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三人面对眼前气势汹汹的二师兄,却无人流露出惊慌之色,其陈阳与凤儿姑娘更是一脸淡定,临危不乱。
李明舟的这位二师兄可不简单,看模样年纪不大,其实力却已达地仙之境,这等人物已然是宗门的中流砥柱,也难怪李明舟颠倒是非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对于凝结金丹,转化出法力的地仙而言,陈阳三人在其眼中如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子诚的父母就曾经是地仙高手,他虽看不透这位二师兄的境界,却也能够猜出个大概,一脸郑重。
“当日之事因我而起,有什么事与我计较便是,莫要牵扯我阳哥。”
他不愿陈阳替他背锅,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二师兄见有人揽事,看了一眼子诚,讥笑道:“小子放心,我跟他算完账就轮到你,凡是有参与的一个也跑不了。”
子诚又要言语却被陈阳制止,看向二师兄淡定道:“令师弟的确是我打伤的,不知阁下要如何与我算账?陈某洗耳恭听。”
“哼!”
二师兄见陈阳态度,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先是讥讽道:“假丹之境不好好闭关冲击地仙业位,反而做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之事,真是不要脸皮,就你这般心性恐怕一生与地仙无缘。”
“你问我怎么做?在下就明确告诉你,你欺我师弟,我便欺你,你来我往,想来你也不该有何意见,算是报应不爽。”
话音一落,二师兄不去探明真相原由就要开打,凤儿姑娘则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以她对陈阳的了解,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二师兄不仅不会对陈阳造成威胁,恐怕惹恼了陈阳,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任何法宝,单是自身战力,陈阳足以与地仙一战。
“你师弟想强占他人洞府,伤人不说还要废人元海,品性低劣、恶毒。”陈阳冰冷冷的说道:“你身为师兄,不问清事情原由,仅凭一面之词断事,不明对错,强词夺理,颠倒是非,大衍剑宗翟谙陆袢帐橇旖塘恕!
二师兄见陈阳居然敢评价批判他们二人以及宗门,目露寒光,道:“未踏仙业,鼠目寸光,如何知我大衍剑宗之强大?收拾尔等又何须多言?”
“好好好!”
“见你的意思,自持武力便可蛮横无理,以力降人,既然如此,那么今日这道理就要站在我这边!”
二师兄闻言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眼前小子难道得了失心疯?
但紧接着看到陈阳发出一道金色剑气,浑身一紧,再无丝毫轻视之心。
金色剑气速度极快,在场所有人中除了这位二师兄,也只有凤儿姑娘勉强捕捉到剑气的轨迹,但也仅此而已。
同时她内心悚然,如果此剑是冲她而来,根本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十年未见,他的实力已经强大到无法企及的地步了。
二师兄虽跋扈,地仙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应对极快,佩剑迅敏的挡在身前,抵住了金色剑气,然剑气来势迅猛,力量之强仍超出了他的预料。
“嗯?”
“不好!”
二师兄察觉不对,惊呼一声。
剑气被抵住略作停顿之后,竟硬生生的将二师兄顶出了尚月楼,压制离楼十余丈才罢休。
此刻的二师兄脸色涨红,一副恼羞成怒之态。
实在是太丢脸了,堂堂地仙居然被一个假丹修士剑气顶飞十余丈,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位二师兄内心愤怒,但怒火并未冲昏了头脑,能够修练到地仙,绝非冲动无脑之辈。
照面切磋,他已知陈阳战力不凡,自当正视这位对手,并决定将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难怪有持无恐,原来真有几分本事在身。”
二师兄郑重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好好领教阁下的高招,莫要让人小觑了自己,且丢了大衍剑宗的脸面。”
二师兄仗剑向陈阳杀去,陈阳仍旧稳坐当场,也不动用法宝,仅凭剑气应对。
一人楼内,一人楼外,剑气纵横其间,打的热火朝天。
如此一番景象,自吸引了整个春陵城的注意,仙人斗法,普通百姓又惊又惧,百态尽出,一时间夺了皓月的光辉。
二师兄地仙修为,但就水准而言,相当于波泷真君,陈阳以昊阳心经御敌,有来有往,短时间看似难分高下。
表面看来在伯仲之间,但在凤儿姑娘以及李明舟眼中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尤其是李明舟,他最是了解自己师兄。
二师兄已用全力,陈阳却未露真正的实力,高下立判。
“此人真的是假丹境?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到现在法宝都没有动用,二师兄凝结金丹,身具法力,居然降服不了对方……”
通常而言,身具法力,金丹之下难有一合之敌。
二师兄身为当事人,心里一清二楚,无论如何出招,却总是无法压制对方,越打越觉得丢人,但还不能就此罢手,因为停手更丢人。
二师兄找不到陈阳的破绽,但陈阳这边却不一样,他能够看出这位二师兄心已经乱了,只要给他一丝机会,胜负可分。
陈阳之所以一直不动用法宝,尽快结束这场拼斗,目的只有一个——打脸!
自认地仙修为便蛮横无理,不辨是非,那就让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地仙败给我个假丹修士,直戳你的自尊心。
正所谓骂人要揭短,打人要打脸。
凡是都有一个‘理’字,不讲理我就打你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