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村的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了,刚刚我从县检查院出来,这边就马上出了事情,就好像有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你,根据你走的棋路一步步做出相应的步数。只是拿着什么都不懂的村民当士卒就不该了,再怎么想斗,也不要牺牲老百姓的利益,这是作为官员的最基本的操守。
;“李树海,这件事情是怎么出来的你们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反击,是死局,如果你反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你要选择反击还是死局?”
我这句话一出,李树海瞬间面如死灰。在我印象中李树海不算是一个狡诈的人,当初能被我狐假虎威的利用陈向山的势给吓唬住,代表这个人胆量虽小,至少还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加上之后反水他父亲,在他弟弟抓了舒澜之后,没有犯糊涂直接将他弟弟惩治。
在被他父亲李铁龙冤枉,将脏水拨到他身上时,他为了孝道独自承担下罪名,要不是我出手,让李铁龙自吐口供,他这个书记已经是做到头了。
现在他父亲被收监,他又反水,作为掌控人的伍大庭肯定是对溪坞的局面极度不满的。在利用云阴是市长羽乐会下令县检察院对我出手之际,他也以雷霆的手段出手下了这局棋,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将我和李树海双双提出溪坞的这场戏,那样就算没有了尹家的投资或者事后再给尹家一点补偿坏一个地方他们就能摆平整件事情,而溪坞的整个大局我已经步下,他们只接受成果就行了。
好一个算盘。好一手棋。
“刘镇长,我相信你的,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李树海坚定的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他这条命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捡来的。没有当初刘夕去说服他的妈妈,将父亲的事情抖出来,他已经和父亲一样被判刑而且是身败名裂。父亲在他们退还了很多赃款黑钱之后减刑,可如果换成他出事。李铁龙估计一毛钱也不会拿出来,原本已经寒冷的心,这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颤抖了一下。但是要问他悔不悔当初为这样的一个父亲顶罪。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谁让他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呢?
听了李树海的话,我点点头,对于李树海的决定我没有意外,既然已经和我在一条战壕里了,既然别人已经对他进行了进攻,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理由退缩。
“你写一份举报信。原原本本的将这几年伍大庭鱼肉乡里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写出来。我需要的是实名举报,你做得到吗?”
实名举报不比匿名举报,匿名举报上面可以不理会。很多匿名举报不过是官员之间相互攻击的手段,好比我这次被检察院请去喝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实名举报不一样。实名举报就要负上法律的责任,如果举报人举报不实,就会背上一个诬告的罪名,轻则工作官职不保,重则收监坐牢。
还有一点实名举报如果告倒了对方还好,如果对方的后台硬没有告倒,那就等着对方的报复。所以历来除非有天大的冤情,或者是对政治斗争手段一无所知的小白,或者是纯粹找死去的,又或者认为自己后台够硬被告人不敢动的这些类型会去实名举报,一般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那会意味着无群无尽的麻烦。
可是今天李树海却对我的这种做法没有一点意义。他直接应承下来。“好的。我听刘镇长的。”
他的一句好的,让在前面还车的蓝枫脸色好上不少。
期间,蓝枫让驻军部队帮忙打听的那位在云阴市4862医院住院的下水村村长夏平海有消息了,他还真是和别人打了一顿架,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些外伤,他怕住在市立的医院被有心人一查就查出他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一些皮外伤,所以就跑到了部队医院住院,他可是听说刘镇长和公安局长,现在是政法系统书记的陈向山是认识的,那时他不是一查就被查出来了吗?
夏平海以为自作聪明了一把,殊不知,被人老底掀的更快。
“去会会他吧!”我笑着道。
这么看来这个夏平海还是一个蛮好玩的人,他应该是知道整件事情,但是不愿意参与其中才跑来医院躲避的。
市4862部队医院整洁的病房内,夏平海所住的病房是一件四个人的病房,除了他另外三个病床上的病人外伤都比较严重,一号病床上,是一名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刚刚进医院,摔伤的。现在老人家不在病床上,在做全身的检查。
2号病床上的是一个中年人,被汽车撞了全身都不能动,还好只是大腿粉碎性骨折,现在正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哀嚎着。医生说他的腿有可能会变成瘸子。也不知道是疼的哀嚎还是心里难过的哀嚎,将他撞了的人,夏平海见过一次,趾高气昂的,当时是来赔钱,钱还是直接甩在病床上的,然后甩门而出。陪着那名中年男子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忻娘,忻娘年纪不大很懂事,帮他爸爸擦背换衣服,样样亲力亲为,而且病房都是这个忻娘在收拾。夏平海有时候会觉着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他经常是将自己的地盘收拾好了尽量不弄乱。可是他也不会伟大到帮别人收拾东西。要说他最看不惯的人是谁?那就是他旁边床的三号。
三号的床上是一个年轻的酗子,十八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小小的年纪居然闹跳楼,不过他不是看不惯病床上跳楼没有跳死,断了腿的少年。而是少年的父母。这两位据他的观察,应该是离婚的,那位母亲进来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