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说的倒是在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没有一个结恰人去办也不行。关键还是咱们迂着你这大好人了。”夏玉玲说。
宋主任一听这话脸上堆满笑容说:“你若说这个也倒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过你主要要感谢你的同学东方红,当初我是因为认识了她。才给你娘办的。”,…,
东方红见机行事说:“我宋姐说的是,所以我们几个才特意来感谢你,咱们都懂得盐打哪咸的,醋打哪酸的;恳请宋姐能帮人帮到底,救人救个活才是!”
“这我就不明白了,小妹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呀?”
夏玉玲便将母亲如何怕事情露馅——当初自已出证和母亲按手押以及能否摘下坏分子帽子的事情一应说个齐全。
“摘帽子?!这个可不怎么好办。当初给他戴上帽子容易,可要摘下来就绝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了。再说了,你能管保酒鬼他真就变好了,对你妈永远不再翻蝲蛄?!我看未见起吧!”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张玉英担心宋主任搪托,是把事情往后支。
“就这么说吧,想给酒鬼摘帽咱们往快说,也得一年以后——到过年的这个时候,还不准说就仔定行,还兴许不行。现在真两说着。”…,
东方红说:“一年?!还要那长时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夏玉玲她妈在家不急死了!”
“是,我妈不急死也得窝囊死。如果是一年的话。”夏玉玲顿时脸都白了说。,…,
“我说一年其实是往少说了,毛主席说,阶级斗争不但是复杂的而且是长期的。有些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历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怕是直到死也摘不下来,一年还算多呀?!”
几人一听傻眼了。
宋主任又说:“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上边正在整风,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借党整风之机。大举向党猖狂进攻,形势十分严峻;我们基层党内也有通知,全国基层特别是在文教战线上要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右派斗争,说不定你们学校谁会被定为右派分子呢!到时候对原有阶级敌人的看管就更得严格。所以想摘帽肯定不是容易事儿。”
独东方红眨巴眨巴说:“宋姐。。你说的是全国的大形势是那样,但也不能把所有的四类分子都斩尽杀绝,尤其是这个酒鬼现在就已经变好了,这是个事实;并且可以视为你抓的一个典型,不是视为,我说错了,而真正是你亲自抓的变好典型;如果再能把他的帽子摘下来,这不但能证明我党对阶级敌人的改造政策具有强大威力,还能说明你们妇联的工作有力度,也体现出了你个人的工作能力。如果他的帽子能摘下来,这对你个人的进步肯定有好处。”,…,
宋主任甚感欣慰说:“这个我倒从不过多考虑,不过我当你们几个也实话实说,当初酒鬼的帽子是戴上也可不戴上也可。从这一点上说,现在把帽子摘下来也不是一点可能没有,关键在工作,在疏通。”
“既然能有一点儿希望。那宋姐你就费费心,给疏通疏通怎样?!”
宋主任眨眨眼睛,没有吱声。
“我东方红不会说话,你要疏通好了,是不也积德呢?!”
炕上蒙着的大被里又咳嗽一声。
“小妹你上嘴唇下嘴唇一搭说的轻巧,不是我积不积德,关键是公社一把手人家点头才行!”
东方红看一眼蒙着的大被,若有所思说:“宋姐你看那样行不,你多在点儿心,过后一旦看孙书记有闲空儿时,你透问透问他,看有没有可能,我求求你了。”
“是,宋主任!你就替我舍个脸呗,我妈那天在家都说,咱们公社妇女会的宋主任真是菩萨心肠,张仙横批——有求必应,心眼儿可好使了!”夏玉玲好话说尽。
“也倒行。不是不行,但我得看他高兴的时候,我才能跟他说。”,…,
夏玉玲喜形于色道:“那我就代表我妈先谢谢宋主任了!”
张玉英满脸堆着笑容说:“不怪夏玉玲方才说宋主任心眼好使,菩萨心肠,就听你才说的这几句话就证明你真是个大好人。”
“宋姐。时候已这么晚了,既然你已答应和孙书记沟通。小妹我临行前望你能话复前言,千万别忘了。”东方红站起来。很不系外地强调说。
“你们放心好了,我这个人话说到哪,就能办到哪!”又回头看着炕上鼓鼓囊囊的被窝儿说:“她们三个就要走了,你还起来送送不呀?”
被窝里无有声响。
东方红边走边说:“宋姐,你别喊我姐夫了,让他睡吧!”
宋主任送到大门口,一一话别。…,
路上,只见偌大的苍穹漆黑一片,星斗满天。
张玉英深有感触地说:“我问你俩个。你说我们这人是不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都挤在这小小的地球上,你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呢?”
夏玉玲说:“你说的是一点儿不假,就像我们三个跟宋主任似的,尤其是东方红总跟她在一起打连连,迂事还能互相帮助,东方红帮助她到各大队搞性知识教育,她反过来照着东方红的面子。帮助我解决我姨父的问题,居然还成了我的恩人!”,…,
“你说的也倒是,但你别忘了,宋主任背后还有个孙啸天呢!从今天的情况看。孙啸天跟宋主任关系很不一般,夏玉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