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被人们当做被人下了毒的赵四公子……
此刻他正在胡府的某一间房间里面躺着。
满脸的菜色。
在他的床边,站着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家儿子躺在床上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万般嫌弃道:
“出息!”
躺在床上满脸菜色的人,便哼哼唧唧地叫唤了起来。
而坐在他床边的一位妇人,此时则是满眼的心疼,一边摸着赵四公子的脸,一边心疼道:
“阿四,你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还想吐?
你刚刚吐了那么多,肚子是不是饿了?
可还想吃东西?”
站在赵四床边的男人见了妇人的做派,有些不满,嘟囔了一句:
“慈母多败儿!”
妇人听了男人的话,一手捏起了手帕,捂住了鼻子,一手狠狠地往男人身上掐:
“嗯呀~你这个没良心的!
阿四到底是不是你从小看着长大,教他识字读书讲道理的儿子啊?”
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哼哼唧唧的小儿子一眼,道:
“我倒情愿他不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教他识字读书给他讲道理的儿子呢!
这么多年,一没考取个功名,二每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三如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娶妻生子,这么多年我教猪都比教他强……啊啊啊……”
男人正说得痛快淋漓呢。
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腰间产生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立马“啊啊啊”地大叫了起来。
妇人一脸凶悍地问道:
“你说谁是猪呢?”
腰间嫩肉被人掐在手,男人不得不违心道:
“我我我……夫人,我说我是猪呢。
要不是我这只猪,咱们聪明优秀的儿子,也不会毁在我的手里……”
妇人当即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泪,看向自家儿子,伤心道:
“可不是嘛……”
男人:…………
他想吐……
…………
一个下午的时间,有间酒楼发生的事情,正曦街几乎全部的人都知晓。
将酒楼里的食客都遣散不久。
胡三便来到了有间酒楼。
“呵,本以为你长进了,结果,这酒楼才新开张了几天啊,就出了这样的事?”
刚一进门,胡三看到胡轩,便斜着眼,昂着头说道。
胡轩与之针锋相对:
“我怎么了?
酒楼又出了什么样的事?
不过是赵四在我这儿中了毒,口吐白沫地被人背着出去的吗?
全正曦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跟我们有间酒楼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
胡三,你在这儿教训谁呢!”
胡三简直要被胡轩给气笑了。
点着头,看着胡轩道:
“行啊,你说跟你没关系?
你也不想想,人家赵四,为什么偏偏没有在别的地方中毒,就在你这儿中了毒呢?
还不是因为你这儿的掌柜庖师小二蠢!
还有你这个真正管事的人,不好好待在有间酒楼处理事情,反而要去春华街那边躲懒!
让别人钻了空子!”
胡轩看着胡三,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掌柜庖师小二蠢?
要是这事发生在别家,别的酒楼能像我们有间酒楼这样摘得干干净净?
我就问你,你的东来顺能做到?
到时候,你还不是要二叔去帮着你打点?
我在春华街那边躲懒?
你知不知道……
…………
你在外边挣的那些钱,都没有我的一个福来酒楼重要!
在胡家,你就是个屁!”
胡三简直被胡轩大言不惭说出来的话震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道:
“我就是个屁?
你的福来酒楼有那么重要?
胡五,你这些年,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没挣过一分钱,现在,连脸都吃没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是谁在替胡家挣钱!又是谁在替胡家出力!”
胡三几乎要整个人贴到胡轩面上来说话。
胡轩拉开了距离,撇嘴,道:
“你挣几个破钱了不起啊?”
胡三“哼”了一声,抓过胡轩的手,道:
“你现在就给我去赵家道歉!”
胡轩一把甩掉了胡三的手,道:
“凭什么啊?
这件事情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胡三冷硬道:
“不管有没有关系,赵四是在有间酒楼这儿出事的,你就应该去道歉。
对了,那几个庖师呢?
去把他们绑去谢罪吧。”
本来见胡三来势汹汹,胡轩是不欲与之呈一番口舌之利的。
毕竟他三哥从小就优秀。
也从小就爱管着他。
在胡轩心里算是积威已久。
一旦他三哥气势上来了,胡轩是绝对要怂的。
最多也就跟胡三嘴上磨磨皮。
不过,这会儿,听到胡三说要把百里闻风他们绑去谢罪。
胡轩立马就炸了。
不愿意去:
“都说了这件事跟我们酒楼没有关系,凭什么还要绑着我有间酒楼的庖师去?
我自己过去跟姨父请个罪也就得了,用得着绑着小风弟弟他们去么?
走走走,你要去就一同跟着去。
你要不去,就立马从我酒楼滚,成?”
“你!”
胡三被堵了一口气。
看向胡轩的眼神,不算太友善。
但是,自家这混不吝的弟弟,好歹算是答应了过去赔罪。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