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挥手在眼前一抹,三爷眼中复现出那丝丝缕缕很骇人猩红的向整个屋子打量。
“咔咔咔!”
三爷急步上前,伸手把外屋门右侧门框给抓裂,从里边掏出三个小小泥人。
大概三寸左右高,没有五官,很笼统的一个人形。
“道家玄泥偶……”
三爷一声叨咕的捏碎泥人,可是从泥人破碎身体里散落出三粒小小白色弹丸珠子了。
很小很小,被三爷一抄手抓到手中,眼神游离不定的皱眉思索好久,盘腿坐地上了。
“柳,你速去请黄姑姑前来助阵,恐怕我们要有一场大的厮杀!”
随着盘膝而坐,三爷一脸很凝重神色瞅瞅我复又对小安子道:“小安子,速回尾曲山,带半脸幺姑过来,快去。”
“奥,对了,柳,你……那个来了吗?”
随着这很凝神吩咐,三爷抬头问我了。
“哪个?”
我一听,怔愣。
“就是那个……那个……”
三爷挠脑袋比划。
我还是没有懂。
“唉,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三爷叹气了。
“奥,没有。”我一声没有。
“那小安子,这事也交给你,务必给弄来,还得要新鲜的。”三爷一听复吩咐小安子。
“这……”
小安子语痴。
“三爷,难不成是那个牛鼻子又追踪过来了?”随着语痴,小安子神情亦很担忧间问。
“不像……”
三爷摇摇头,示意我们快去。
我是出门打车,直奔黄姑姑家去。
家里究竟发生啥事了,不知道。
反正胡玉梅以及小报马黄童都不见了。
而且门板里边,还莫名藏有三个什么道家玄泥偶。
那泥偶里的三粒小白珠子是啥,我更是不晓得。
但见三爷那异常凝重神情,恐怕事情是不能小喽。
“难道是有人踢堂口?”
随着这坐车想,我一声叨叨。
对于妖鬼蛇神之事,我倒是多少懂得一点点。
也就是妖神与道家之间,永远不相容。
南茅北马,南方出捉妖鬼道士,北方出香堂弟马。
双方以山海关为界,看似很平静相处,实际上是无时无刻不在生死拼杀。
道士一般都打着为人间降妖除魔的名头,四处残害妖神性命,以谋夺修行异类灵丹,助长自己修为。
而修灵异类,在拼命提升自身修为同时紧紧抱团,成就香堂口,招弟马顶香,来抵御道士侵害。
但终归名不正为邪,在千百年拼杀当中始终处于劣势,不得上天正神眷顾,从而愈发凋零。
“邦邦邦!”
随着下车来到黄姑姑门口,我使劲擂门。
“黄姑姑,在家吗,开门啊开门,我红柳,三爷堂口出问题了,恐怕要有一场大的厮杀,所以请黄姑姑出手帮忙。”
我是邦邦邦敲砸了许久,也不见屋里有动静。
“这……”
我仍旧不死心的又敲砸好一会儿,才很失落离开。
黄姑姑没在家,又要怎么办?
我捏了捏兜里黄爷爷所留给我的小小木牌,这便决定,实在不行自己就出手,反正我是不能让胡三爷有事的!
就这样回到家里,刚一开门,一股子蒸煮热气迎面扑来,我看到三爷满头淋漓大汗的身上衣裳都打透了。
那是脑瓜顶呼呼往出冒热气,双眼紧闭间,身子骨在很均匀打颤抖。
“这……三爷?”我大叫。
“嘘!”
三爷一声长长嘘的睁眼,很勉强一笑摇摆起身,擦抹额头热汗。
“没事没事,大战在即,我热一下身,怎么样,黄姑姑来了没有?”随着摇摆站起来,三爷问我了。
“没,她没在家。”我摇头。
“这样啊……”
三爷一声迟疑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到香案上抓起一红一黑两张符文递给我:“柳,这张红色保命符文,是我专门为你画的,你贴身带好,而这张黑的呢,乃是三爷我万不得已情况下,所使用的绝命符文,你也拿好,今晚听我指令行事,我让你烧,你就立刻烧了这张绝命符,不得有丝毫延误!”
“绝命符文……什么意思,三爷,是我烧了它,你就没有命了吗?”
我一听叫道:“不会不会不会,我不要你死,不要什么绝命符文,我不要,三爷放心,我会保护你,保护三爷周全!”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就凭你兜里的那个小木牌牌?”
三爷一听大笑了,这便硬生生把两张符文塞到我手里道:“没用的,老黄头的古董玩意,骗骗平常小恶鬼,倒是可以,可对付道法高深的臭牛鼻子,简直是一无可用。”
“啊……你知道了?”我一声大叫。
“嗯,柳,谢谢你!”
三爷拍拍我肩膀很动情一声谢谢,随即试探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相拥,亦似乎很享受这无人的岁月静好。
“你……一直都被人追杀吗?”
随着过了良久,我轻声问了。
“无所谓追杀不追杀,人鬼不同路,道灵亦也如此,只能说是各尽其所,适者生存!”
三爷一声很轻声说的扳过我额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随即推开我又很大声道:“好好保护自己,丫头,你可是我胡三爷明媒还没有娶过门妻子,还没给我三爷留下后呢,决绝不能死!”
“可如果你死了,不也一样,我又怎么给你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