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就让夏平海懵了。为了大局,在一个月前他出面想让那位承包机动地的朋友将地还回来,可谁知那位朋友已经去进种苗了,那位是真心的想在村里做养殖,至于养殖什么他现在还非常的保密,连妻子和家里的孩子都不清楚这件事情。几天前回来,他朋友知道,他承包的被镇里征去,要建什么猪肉屠宰加工厂,这还得了?他就找上了夏平海,夏平海正找不到他把钱还回去,这样两人打了起来,事情还不算完,当天村里面的一些人被煽动,去建厂的地方闹,张树根还来村里劝说让他识时务?简直放他娘的“狗屁”
上面是对村里好的,大局他会看不清楚吗?戏文里都说了:怙恶不悛敢撒刁,贪念荣华忘宗祧。就是张树根夏振邦这种人。张树根虽说占着副镇长的位置,可是从来就是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在镇上,也不过是占着一个副镇长的位置不办事的那种人。让他半点事情动不动就要钱要礼。在新镇长来之前,他还耀武扬威的来下水村说他马上就要当镇长了,真是可怜了张大发夫妇,辛辛苦苦去贪早抹黑的去走货赚点钱,都砸在这个宝贝儿子身上,养出这么一个东西,还好老天有眼,来了新镇长,老书记李铁龙被拘,镇里不再乌烟瘴气的有了情气象。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新镇长贪污,然后张树根趾高气扬的来劝他合作。张树根这么趾高气扬他知道没有后面有人给他撑腰,他绝不会这么硬挺的口气。可是要他堂堂五尺男儿做出损村的事情,他也是绝对不干的,既然他不愿意做这件事情,而张树根的背后之人。他小小一个村长有得罪不起,只能借口被打伤来住院“养病”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里,他连聊天的兴致也没有了。也不知道镇上那位奶娃镇长斗得过张树根背后那位吗?还有他们村那帮只顾着眼前利益的短视村民被篡去了多少个闹事?奶娃子镇长不知道气起来会不会将厂搬去别的村里?如果是那样,他回去就辞了这个村长。多好的发展机会呀,人家镇里会给陈家古村落第二次机会那是陈家古村落有着历史的传承沉淀,是有故事的。而他们下水村有什么?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那个店了,而且把人都得罪了一次,谁还会来他们下水村投资,这样以后镇上的所有村子都发展起来,就他们下水村没有发展,那时又会是如何?他还不被夏家已经入土的那些作古人梦里烦死?所以早卸掉这个包袱好呀!他想了想又叹息着。
“每天看你嘻嘻哈哈的。也会有叹息的时候?我说老夏。见你也没有什么大伤。不会是来医院躲债的吧?”有一床的病人道。
那床病人是天气太潮湿,受伤的地方没有好全,长了积水。所以来动手术,和夏平海年纪相当。
“呸呸呸。你才躲债呢!”夏平海连忙嚷嚷道。
“哼,不是躲债,看你也准没有什么好事情,明明没有病非得占个位置,让有病的人没有床位。”忽然,从住院至今没有开口说话过的那床老人开口了。开始他们以为哪里来的声音,可是发觉这话是从那床老头子的口中说出来以后,都下了一跳。
“我还以为老爷子是哑巴呢,原来老爷子会说话。”夏平海也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反正医院嘛,床位再紧张,可要腾出来一张一也是有的,他夏平海能选择到这里来住院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本家兄弟在早年出来当兵,后来在这家医院里面当了一个主任医生,否则哪有他这么好的事情,一些皮外伤也能弄一张床位。
本家兄弟现在只剩下一个八十岁的奶奶还在村里,老人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所以托他照顾着,本家兄弟也就过年去看老祖宗一趟。每次都是早上去,晚上回,在奶奶家吃顿就走了,所以才和他走的近一些。
其它房的兄弟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
“你才哑巴。”这回老爷子一脸不善的回嘴道。
“老爷子开开口,说说话那多好,哪怕是骂人家一顿,那心里的气也是顺畅多了,心气顺畅了身体自然就好了。”夏平海犹如没有看到老头子的杀人目光,自顾自的说着。至于为什么他会说心气顺畅了身体就会好,那是因为有次他散步在楼梯口,听到老头子的子女在对话,说是老头子脾气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还会骂骂下人,现在连骂人都很少骂了,直接升级到扔东西,这回就是扔了东西不够还要追上去揍小孙子结果被自己仍的东西给绊倒了。
夏平海觉得不可思议,人家不是隔代亲吗?这位老爷子怎么越活越回去,和孙子辈的置气,看看他的几个儿女,也都是蛮有修养的人,怎么老头子会这样?所以夏平海见老头子开口才想着劝劝他的。
反正在医院里认识,怎么说都是一场缘分。
“你懂什么?谁叫你管我的闲事?”边说老头子就抄起桌子边上的一个茶杯扔了过来,夏平海,还好是眼明手快,抬手之间将老爷子扔过来的杯子接住。
“我说老爷子,生气归生气,动手动脚可不好了。怎么说我们是病友,能在一家医院又是医院病房的左邻右舍我们要相亲相爱,王嫂,给你家老爷子削个梨,消消他的心火。”夏平海接过杯子,像一个没有事的人一般,将杯子递给了一旁已经被老爷子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的看护。
老爷子旁边的大汉也被老爷子的举动下了一跳。
“夏平海,你刚刚那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