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
“妹妹!”百里飘絮直接就打断了舒紫鸢的话,转眸用着愤恨的眼神直视着舒紫鸢,看的舒紫鸢那是一颤一颤微微发抖,“你何以这般狠心?我自问没有亏待于你,你何以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我没有!”舒紫鸢毫不犹豫的说道,“太子妃姐姐,你何以在母后面前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踏空台阶滚下去的,明明我是伸手去拉你的,明明我已经拉住你了,可是你却甩开了我的手,就那么让自己滚下台阶。明明元冬是下去扶你的,可是你的婢女却说是我们主仆二人将你推下去的。太子妃姐姐,你说我心狠,我看狠心的是你才对。你为什么在这么污蔑我?”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然后一个转身,朝着皇后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继续声泪俱下,“母后,儿臣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是太子妃自己故意让自己滚下去的。求母后为儿臣做主。儿臣也知母后有伤在身,儿臣不孝,还在烦着母后。若是可以,儿臣愿意替母后受这伤!”
百里飘絮怎么都没想到舒紫鸢竟然会倒打一把,竟说她拉住了她,是她甩开了她的手故意让自己掉下去。
“呵……呵呵……”突然之间,百里飘絮如疯了一般的傻傻笑了起来,就那么森森冷冷的看着舒紫鸢,“我自己故意让自己滚下去的?妹妹的意思是我为了要陷害你,竟是拿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为了污蔑你,我让自己以后都不能再有孕!母后,您觉的儿臣是这样的人吗?儿臣用得着这么做吗?这个孩子是儿臣与太子殿下的孩子,是您的孙子。儿臣会这么做吗?”
“你说什么?絮儿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皇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是传来了百里青松深沉的声音,深沉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爹……”百里飘絮一见着百里青松就好似见着了救星一般,那委屈的眼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哒吧哒”的滚滚而下。
“奴婢见过宁国公。”如锦亦是赶紧对着百里青松磕头谢罪,“奴婢无能,未能护住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舒侧妃主仆二人将太子妃推下台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边谢罪,边重重的朝着百里青鹤磕着头,大有一副欲磕死在他面前的意思。
“奴婢/奴才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相爷。”身后传来宫女太监的声音。
“母后……”
皇后转身。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何以伤成这样?”南宫佑本还是一心牵挂着百里飘絮,却是在看到皇后那挂于脖子上的两只断手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舒赫亦是在看到皇后的伤时,划过一抹诧异之色:“皇后娘娘,这是……”
百里青松弯身扶起百里飘絮,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一作揖鞠身:“皇后娘娘有伤在身,臣不敢劳皇后娘娘大驾!既然絮儿坐不得这个太子妃之位,如今又已难再孕。如此,臣作主,请太子殿下废了絮儿的太子妃之位。臣把她带回宁国公府,臣回府后再向太子殿下递折,臣请告老还乡!”说完,对着如锦说道,“如锦,扶小姐回府。”
“是!侯爷!”如锦起身扶着百里飘絮,轻声说道:“小姐,奴婢扶您回府。”
“宁国公这是要做什么?”皇后厉视着百里青松,沉声道。
百里青松冷冷的一笑,双眸直直的扫一眼跪于上的舒紫鸢,然后落在了舒赫的身上,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既然舒小姐比絮儿更适合坐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臣替絮儿作主,将这太了妃之位让给舒小姐!”
“混帐!”皇后双怒,想拍桌而起,却是再一次发现自己有这个心却无这个力。只要一想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让朝臣看到,皇后不禁的那阴森与寒戾更浓了,对着百里青松怒道,“宁国公,你当太子妃一位是什么?你说想让就让?你说不想当就不当?太子与太子妃的婚事是皇上下旨赐的良缘!岂是你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你可以将皇上放在眼里?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可有将太子放在眼里?本宫何时说不给太子妃一个交待了?啊!”
皇后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的。若是不能给百里青松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很有可能会把百里青松给推到了南宫楀那边。但若是真的对舒紫鸢处置的重了,又会得罪了舒赫。
总之,不管是舒赫还是百里青松,以这个时候是谁也不能得罪的。太子成事还得靠着他们两人的大力支持。
百里青松对着皇后一作揖鞠身:“臣不敢!”
皇后与南宫佑一个对视,意示南宫佑将百里飘絮扶回屋歇下。
南宫佑迈前一步,对着百里飘絮柔声道:“你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出来?先进屋歇着,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百里飘絮泪如雨下般的对着南宫佑说道:“臣妾该死,未能保住太子殿下的孩子!”话刚一说完,整个人便是那么一软,就如果一滩软泥一般的倒在了面宫佑的怀里。
南宫佑无奈之下,只能弯身,当着众人的面将百里飘絮凌空抱起,抱着她进屋。
“如锦!”皇后喝住欲跟着进屋的如锦。
如锦止步,转身:“奴婢在!”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着本宫,侯爷与相爷的相,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清楚!若是你胆敢有半点虚言,本宫让你死无全尸!”皇后阴森如魅般的直视着如锦说道。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