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薄烟腿间的血红,看着薄烟那惨白的脸,再看向站在一旁木然着脸几乎无动于衷的鄙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他根本不明白,他明白的知识薄烟导演的假象。
“老公……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你不要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老公,都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孩子,孩子他要离开我们了……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为什么?”容子华颤抖的抬头看向鄙。
鄙惨白着脸,却连最苦涩的笑也扯不出来:“你相信她说的吗?”轻轻的咽着口水,她发现她真的陷入了薄烟的这个陷阱,而此刻她被薄烟扔在陷阱里的利器所伤,痛的快要无法自拔。
“老公……”薄烟抓着容子华的臂膀,眼泪流的越加的凶猛,余光似乎也看到了湛一凡那漠然的侧脸,薄烟终于开始抽泣:“对不起……在你向我求婚之前……我知道姐姐喜欢你……她喜欢了你好久,可我却夺了她的所爱。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所以我不怪她,真的不怪。你也不要怪她好不好……?是我们伤害了她……这个孩子……她命中不该属于我们……”
容子华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弯腰一把抱起已经流了很多血的薄烟,转身就向外冲去:“烟儿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带你去……”
鄙站在原地,脸色惨白,薄烟看似为她说清却将所有的祸端都嫁祸到了她的身上,她相信就连监视器里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自己竟然活生生的遭了薄烟这个陷阱,这个奸计,而且……还将她从前隐瞒的那样辛苦的真相就这样坦明在了湛一凡的面前。
周围的工作人员或者客人都对着她开始指指点点,骂她没心没肺伤天害理,骂她觊觎妹夫,因情害命。
“报警抓她!”
“你疯了?她好像就是那个检察官……刚刚嫁入英国贵族豪门的那个……”
“所以是薄氏两位千金?”
“那刚刚的不是容检察官?”
“造孽啊……再怎么样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情……”
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怎么可能去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她如今虽然狠,可她从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掐死,她的心里还有着一羽那样的阴影,她怎么可能杀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儿!?
鄙抬头,目光投向人群,一凡,一凡你在哪儿?你会相信我的吧?一定会的?
可是哪里还有湛一凡的身影!
鄙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觉得自己这一次栽的真的是狠,前所未有的狠,被薄烟绊了这意料不的一脚,她将会面临着如何的风波,而薄烟这一次,是真的毒的没了心没了肺还么了良心!
就在鄙受着众人指责时,湛一凡突然拨开人群,原来他是回去取鄙的大衣和皮包。将大衣披在鄙的身上,还将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将她转身抱入自己的怀里。
“不怕,宝宝。老公在这里呢。”湛一凡低声的安慰,还拍了拍她的肩。
鄙原本以为湛一凡也不相信自己,原本以为湛一凡是听了薄烟的话离开了自己,可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而且还抱着她,还安慰她,让她不要怕?鄙冰冷的身躯被湛一凡强大的温暖包裹,整颗心开始渐渐的回温。
“你们知道什么?都给我滚!”一声夹杂着愤怒的低吼,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即尽职的开始驱散客人,湛一凡弯腰将鄙抱了起来:“走吧,我们去医院。”
“我……”
“我相信你没有害她没有害孩子,所以我们必须去医院。不去才是心虚,才是理亏!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鄙强忍着眼泪,只能紧紧的拽着湛一凡的衣领,趋身投入他的怀里,莫大的悲戚和委屈都在这一刻能烟消云散。他那一句‘我相信你没有害她没有害孩子’给了她最大的鼓励和勇气,再大的委屈她也能忍受,再多的委屈她也愿意吞下去!
可是这冤枉……她也的确不想背!
医院
鄙和湛一凡随后赶到的时候,扁他们都还没有来。
容子华还满身是血的站在急救室的门口,鄙披着大衣被湛一凡拉着站在他的背后,急救室的红灿灿的亮着,门也紧紧的闭着,薄烟和那个孩子的消息,都还是未知。
背后传来疾步声,蔡青奕的哭腔夹杂着慌乱的脚步由远至近。
“我可怜的烟儿……烟儿啊……”
“烟儿啊……重孙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妈,你别急,你别急,烟儿会没事的,你和爸爸都要保重身体啊!”
鄙回头,看见父亲扁扶着奶奶薄老夫人,蔡青奕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脚步,爷爷也是脚步凌乱,手里那我这一直拐杖,四个人都是脚步不稳,惊慌忙乱。
“怎么回事啊,啊!?子华,怎么回事!?”蔡青奕上前就抓住满身是血的容子华大声的质问。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烟儿没事吧?我的重孙子没事吧?”
容子华的脸色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惨白如纸,任由薄老夫人和蔡青奕拽着来来去去,却愣是一个字也没吭出来。
扁注意到了一旁的鄙和湛一凡,立即低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鄙摇了摇头,她怎么说?先和他们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不管她的事!”一直沉默的容子华却突然出了声,“是烟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