜道,道路两旁彩旗如云,人头似蚁。看到这么隆重的迎接仪式,贾诩和徐晃虽然嘴上连连谦虚,心里却十分受用——毕竟,能被新主公如此重视也是一件大事。咱们的杨长史则是得意忘形,恨不得指着寿chun!老子回来了!老子风风光光的回来了!”
风光不可一世时,咱们的杨长史又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赶紧扯着陶应的袖子说道:“主公,臣下斗胆问一句,不知主公可还记得当初的承诺——臣下办好了迎驾差事后,就让臣下接手查抄袁术匹夫及其党羽的财产府邸,现在是不是……?”
“当然记得。”陶应笑笑,道:“进城后你就把这个差使接过来吧,不过别太过份,盯着你的人可不少。”
“谢主公,谢主公。”杨长史乐得手舞足蹈,心说你小子说话算话就好,袁术匹夫在寿chun城里有二十一处密窖我全知道位置,袁术匹夫匆忙撤出寿chun肯定没来得及全部带走,你小jian贼的走狗也未必能全部找到,哈哈,发财了!发大财了!
杨长史正暗暗欣喜若狂的时候,鲁肃和臧霸已经率领徐州文武迎到了陶应面前,先是向陶应行了礼,又与贾诩、徐晃见了礼,客气虚伪了许久,鲁肃才把目光转向陶应,神se似乎颇为凝重,陶应与鲁肃搭档多时知道鲁肃的习惯,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便也没有过于耽搁,领着一干文武尽快结束了欢迎仪式返回城中,然后又在抢来的袁术后将军府大堂中举行宴会,为贾诩和徐晃接风洗尘,也顺便犒劳一下杨宏等有功之臣。
乘着上菜的时候,陶应和鲁肃抓紧时间进了一趟后堂仪式,同时为了表示一下自己对贾诩的重用之意,陶应又特意把贾诩也请进了后堂,让刚加入徐州军队的贾诩尽快融入角se,也让贾诩知道自己对他寄以了绝对厚望,绝不是把他骗到徐州军中就置之不理。而鲁肃也早知陶应期盼贾诩久矣,所以也没有奇怪,还一进到后堂就拿出了一道书信,当着贾诩的面低声说道:“陈元龙派快马转递来的袁绍书信,不是好消息。”
陶应不动声se的接过书信,展开与贾诩同看,见袁绍在信中先是责问自己的戏弄之罪,谴责陶应指使杨宏怂恿他迎驾,然后袁绍出兵之后,杨宏却又鼓动天子移驾淮南与徐州军队会合,导致袁绍军白跑一趟不说,还与亲密盟友曹老大发生了武力冲突,产生了嫌隙,要求陶应对此事做出解释!而信的最后,袁绍又言语隐晦的要求徐州军队把天子送到冀州,在冀州建立新汉都!
看完这道书信,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sao的陶应算是思密达了,颇有些恼怒的说道:“天子不愿去冀州关我屁事?之前曹贼准备出兵迎驾的时候,我又不是没有问过他的意见,是他对天子不敢兴趣我才派杨宏去迎驾的,天子自己愿意来淮南又和我有屁相干?难道是我怂恿天子南下的?”
贾诩也知道陶应让自己看信的弦外之音,便也没有谦虚,主动开口说道:“使君勿恼,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袁绍只是嫉妒天子心向徐州一事,对使君并无太多敌意,使君只需将天子在途中失踪一事对袁绍如实相告,再让袁绍知道徐州使节团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袁绍幸灾乐祸之下,想来也不会继续计较天子一事了。”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陶应点头,冷哼道:“我那个岳父就是这德行,见不得穷人喝碗稀饭,听说天子快到徐州又被大耳贼劫跑了,背地里都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
“主公与文和所言,也正是在下的心中所想。”鲁肃的神情还是异常凝重,道:“之前在下也认为,只要把天子途中失踪一事告知与袁绍,此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想到我们徐州军队在豫徐兖三州边境发现的一个异常情况后,却让在下又有一些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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