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华哭泣着听完了章若望的话,她暗暗地咬紧了牙关,心里很清楚“此事既然因她而起,也只有她才能平复这件事,她站起了身,对着章若望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先生对尔康的搭救之恩,先生高义学生没齿难忘,给您添了太多的麻烦。尔康的事以后由我来做,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搭救尔康出狱,请先生放心吧!”
说完这些话,凌霜华深深施了一个福转身出了“晋阳书院”。
回到家中,凌霜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虽然说她坚定了救尔康的心意,但是如何救助却还没有主意,她得好好想一想,筹划一下这件事情。
奶妈看她半天坐着不说话,就上前来询问,凌霜华和丁尔康的事情奶妈是知道的,所以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奶妈一听就着了急,她问道:“什么,尔康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会被判多会年刑?”
凌霜华说道:“最轻也是被剥夺功名,永不叙用,重的话还会坐牢,坐多少年也说不定!”
奶妈摇着凌霜华的身子问道:“小姐,快去求求老爷呀,老爷是太原知府,肯定能救丁公子出狱。”
凌霜华一听奶妈如此说,顿时又伤心了地哭起来,她边哭边说道:“没用的,已经去求过父亲了,这个案子就是父亲判成这样子的!”
奶妈一听凌霜华这么说,也没有了主意,她迟疑着有些不敢说话啦。
凌霜华这时已经打定好了主意,她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对奶妈说道:“我现在就去和父亲摊牌,只有舍得一身剐,才能保尔康平安!”
说完后凌霜华往父亲的房间走去。
凌退思此时正在练字,他用蘸满墨水的毛笔刚写了个“兴”字,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不足,正好看见女儿进来,他兴冲冲地招呼道:“霜儿,快过来,看爹爹这个字写得怎么样?”
凌霜华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脚下,凌退思一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凌霜华肯定是为了丁尔康而来。
他有些扫兴地说道:“你这意欲何为呀?”邪医狂妃:帝尊,宠翻天!
凌霜华听到父亲这么说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没有转囿余地,她的眼前开始一阵阵发昏,凌霜华强自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去。
她语气绝望地问父亲道:“父亲,你就这么狠心葬送掉女儿的幸福吗?女儿只爱丁尔康,不是他我还不如去死!”
凌退思此刻冷冷地从嘴角迸出了一句话:“你就是死牌位也得进杜家,还是好好准备下出嫁的事宜吧,别乱啦!”
凌霜华眼睛一闭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多说无益,父亲心意已绝。
凌霜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剪刀,她把它抵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然后对着凌退思说道:“父亲,你必须答应放丁尔康出狱,不然女儿自毁容颜,绝不出嫁!”说完就用剪刀尖在自己的脸上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马上流了出来。
凌退思绝对没有想到女儿会如此的烈性,他赶忙上前想要夺下剪刀,凌霜华大声喊道:“父亲你别逼我,你往前一步我就刺得更深些,我成了丑八怪,杜衡还会要我吗?”
凌退思一听吓得不敢再上前用强,他喃喃地说道:“霜儿,好说,你先放下剪刀,咱们好商量。”
凌霜华厉声说:“父亲答应放丁尔康出狱,我才会放下。”
凌退思想了想说道:“放丁尔康可以,但是你必须嫁给杜衡,否则的话你若死了,我让丁尔康为你陪葬!”
凌退思说到让丁尔康陪葬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凌霜华清楚了丁尔康和她已经是没有希望了。
凌霜华脸上的泪水疯狂地滴了下来,丁尔康终于变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想,“康之华和华之康”皆成为尘埃,她是这段感情的殉道者。
万幸的是,凌霜华可以用自己牺牲换来丁尔康的平安,至少凌霜华在道德上她是高尚的,她对得起任何人,除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