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路上的尘土,象是突然起了一阵烟雾。
“这风来得好奇怪。”齐副将心里暗道。
今一都没有太阳,现在又突然起风,难道是要下雨了?
风越来越大,吹得不远处的树枝啪啪作响,火把也被吹得飘摇不定。
见鬼,齐副将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然后大声道:“大家心点,别让火把灭了……”
话音刚落,火把突然间全灭了。
“不好!”齐副将心里知道不妙,正想叫大家防着门口和窗口,但就在火把刚熄灭时,借着火把熄灭后的火星,看见有黑影从门口冲出,从众人头顶飞过,瞬间已不知去向。
火把再次亮起时,大家发现药铺的门已大开,里面无声无息。
齐副将冲进药铺,点亮红烛,然后拿着火烛四处查看,却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
烛光摇曳中,黑头和三号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不知道是哪里,但可以确定,这里决不是药铺。
黑头躺在床上,三号躺在一张长椅上。
三号惊坐而起,手习惯性的搭上了腰间的剑柄。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药铺,药铺也是燃着红烛,突然一阵风吹来,烛火闪了闪,他正奇怪密闭的房内怎么会有风,却突然间晕了过去。
然后,醒来就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有人在敲门。
“谁?”三号紧张的问。
“是我?”
三号已听出,这是凌风的声音。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的?”三号望着面前的凌风问道。
“是我叫人将你带来的。”凌风答道。
“你?”三号看着凌风,“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和郭望山是一起的?”
“当然不是,我也正想问你,你们怎么会被他盯上的?”
三号没回答,黑头已接口道:“我也正想问你,你这两年都在哪里?”
“我……我当年被张南算计,差点死在他手上。”凌风道。
“我怎么不知道此事?”黑头显然对这回答极不满意。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府衙,张南若要封锁消息,当然没有人会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胡志高被杀一事吧?”
“我知道,据他是你杀的,后来官府到处通缉你,但你却突然从这世界消失了,没想到两年后你却成了金华的大善人,大富豪。”
凌风苦笑,他只能苦笑。
黑头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我们当时的十九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凌风大惊:“这事我倒确实不知。”
黑头道:“我们每次接到任务,都好象早就被人未卜先知,每次都是自投罗网。”
“为什么会这样?”
黑头眼里闪着种奇异的光:“我想,这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凌风问。
“我们被出卖了。”
“出卖?”
“没错,也许我们现在已再无用处,而我们又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我们杀了?”凌风问。
他想起了那个黑衣人,想起了黑巾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他若要害死大家想来并不是难事,因为大家根本对他毫无防备。
“他若杀了我们,这么多案子又如何交待?现在将我们暴露,既可将我们除去,又能让所有的事情得到答案,他又何必动手?”黑头道。
“他不怕我们将他供出来?”
黑头摇了摇头道:“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以,这本来就是一个策划好的阴谋,借我们手为他杀人,又借官府手将我们除去,好一招一石二鸟的借刀杀人。”
凌风听完,不由的从心里升起一阵寒意,这若是个阴谋,那布这局的人看得该有多远?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房里安静得让人害怕,三个人偶尔对望一眼,却都沉默不语。
“你猜他会是谁?”三号问。
“我们所杀的人,都是朝廷命官或其家眷,想来此人必是与朝廷为敌的。”黑头。
“但是,大局已定,又有谁会与朝廷为敌呢?”三号又问。
“也许是他们想谋反,但是如果真有如此势力应该早已露出马脚,可为什么我们多年来什么事也没有呢?”黑头疑惑。
这事没有人想得通。
“那他为什么又要将我们除去?他们若要成事,大可继续利用我们才对。”凌风道。
大事未成,他又怎会自断其臂呢?
“会不会是官员之间的争斗呢?”三号问。
官场黑暗,勾心斗角,自所难免,但若有人与那么多命官过不去,这也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因为所有的被杀对象都是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
大家又低头沉思,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过了良久,黑头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风:“顾园。”
顾园,这名字在近段时间已是无人不知。
“你不怕引火上身?”三号问。
“这个你放心,这是顾园的一个地室,十分隐蔽。”凌风道。
黑头点零头,然后沉默不语。
鸣凤山下。
郭望山坐在大堂上,齐副将单膝跪地,正在向他禀报当晚发生的一牵
“你当时起了一阵妖风,然后火把就全灭了?”郭望山虎目圆睁。
“是。”
“然后他们从门口冲出,从众人头顶跃过,不知所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