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事,杨笑自然不会说给刑飞这个垃圾人听。/p
她回答:“工作场合要低调,而且工地很乱,带戒指不方便。”/p
刑飞傲慢地哼了声。/p
刑飞问:“这周末就要录制第一期了吧?”/p
“是的,第一期第二期一起录,预计要录两天。下周工作日剪片子,周末录第三期第四期,四期全部剪好就要送到台里过审了。”/p
“好。”刑飞说,“这周末的录制,我会来看的。”/p
杨笑:“……抱歉,节目并没有邀请观众。”/p
刑飞道:“我不是观众,我是赞助商,你信不信我给周绘打个电话,我就算带一百个人来棚里,她也会给我安排?”/p
“……”杨笑没办法,只能默认了他的到来。/p
刑飞走到主舞台入口处,看到堆放在旁边的选手展板,眼神闪过一丝异色。/p
杨笑注意到,他盯着的正是丁蛮的照片。/p
杨笑一直没搞清楚他和丁蛮的关系,现在看他驻足,便问到:“听说,丁蛮是你推荐来的?”/p
“是。”刑飞语气轻松,“我喜欢篮球。养了一支球队,平时没事就让他们出去打打球。丁蛮是我在一场球赛里认识的,他能力很强,我喜欢他在赛场上的那股劲儿。现在很多运动员,拿着那点儿年薪混吃等死,在队里蹉跎几年,连个首发都没混上。要是像丁蛮这样的人多一些就好了。”/p
杨笑皱眉,她看过丁蛮的比赛视频。/p
丁蛮人如其名,在赛场上简直像是一台移动绞肉机,毫无顾忌,横冲直撞。他体重有一百一十公斤,能够卧推推起和他体重相当的重量,他仗着身强力壮,经常肆意冲撞别的队员。其他人怕受伤,不敢和他硬碰硬,所以导致他在赛场上所向披靡。/p
杨笑很讨厌他的球路。相比来说,孟雨繁和冯相打球时就干净的多,虽然也会有身体对撞,但都是技巧性的,而不是这样蛮横的。/p
刑飞说他喜欢丁蛮的打球风格,杨笑心中很反感,状似无意地说:“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讲过你喜欢篮球?”/p
“哈。”刑飞笑了,眼神斜睨地扫过她,“女人,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p
这句话成功的恶心到了杨笑。如果把恶心分成十级的话,管不住裤腰带给她递房卡的冯相,属于二级;脚踏三十多条船还一副深情脸孔的余淮波,八级;而家里有皇位等待继承的霸道总裁刑飞……唔,两百级吧。/p
杨笑压住作呕的感觉,说:“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个事没有处理完,我让别的同事来带你参观。”/p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p
“杨笑!”刑飞忽然拉住她的胳臂,力气很大,大到她脚腕一扭,被他硬扯了过去。/p
杨笑神色警惕:“还有什么事吗,邢总?”/p
“当然。”刑飞看着她,手指死死捏住她的胳臂,“我要见你的未婚夫。”/p
杨笑当然不可能、也根本不敢让他见孟雨繁。/p
若是刑飞知道她的男朋友也在这档节目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刑飞看着仪表堂堂,但本质上不过疯狗一只。/p
杨笑强作镇定,回答:“见他?我看没什么必要。”/p
“哦?说不定他也想见我呢。”刑飞玩味地说,“哪个男人不会对自己女人的前男友好奇呢?”/p
“他就不会。”杨笑笃定地说,“他为什么要见一个没他年轻、没他英俊、在床上更没他时间长的老男人?”/p
刑飞的脸色瞬间漆黑。/p
杨笑强忍痛楚,坚定地把自己的胳臂从他的手掌中抽走,一字一顿说:“刑飞,我再告诉你一遍,咱们已经结束了――咱们早就结束了。”/p
……/p
逃离摄影棚后,杨笑立刻冲到洗手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手,她挽起袖子一看,果然她的胳臂已经红了,说不定到了晚上还会青。/p
她心中咒骂连连,刑飞祖宗八代都被她骂了一个遍。/p
一想到在节目录制的三个月里,肯定时不时要和刑飞打交道,她就觉得头疼又恶心。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和周绘提这件事,怕上司觉得她公私不分,意气用事……算了,不要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p
她驱车去了最近的首饰店,为自己挑了一枚简单的小钻戒。从进店到刷卡付账,前后不超过三分钟。/p
她把它戴在左手中指上,对着灯光看了看――嗯,一闪一闪亮晶晶,正适合当订婚戒指。/p
不过像她这样,自己给自己买订婚戒指的女孩子,估计天底下是独一份了。/p
社畜逛完街,依旧要回公司加班。/p
临近节目播映,工作只多不少。同事们都在挑灯夜战,她自然不能当逃兵。她回电视台又忙到了后半夜,实在没力气开车回家,她想了想,干脆去孟雨繁买的那套公寓居住。/p
这套房子虽然挂在孟雨繁名下,但他大多住在学校,每周只能逃出来一天和杨笑私会。这栋公寓楼就买在电视台旁边,杨笑工作太忙时,经常独自留宿在这里,她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点点挪了过来,让这里逐渐成了她的另一个小巢,有了家的模样。/p
她疲惫地开门进屋,踹掉高跟鞋,扔下装着笔记本电脑的包包,啪一声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