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容是不安的。
最近方若和周舟的争吵越来越多。
让她也变得越来越敏感。
周舟的手抚摸上她的头发之后,她一把扎进周舟的怀里。
泪水打湿了周舟的衬衫,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可是周舟却一动都不敢动。
怕惊动在他怀里哭的伤心欲绝的孩子。
这场争吵并和哭泣并没有持续多久。
孙玉兰来敲门的时候,周语容已经停止了哭泣,正窝在周舟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周舟的手指。
孙玉兰是疑惑的,但是却也没有多问。
周舟不再问方若为何。
却也没有主动和方若说一句话。
方若原以为,冷暴力一般都是女人的杀手锏。
可是周舟这个大男人使用起来,还真是得心应手的。
同时她也尝到冷暴力的滋味。
是不是该说一句天道好循环?
在这个时候,方若竟然还能想到这个!
是该说她神经比麻绳还粗,还是夸赞她的幽默呢?
方若也碰了一次壁,两次冷脸,三次漠视。
便也十分识相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做着自己应该要做的事。
周语容的一双眼睛紧盯着方若和周舟。
生怕他们再一言不合的发生争吵。
房里太安静了,静的只能听见三个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周语容试图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来活跃一下气氛。
至少让爸爸和妈妈看上去多点笑容。
可是搜肠刮肚的,还是没能找到什么话题。
或许,她局促,惶恐,不安的样子本事就很好笑。
方若拉着周语容的手让她睡在床上。
周语容躺在床的正中间。
两米宽的大床,刚好可以容纳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翻滚的时候不至于太拥挤,又不至于太空旷而感觉到孤单。
周语容躺在正中央,她要方若有睡下来。
方若没有拒绝她,躺在她的身边。
周语容的小手从方若的手里钻出来。
方若以为她是要睡觉了,没想到周语容又抓住了方若的手。
她抓的是那样的紧。
方若看着她从的脸色从不安转为安定。
然后,她又伸出另一只手,摸到了周舟的手,又紧紧的抓住。
终于,她的脸上挂着满足又安心的笑意。
方若的眼睛湿润了。
周语容一个安心的笑,就轻而易举的让她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方若发现,周舟竟然早就走了。
他睡出来的皱褶还在,可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周语容醒来的时候还很惊讶。
甚至带着些惴惴不安。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周语容带着些许不安的问道。
方若给她穿衣服的手一顿。“爸爸去上班了吧!”
周语容不再说话,只是懊恼的瘪了瘪嘴巴。
她想一定是在睡梦中的时候,不小心放开了爸爸的手。
所以,爸爸才能走开的。
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把爸爸的手抓的更牢。
这样,他就不会丢下她了。
周语容这样想着。
方若带着她走出家门。
十分钟的路程,方若和周语容走的并不快。
不是不赶时间的闲适。
也不是天生的慢性子。
而是方若整个人脑袋都是空的。
提不起一点精神有想不起一点事。
周语容的小手放在方若的手里面。
看着方若紧绷的侧脸,手的袋子。
她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石子滚到路边的小花园里,眨眼便不见了。
而她想和方若说的话也像那枚小石子一样,滚入肚中不见了。
今天是方若转职后第一天上班。
因为程特助昨天已经告诉过她该怎么做。
所以,今天的方若倒不至于两眼一麻黑,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方若,方若。”
在甄景远第四次叫她的时候,方若依然魂游天外。
甄景远眉头轻皱,敲击了一下桌子。
方若才像受了惊吓一般回过神来。
“总经理,有什么事吗?”
甄景远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
方若急忙走过来,拿起杯子往外面走。
甄景远看着方若慌慌张张的背影,眉头蹙起。
原本握在指尖的笔转动了好几圈。
方若拿着甄景远的杯子走向茶水间。
甄景远的喜欢简洁明朗的东西。
这点倒是和他的长相并不符合。
不过,也并没有哪一条规定约束了人的审美必须要符合自己的长相。
走去茶水间的这一段路,方若倒是没有再走神。
她端着杯子,走出好一段路才发觉有什么不同。
把杯子放到眼前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方若才在心里暗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喝水的杯子都必须是大牌的。”
有了这一层认知,方若赶紧握紧杯柄,她生怕自己出神一个不小心把这个价值好几千的杯子给摔破了。
那她一个月不是白干了吗?
虽然说几千块的杯子不会把方若逼到什么绝境。
她也能买的起。
可是,在她看来,几千块买个喝水的杯子真的没有必要。
杯子里盛的水不会因为这个容器的昂贵而变得甘甜。
茶水间一层只有一间,哪怕是这个昂贵的杯子,也必须要到这里来接水。
方若正想推开茶水间的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