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建国第三百五十七年,九月十二日,第二十二位皇帝,在龙庭即位。号凤临,以来年为凤临元年。
凤临帝即位之初,便下令轻徭赋税,将十五税一改为三十税一,劳役之期由每年三个月减为一个月,且视当年劳役轻重,再行减少。命各州重新丈量土地,并开垦荒地,将荒地设为天子田亩,租予少地百姓,租金每亩每年五百文钱,合半两银,且可以实物相抵。下令各地重查牢狱,清理冤案,含冤者皆可直接到州府鸣冤,各县不许阻拦,且除了犯了“十恶”之罪之人,其余罪犯皆蒙大赦。除去大兴帝封号及年号,留太子位,以太子仪礼下葬于皇陵侧属。
这几道号令,恰与麒瑄之前在平远都护府规定的“二十四言”相应,百姓闻之,皆奔走相庆。
朝堂之上,麒瑄端坐于龙椅上,下立着文武众臣。武将之列,为首是魏王秋麒玮。文官之首,却是柳辅初。原来,当日麒瑄得知裴世勋要害柳辅初,以死囚替之,救下了他。
新皇即位,紧接着,便是封后大典。
此时的文武群臣,麒瑄已将裴世勋的一干党羽除去,提拔起了许多年轻的官员,整个朝廷,焕然一新。
封后大典恰巧定在麒瑄生日的那一天,已近深秋。寒月为后,慕容非烟和钟离惜分别为淑妃和德妃。
一切落定后,麒瑄并未搬入乾元宫,依旧住在瑞麟宫内,以示对隆庆帝的尊重。而寒月入主合坤宫,历来的皇后寝宫。
这日封后大典一结束,众人散去后,麒瑄便偷偷溜到合坤宫去寻寒月。
沿路的宫女太监见皇帝来了,皆急忙欲下跪称呼,麒瑄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悄悄向内殿走去。
刚进了内殿,便正好撞到一个宫女,名叫落柳,是寒月现在的贴身宫女。落柳猛然看到麒瑄,不觉受惊,便“呀”了一声。麒瑄忙止住她,低声道,“你先出去,不许出声。”落柳赶忙低着头,快步走出内殿。
在外见到其他的宫女姐妹,看到落柳忙问,“落柳姐姐,皇上怎的这时候来了?”又有旁人插话,“呀,莫不是咱们皇上系念皇后娘娘,赶不及的来看她了!”如此情深,惹得众人羡慕,嘻笑出声,互相打趣着。
落柳忙小声制止,“嘘,不许多嘴!快散了吧。”心中也是为麒瑄对寒月的这番情意羡慕不已。待无人时,才红了脸,这万岁爷,当真如传说中一般,样貌,好看的惊人。
寒月此时,正在里屋沐浴。
麒瑄悄悄上前,透过屏风,听着水声,不觉微笑。
只听里面寒月轻叹,“你这人,怎的当了皇帝,还这般,这般淘气。”
知道自己进来定然瞒不过寒月,麒瑄便笑了出声。“嗯,朕,朕对皇后,思念的紧啊。”
只听一阵水声,麒瑄便知,寒月定已沐浴完毕。果然,寒月只着内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麒瑄一时,看呆了。
看着麒瑄的样子,寒月不禁“扑哧”一笑,走到麒瑄跟前,轻点她的鼻尖,“莫不是傻了?”
麒瑄捉住寒月的手,眼睛里满是深深的爱意,“我们在宫里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正在沐浴。竟与今日,如此相似。”
寒月也看着麒瑄,“傻怀瑾,那时,你可是好生无礼,也与今日,如此相似。”
麒瑄嘿嘿一笑,“怎么的都是我自家媳妇,怎么看都不算无礼。”
寒月听言,带有几分羞意,白了麒瑄一眼。从她怀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梳理秀发。
麒瑄跟上前,接过寒月手里的梳子,替她梳头。开口问道,“这合坤宫我命人重新修整过,之前,有些破旧,这回修整,用了好多你喜欢的东西。夫人,可还满意?”
寒月微闭双眼,享受着麒瑄细心的梳理,心中对麒瑄的安排满意无比,却不想说出来让她得以,只微微一笑,“嗯,尚可。”
麒瑄看着镜中的寒月,美目微合,朱唇微张,心中情愫涌动。忽然扔下梳子,一把抱住寒月,在她耳边轻吐气息,“反正一会儿总要乱的,嗯,现在梳顺了头发即可,也用不着束起来了。”
寒月自是知道麒瑄话中的意思,想到这人对自己的欲/望,又喜又气。都是习武之人,可是在这床上,自己的体力,似乎永远也比不上她。每一次,都是自己被她折腾的浑身酸软,两腿无力。真是,想到便脸颊发烫。
挣开麒瑄,寒月佯怒,“哼,偏不给你。”说罢,便向床榻走去。麒瑄哈哈一笑,紧跟其后,从后面抱住寒月,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便向“缉熙”床榻走去。这可是对她与寒月意义深远的床啊,自然要走哪儿搬哪儿。
又是难解的缠绵,到后来,寒月紧紧闭上的唇,又因为麒瑄一波一波的攻势而张开,本想努力抑制的声音,总是不由人意的溢出。寒月担心被宫人们听到,到最后,也只能红着脸自欺欺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麒瑄的攻势,时而轻缓,时而猛烈,寒月根本无法驾驭,短短的时间,便已多次到达那极乐的巅峰。
麒瑄也不解自己为何会这样。本是熟悉至极的身子,却总能轻易激发她所有的热情,一刻都不愿离开。
几次冲击后,在寒月有一次到达顶峰的时候,麒瑄也浑身一颤,面色一片潮红,小腹抽动,在寒月身上停了下来。脸埋进寒月的秀发。
寒月待平息之后,推了推身上的麒瑄。“怎么了,嗯,我身子好累,你快起来。”
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