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国际光电企划部。一向敬业、且精力充沛的夏梅汉和员工在研究几桩工程的宣传方案,包括采取什么形式去宣传,都在进一步细化。
席间接到一个电话,是他老家的姐姐打电话来告知,夏梅汉的双亲在村子出口处被一辆疾驰的农用车给撞了,现在大伙儿正在帮着办理丧事。
夏梅汉忍着伤痛硬是把这场会涉及到的任务,一丝不苟的分工下去,让大家明确职责和完成时间。当与会人员走后,夏梅汉才默默地拿起电话:“喂,姐,我现在就赶回去,你和大伯们去帮我招呼一下丧事,我马上购买机票回来。”
夏梅汉拿起开会时用的资料和手机,像魂出窍的朝门口走去,满脑子都是父母的音容笑貌和点滴的回忆。
回想起父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用收拾垃圾的费用,供他读书考学。他发愤图强,终于考上大学,还能有出息的进入高薪企业,能从事高管,这一步步走来实属不易,可还没来得及报亲恩,父母就离去了,这种打击,就感觉被人打了一闷棍,将他打得不轻。
刚走到门口,双肢一软,两眼一黑倒在地上。其实,在会场上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场,她就是陈阿妹,她关注夏梅汉较多,发现他今天的神色完全不同往日,便留下来,没想到就撞见了夏梅汉脆弱的一幕。
她赶紧上前,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躺到会议室围窗的长条凳子上躺下,赶紧倒了一杯温茶给他喝,喝完之后算是缓过气来。
“你醒了?好些了没?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陈阿妹体贴地问。
“我没事,谢谢你。”夏梅汉强撑着力量,挣扎着坐起来,刚站起来再度倒下去。
陈阿妹想到问题严重了,赶紧到企划工作间喊了两个员工,谁知其他员工闻风而动,蜂拥而至,有的呼叫夏经理,有的赶紧拨打救护车去,乱成一团。
陈阿妹故作冷静地把该打给电话的人都打了,只等救护车来,可这么大的事要赶紧跟上级报告吧。
陈阿妹虽急得掉眼泪,却一点也不慌乱,她给行政部打电话,很久的都是占线,如果跑上楼找高层,显得冒失。
陈阿妹想到了田露,希望田露能告诉akye手机号码,她有事报告。
田露听得一阵蒙,简单的将实际情况告诉田露,田露也跟着紧张起来,夏梅汉可是一个忠厚老实爱岗敬业专业极强的人,在田露印象里这个人是不可多得的公司挑大梁的将才。
田露听了陈阿梅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忙安慰说:“我把号码给你,我也来给akye打电话吧。
正好丁柯蓝在接待室里和一个外来客商交谈有关工作。见平日里几乎不给他打电话的田露打电话来,暗自窃喜了一会,不慌不忙接通。还没等丁柯蓝开口,田露立刻说:“一个紧急事,企划部经理夏梅汉病了,情况很不好,现在倒在企划部会议室里,企划部员工很着急,据说已经打了救护电话。”
丁柯蓝敏锐地捕捉到信息,立刻由轻松变为紧张和严肃,眉头一锁,赶紧和客气地和客商简单说明情况得到理解,打电话叫上班杰夫,立刻直奔企划部。
员工见难得一见的亲自总裁出面了,混乱的场面立刻变得有条理。接到丁柯蓝电话的企业医务室医生忙赶来,医生是一个高薪聘来的医学领域专家,他初步判断为心脏疾病、肺气栓还有可能是高血压,赶快送医院,平躺着不要大幅度搬动。
救护车已在楼下,所有搬的人员从总裁直达电梯下楼。
班杰夫在丁柯蓝授意下,继续工作,留两名员工陪着去医院。陈阿妹立刻自告奋勇报名,征得同意后,陪着一起乘直达电梯到达楼下,再随同上救护车,直往医院方向奔去。
丁柯蓝安排班杰夫跟着去调度救治,代表公司高管以表重视。
被医护人员送进急救室后,非医护人员不得进入,陈阿妹以及班杰夫等人在外驻足。
陈阿妹在外焦急地来回走动,一会儿看看上面的指示灯,一会儿看看时间,她几次上前询问服务台的医生,医生放眼望去,就知道这个女人和病户关系不同寻常,上前宽慰她,让她耐心等待。
班杰夫曾很纳闷,这位穿着员工着装的女职员是夏梅汉的什么人,关系好像不一般,紧张成这样?但看了看深蓝色职业西服,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能有员工关心,夏梅汉这棵老树也算是有福了。
三个小时后,夏梅汉总算从死神上把命抢过来了。班杰夫连忙和医生沟通,医生讲明大致是劳累过度加上精神受刺激,产生的昏阙和虚脱,用点药休息两天应该会没事。
班杰夫听后,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班杰夫代表公司,一边协调住院事宜,一边转达医嘱给陈阿梅,陈阿妹在一旁听到这个结果,松了口气,病比想象当中的要好。
班杰夫安排了后勤处的人在这里全程服务,主要是医药费用和食物购买。
夏梅汉和陈阿妹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公司人性化,如果不是夏梅汉的实力担当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公司也不会举全力为他解后顾之忧。
班杰夫交代好相关事宜后,因有事,先行离开。尽管病情有些缓和的夏梅汉几番要求陈阿妹回去,陈阿妹像是没有听到的,不过夏梅汉看陈阿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说话的语气没有之前的硬气,在陈阿妹眼中,那个日常超级无敌威严的“头儿”也有食人间烟火接地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