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三尺七寸,清澈如水,月光下泛着一丝蓝莹莹的光晕,剑身有波涛纹理,精致而锋利。
“剑名‘沧海’,上品法器,拥有御水之能。”
陈阳简单的介绍完‘沧海’剑,又伸手指向秘籍,接着道:“沧海剑录,沧海剑门镇派绝学,世间一流水系剑法,正附和你需要的条件。”
子诚听了陈阳的介绍,接过沧海剑以及沧海剑录,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表。
沧海剑是玲珑塔第七层剩下的十宝之一,自是珍贵,较之凤儿姑娘的日月精轮虽少了几分妙用变化,但有波涛不绝之剑意,可谓各有千秋。
陈阳曾经怀疑这沧海剑是按照沧海剑派镇派至宝沧海剑而打造的仿品,至于是否真的如此,不得而知,但对于现阶段的子诚而言已是足够了,所以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
子诚拿着沧海剑和秘籍爱不释手,更是迫不及待的当面祭炼了沧海剑。
待一切做完,子诚欢喜道:“真是好剑,多谢阳哥赠剑,阳哥不愧是子诚的福星。”
‘福星’二字,子诚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自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陈阳已经救了子诚两次。
“现如今再遇到那个李明舟,我倒是想再较量一番。”
当日败在法宝上面,子诚甚是不服气,成了心结。
陈阳则叮嘱道:“莫要再言你们的恩怨,毕竟我还一剑,恩怨两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当日陈阳的行为是对子诚的一种保护,将恩怨转移到他的身上,算是替子诚挡劫。
子诚向来敬重陈阳,陈阳如此说了,便不再多言,一切以陈阳马首是瞻。
一旁的凤儿姑娘则暗暗惊讶陈阳送出的法宝,暗惊家底丰厚,一时间倒是有打听陈阳家底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明智的没有去提。
三人赏月吃酒,好不畅快,不知过去多久,外面楼梯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没一会功夫,呼啦一声响,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中年管家模样的男子极不礼貌的扫了三人一眼,面色倨傲道:“三位有礼,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即是不情之请,不如免开尊口。”
陈阳预感不好,直接回绝。
中年男子眉头蹙起,却未离开,反而继续道:“我家少年学艺十余载,今方回家探亲,希望于今日共享天伦,可否让出此间,成人之美?我家老爷愿意赔偿诸位的损失。”
陈阳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好好的喜庆之日却遇到如此扫兴之事,而且看对方的态度,今日就是不让也得让。
陈阳懒得与对方啰嗦,直接不去理睬对方,子诚则脸色阴沉,低喝道:“滚蛋!”
中年男子被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激灵,见子诚脸色不善,另外一男一女压根没有正眼瞧他,知道此事不好办,不再逗留下楼而去。
他刚走没一会,酒楼老板便一脸歉意的进了房间。
“南宫公子以及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扫了雅兴,我刚才与他们已经分说,奈何就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酒楼老板态度真诚,子诚与之相熟,客气的回应几句,表示可以理解,但老板还是好心提醒道:“三位,我且与你们分说,这李家的公子据说四五岁时入了神仙法眼,收为弟子,学得一身法术,腾云驾雾,点石成金,厉害非常。”
“三位这般得罪非明智之举,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李家不仅有官身,还有神仙撑腰,不如卖个面子。”
经老板这么一说,三人流露出惊讶之色,突有所感,放出神识向楼下查探,发现了李家近十余口人,其中有一人竟是前些日子与子诚发生拼斗的李明舟。
倒真是冤家路窄,没曾想还能在这里碰到,子诚神识探查,未做收敛,楼下的李明舟有所察觉,面露惊色,随之也放出神识,发现了楼内陈阳三人,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
楼内,陈阳嘀咕道:“这小子伤好的速度倒是快,看状态比子诚恢复的还要好。”
不过短短几日,陈阳对其造成的伤害近乎痊愈,身上必然是有极好的丹药疗伤才会有如此速度。
李明舟是大衍剑宗真传弟子,地位极高,身上肯定有宗门赠予的灵丹妙药。
李明舟知道陈阳的厉害,自不愿意再触霉头,准备另寻他家,他父亲不明情况,下令让中年管家带人将陈阳等人驱赶离开。
此番举动倒真是应了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明舟本欲阻止,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夜空中一三十多岁的青年御剑而来,大摇大摆的落到李明舟身边。
李明舟见到对方流露出惊喜之色,忙上前见礼,道:“二师兄!”
二师兄国字脸,相貌端正,顾盼之间颇具威严,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令人不敢直视。
李明舟的家人知道这位二师兄的厉害,赶忙见礼,周围百姓更是因为见到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时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你飞剑传讯,所谓何事?”
二师兄话说一半,突错愕道:“你受伤了?”
“多谢师兄关心,伤已无大碍。”李明舟露出委屈表情,道:“此次飞剑传讯是因为师弟与人争斗,虽胜出却被对方兄长出面教训,以大欺小,打伤于我,师弟气不过,便叫二师兄前来为我出头。”
二师兄闻言剑眉一竖,冷声道:“好大的胆子,敢伤我大衍剑宗弟子,更以大欺小,难道认为我派无人?”
“对方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