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帅!贼军过了猪儿沟!现在包围了莽山大营,正在进攻!”
温哲正要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传令兵吼着这样的内容,冲进他的大帐,他皱起眉头“细一点,贼军多少人?怎么过得猪儿沟?九连环水寨那边什么情况?大营怎么样了?”
“禀温帅,两千贼军穿过猪儿沟,与三日前夜间切断了昌江县城与莽山大营之间的粮道,约万名贼军现在包围了大营,在大营外围筑垒挖沟,至今没有进攻,已经数日,营中的粮草已然不足,”那传令兵道“裴都督令船只朝敌营抛射箭矢石块,但是因为贼众多数藏身于土壁壕沟之间,收效甚微。”
“这。。。猪儿沟的事情现在已经没办法处理了,这样,点兵五千,我要带兵亲自去为大营解围!”
“是!”
温哲把水倒在面前的米饭里,秃噜秃噜便喝了个精光,随后抓起旁边盛着肉块的盘子,一股脑倒进口中,嚼了嚼便轻易咽下。随后,穿戴甲胄,走出帐篷,军队也都已经整备完毕,翻身上马径直朝南行军过去。
急行军且没有重型武器的他们,仅仅用了半日就一路赶到江水边上的九连环水寨处,远远地已经能够望到地处高坡之上的莽山大营。
情况远比传令兵得糟糕许多,莽山大营向下的坡道上已经满是尸体。而山坡上残破的一面面“胤”字旗帜已经证明了,那些尸体是官军,而非贼军的。
他走到水寨的入口前,对赶来的水师裴都督的副官高声道“准备船只,我的军队要过江,另外,把裴立渠给我叫来!”
他就这样站在大营的门前,满脸黑气,过了一会儿,一个精瘦的男人一身官服,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紫砂壶走了过来“温帅,您怎么过来了?”
温哲想也不想,馒头大的拳头一拳打在裴立渠脸上,裴立渠生生被打倒在地,吐出七八颗牙齿。满口鲜血淋漓,大吼道“胡儿,你疯了!”
“你才疯了,裴立渠!”温哲骑在裴立渠身上,揪着他的领子“莽山大营五千多军队,被贼军近两万人围在那里,几次突围未果,你非但不支援,现在还有心在这盘壶?!”
裴立渠想要挣扎,但是却发现温哲的体重让他根本没法反击,只能做出一副服软的样子“温帅。。。温帅。。。您息怒,我们再怎么也是水师,去支援就跟王八上岸一样,不也是。。。”
“你但凡让你的人放箭,投石,哪怕稍微支援他们一下,莽山大营都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温哲站起身,拎着裴立渠,将他直接甩在一边“你把同袍当成什么东西?!来人,给我就地正法!水寨换做你副官管,想必也比你管得明白!”
罢,温哲全然不理会在那里尖叫咒骂着的裴立渠,他走上水寨中的高塔,望向远处的贼军防线。
他看着那防线,大概已经明白贼军想要做些什么了。防线朝内一层,朝外一层,朝外的是放江北的部队上岸,而朝内的则是防大营中的部队突围。
如果是这样的话,实际上他要登陆还有些难度,因为对方在发现他要登陆的时候,就会派人在江岸迎击,这样,光是在登陆的时候就会损失惨重。
温哲看着远处的防线,又看了看水寨中的船只,微微点头,大概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着一声喀嚓声,整个大营都安静了下来,而温哲则走下高塔,招手把之前裴立渠的副官叫了过来“你,我现在的计划是这样的,你听我的,准备执校”
罢,温哲在那副官耳边完他的计划,随后挥挥手,示意他尽快去执行,而自己则回到军职兄弟们!做好准备,要迎击泓州悍匪了!”
吴大坐在坐在一处土垒之中,远远地望着面前额的莽山大营。他们围攻莽山大营已经数日,莽山大营中的官军,向外常识突围四次,无一例外被他们拦在了营里。
他看过许多次莽山大营的构造,这座大营是大营,实际上就是一处略的城池,两丈有余的砖土高墙,高墙外面是宽且深的壕沟。而这样一座城,里面同时还有五千名官军把守,基本上强行攻城是不通的。
所以他选择围而不攻,用围,逼城里的人突围,同时也逼城外的人解围。这样,无论如何都是别人冲击他们的阵地。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这种地形优势几乎是压倒性的。
“将军,铁轮城那边的敌援到了。”
吴大听到这样一句报告,笑了起来“到了就好,我还害怕他不到呢。大营里的人那么突围,他们都没有半点反应。估计再过个几,我真的要派人攻营了。”吴大走出土垒,朝旁边赶过的一个兵问道“敌船聚集在上游还是下游?”
那兵看到吴大,先是下意识地跪下来磕了个头“将军大老爷,敌船在下游。”
吴大点点头“调三千人准备到下游处拦截敌惹陆!”
他望着远处的莽山大营,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九连环水寨,脸上的笑愈发灿烂起来。
敌人想要靠楼船战舰从江水北岸运兵到南岸,而登陆一向比普通的陆战或是水战都要难打。因为登陆通常需要冲上已经有人镇守的浅滩,仅仅是在这个过程中就会收到极大杀伤,可能接下来就会导致溃败。
过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将军!敌舰正在朝我军放箭,我们损伤惨重,把部队撤回来吧!”
“撤回来?不可能,如果撤的时候,敌人突然袭击了怎么办?!”
吴大心中也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