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大军压境,却是迟迟未曾动手。大军日夜在南海和东临的边境操练,仿佛在等待最佳的时机,一举攻下南海。
南海边境的守军和百姓人心惶惶,而南海朝堂却还在为了太子之位互相明争暗斗。
面对这样的局势,南武内心忧虑,已经好几日未曾睡好觉了。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办法,软硬兼施,也没有让南忆夕同意嫁给贺文举或是耶律翎,只得修书到北漠与西岳,说南海现在国势堪危,希望度过国危再让南忆夕自行选择他们中的一个出嫁。
如此一来,虽然联盟不会那么可靠,但若是贺文举和耶律翎当真对南忆夕上心,也许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南武没有料到的是,他的书信才寄出去几日,贺文举和耶律翎竟然亲自到了南海,说是专程提亲,来迎娶南忆夕。
天香楼的第三层雅间内。
南忆夕慵懒的靠在窗前的软榻上,透过窗户看着街道上北漠和西岳的使臣队伍经过,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狐裘所制的雪白软榻衬着她娇小玲珑的曼妙身躯,平添了几分妩媚与高贵,她如墨的发丝散落在软榻上,纯色的黑白红交织在一切,有着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我的忆夕当真魅力无边,竟引得贺文举和耶律翎双双赶到南海来求亲。”纳兰辰逸望着南忆夕,唇角勾着温雅的笑容,慢慢说道。
他穿着一袭白色锦袍,立在南忆夕身边,火红衬着纯白,更显得一个妖娆一个清雅,仿佛将一室的流光全部点亮。
听到纳兰辰逸的话,南忆夕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看下窗外的目光,伸出纤细的手指,将窗户轻轻关上,回眸看向纳兰辰逸,勾唇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你?”
纳兰辰逸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起来耶律翎和贺文举认识南忆夕,的确是因为公子齐的牡丹图。彼时,他将牡丹图放在耶律翎必经的小摊上的显眼位置,就是为了要让耶律翎拿到牡丹图,谁知道南忆夕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还和耶律翎抢起画来?
这就是应了一句古话,“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他再怎么算计的天衣无缝,有些东西,也不是可以算计到的。
“忆夕这是在说我自讨苦吃么?自己为自己找了两个情敌?”纳兰辰逸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宠溺的望着南忆夕,唇角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悠悠说道。
南忆夕挑了挑眉毛,缓缓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纳兰辰逸,故作天真状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你这么说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呢。所以,你自己招来的情敌,你得帮我解决了。”
“忆夕只管吩咐,我愿意效劳。”纳兰辰逸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毛,袖袍轻轻一甩,一副温文尔雅的谦和公子模样,只能从他那墨黑的眸子里面看到些许精光。
解决情敌么?他自然是乐意效劳的,就是南忆夕不开口,他也会动手。他纳兰辰逸的女人,也是可以随便觊觎的么?
想要娶忆夕?\你是王爷还是太子,都只有两个字“没门”!
“号称谋略无双的无双公子还需要我来吩咐么?”南忆夕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温柔和戏谑。
纳兰辰逸闻言,眼中也闪过一抹狡黠,笑得清雅无比,信誓旦旦的说道,“忆夕说的是,这种事怎么可以要你费心思呢?以后再有情敌出现,我都会一并解决,保管不会让你费神!”
南忆夕不由翻了一记白眼,合着她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他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就是为了“夺取”解决情敌的权利。
“彼此彼此。”南忆夕勾着天真的笑容,一字字对纳兰辰逸说道。
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若是有人敢觊觎纳兰辰逸,她自然也不会手软!
悠然自得的和纳兰辰逸坐在天香楼的雅间里面喝茶论天下,外面南武却是四处派人在找南忆夕。要知道贺文举和耶律翎一到南海,连驿馆都没进,就直接到了御书房找他,说是要见南忆夕。
南武派人四处找南忆夕的下落,却是遍寻不得,无奈之下只得让贺文举和耶律翎先回驿馆休息,明日办宴席给他们接风洗尘的时候,再给他们一个交代。
夜幕沉沉,微风拂过江水,漾开一阵涟漪。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江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两道颀长玉立的身影立在江边。深紫色的身影略高一些,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冷峻气息,而身边桃红色的身影虽然看起来纨绔,但其中也隐隐透露着王者之气。
“翎叔叔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争了?”贺文举挑眉望着耶律翎,他今日约耶律翎出来,就是为了要劝耶律翎放弃求娶南忆夕,可是不管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耶律翎都不肯松口。
耶律翎闻言,只是冷冷的看了贺文举一眼,冷声说道,“上次牡丹图,我已经让了你一回,这一次,我断不会让。”
南忆夕是第一个可以打动他心的女子。原本他打算在离开南海的时候就向南武提亲,但是思及西岳的处境,他还是回国禀告了皇兄再修书提亲,却没有想到,贺文举竟然也修书提亲,还和他一同到了南海,亲自求亲。
而贺文举也是从看到南忆夕第一眼就已经对南忆夕动了心,可是他只是太子,提亲之事还需要国主亲自修书才比较正式,他回国之后提出要求娶南忆夕,父皇更是大怒,坚决不同意,他好不容易才用尽办法说服了父皇修书求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