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英懵懂说:“方才你说什么?!今天怎么还有孙啸天?!说得稀里糊涂的!”
夏玉玲说:“张玉英你没明白东方红说的意思。。我倒是知道一点儿:头里我们一进宋主任家门时。我一眼就看见那倒在炕上的男人像孙啸天似的;当时我心里就划混儿,害怕的不得了。大黑天孙啸天怎么也蹽宋主任家来了?!”
东方红佩服地说:“夏玉玲你眼睛真好使,我从他的背影也看出来了。肯定是孙啸天;但我当宋姐面没好意思说,一旦说了就像我不知道好赖似的!”
“你两个说什么?!不是宋主任的丈夫吗,怎么又变成孙啸天了!”张玉英依然懵懂说。
两人便笑,夏玉玲说:“张玉英你心太粗了,肯定是孙啸天。”
东方红说:“你用心好好想想,以前我听我宋姐就说过,她丈夫在辽阳城里银行上班,每到周末才能回家来,今个既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日,她丈夫根本就不能回来;那个男人要是她丈夫的话。那可真是活见鬼了;再说宋姐说他喝酒也是瞎扯,咱三个谁闻她屋里有酒味了?!”,…,
张玉英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和呀?!这一看我真是心粗,那孙啸天在我们和宋主任说话时,他在被窝里咳嗽一声是啥意思呀?”
“我也怀疑他咳嗽,多办他是不同意摘帽的事儿,才给宋主任递个哑号;而宋主任答应咱们同孙啸天沟通,其实是搪塞,掩盖他俩之间有猫腻,事情还真两说着呢!”
东方红摇头说:“不一定,我看摘帽的事儿十有八九能解决,只是要过一段时间,因为我宋姐已经露出话了,要一年以后。”
“时间长我不怕,我和我妈任可等;就怕等也不行,到时候帽子还是不能摘下来,我妈和我姨父不是傻老婆等苶汉子了!”
“我看也是够呛。不说别的,单说宋主任方才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来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说什么讲话,像治病吃药一样,能说病治到半价就不治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想给酒鬼摘帽不说是痴心妄想,我看也差不多少。”
“你看哪去了?!我估计如果在这一年之中,假设孙啸天的工作没有变动,仍在这公社工作,并且还做一把手,摘帽的事情肯定能行,我倒不是给你夏玉玲你打保票!”,…,
“是吗?!那你说说看!”夏玉玲说。
正说着,已到了一?三女寝室门口,三人便来到大柳树下继续聊着。
悠地吹来一阵凉风,几人甚是轻爽。
张玉英接着夏玉玲的话茬儿说:“东方红你快说吧,可你怎么说我看也是白说,不信我先放个屁在这撂着,跟你东方红打个赌,咱们一年后看!”…,
东方红说:“行,打赌就打赌,打赌到时候我也能赢!这里我要说说我能赢的道理:首先,方才张玉英说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话,这个肯定不假,可是政策是要靠人来执行的。以给酒鬼戴帽为例,当初如果没有我宋姐和他背后的一把手孙啸天,光靠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就是空想八天八夜,恐怕也是徒劳的。而现在摘帽也是一样,不管难度有多大,也不管形势如何严峻,只要手中握有权力的孙啸天他诚心诚意给咱们办,那就毫无疑问是可以摘下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张玉英仍不赞成说:“孙啸天若是诚心诚意办那还说啥呀,问题是孙啸天方才在被窝里都咳嗽一声了,这便意味着他不想捋咱们这根儿胡子,酒鬼的帽子怎么能摘下来呀?!再说这抓阶级斗争的事……”,…,
夏玉玲心急火燎打断张玉英话头儿说:“是呀,我看张玉英说的对。。实在不行,我回家和我妈说说,把事情先放下吧!”
“夏玉玲,谁灰心你也不能灰心!”东方红转而又对张玉英说,“你说抓阶级斗争怎的?!按说他孙啸天是名符其实的党委一把手,他的职责就是抓阶级斗争,可他却偏偏跑到宋主任家去八大扯,这又做何解释呢?!”
一句话说的张玉英闭口无言,但须臾又说:“那是他俩得意那口儿,天生就有那神累!”
“我看也是,这个孙啸天真是个老老不知道好赖的东西!”夏玉玲附和着说。
东方红顿时笑了说:“你俩这就说对了,正因为他俩都有那口神累,才给我们解决酒鬼的事情提供了有利条件。……”
两人都问:“此话怎讲?”
东方红说:“你俩听我根据大家在课堂上所学过的知识慢慢来解释这个问题:著名的道教创始人老子曾说过一句名言。道法自然。意思是天下万事万物都要尊循着这个道——事物的规律性而向前发展的。孙啸天也是一样,虽然他不是什么显赫人物,但他身上担负着替天行道的职责;同时他还有你们说的那口神累,也就是他有着他个人不可告人的欲求,并且还要处心积虑满足他那口神累,实现这个欲求。于是他开始行动了,一面堂而皇之高举着道的大旗招摇过市,一面捕捉和寻找满求神累和实现欲求的对象和契机,一旦条件具备,他便一边在履行职责的同时,一边迫不及待并且肆无忌惮地一幕一幕地去表演令他心动的那部活剧来。尽管无人观看,其参演人员依然表现出极度忘我、欢娱、激越的情态,并且高潮迭起!但在这时,他却始终没有忘记他身上的职责。就是说他具有两重性,或说是两面性。换句话说,场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