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年身侧的俩男子,其中一人皱眉问起了缘由。
另一男子,则是替青年、向那出手相助的女子致谢。
而那侧颜极美的女子,瞧上去倒是一副恬淡的性情。
她对道谢的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后,便打算迈步离去。
“初雨她的性子一向如此,还望几位万莫见怪!”
却是那面容中庸的中年妇女,朝着三人解释了句。
许是因顾忌对方身后的宗门势力,才如此客气着。
“韩姨,言重了!”
“初雨师妹可是你们宗门的宝贝疙瘩,我们哪敢怪罪?”
先前道谢的那男子,听到中年妇女的话后,连连摆手道。
“也就仗着入道年月久,我才敢称上一声师妹……”
“论起将来之成就,我们仨,怕是拍马都难及的!”
男子对那名为初雨的女子,极尽赞美之词,毫无自傲之意。
“太过自谦了!”中年妇女亦是客气一礼,“我宗百多年来,也仅出了初雨这么个好苗子,哪能跟人才济济的贵宗相比?”
语落,面貌平庸的妇女,认真地打量了三人几眼。
“三位少年英才,天赋上佳,他日必定得道飞升!”
耳闻妇女此言,那男子似是受到了肯定般,神态间有喜色浮现。
“韩姨你过誉了,我们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尽管,男子面露笑意,可说出口的话,仍是较为的谦虚。
“我能被选中,成为初雨的护道者,眼光还是有点的!”
“三位英才,一看就是以后能有所成就的人,万不可妄自菲薄!”
中年妇女与那男子似乎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都各自高捧着对方,弱化着己方的实力等,也不知其中夹杂着何种因由。
“初雨她再如何优秀,终归只有一人而已,且修习的道法特殊,亦缺少着并行的同伴,未来的道途,并不好走!”
“我们宗门,毕竟排在末流……”
只听那被称为韩姨的中年妇女,苦涩一叹,心绪复杂道。
“反观贵宗,百年来一直高居前十,算是此片区域内的大势力!”
“再说了,贵宗那几位存在的关门弟子,哪一位不比初雨要强?”
显然,妇女是忌惮着三人背后的宗门实力,才会述这般恭维之语。
如此姿态,以那名为初雨的女子性格,定然是做不出来的,需有人代劳之,中年妇女她,便可充当这一角色。
强大的宗门,是需他人持有敬畏的!
别气,可心底深处的那份傲气绝对在,只是因女子的天赋心性等更佳,且修习的道法特殊,才把姿态放得很低。
这位在游无忆眼中侧颜极美的女子,姓含、名初雨,所修之道,乃是那种可弥补道伤的法,形同人世间的医者般。
而修道者之间的争斗,少不得伤重道损,此时,唯有天材地宝等才可弥补,可此类之物并不好寻,需一定的机缘。
如此一来,似含初雨这类修道者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
就像那被游无忆踹碎脸骨半死的青年,在含初雨的治疗下恢复如初,除了精神状态差了点外,完全跟没受伤前一样。
这种可弥补道伤的法,不是每个人都具备修炼资格的!
哪怕拥有可入此门的基础,但不同人的成就不尽相同!
入此道之门者,有人仅能治疗些流于表层的轻微道伤,罕有人能如含初雨般、将重伤者从里到外的复原成原样。
此中所涉及到的点,太过浩瀚庞杂,实非人力可为!
形如现实世界中的医生,几乎没有人能通晓每一个领域。
有的医者对骨科很是精通,但换成人体内的神经系统,就不擅长了,存在着知识层面的未知。
试想,在现实世界里,光普通病患们,就有各种各样的复杂病情,需匹配相适的医生才可治愈,更遑论西半球这边、修习着各类道法的修者呢?
要知道,西半球道门林立,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特色,这便导致修者所修习的道法千变万化着,有人甚至还可拟兽化,幻龙成凤……
这对迈入医道的修者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要完美治愈一位受到严重道伤的修者,不单单得治好那些表面看得到的伤痕,更是得将对方体内留下的诸多暗伤除去。
这难度,可就大了……
不光光动手能力要强,理论知识更得全面!
此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即,修习着医道之人的法,不一定会契合所有修者。
有部分人的道法本源天生相斥,若是冒然救治,只会让身患道伤者死得更快!
可眼前的女子含初雨,却没这样那样的限制,她所蕴含的道之本源,极为纯净,甚至可以说被净化到了最纯粹的程度。
而这样的纯净道之能量,适配任何一位修道之人。
正因如此,含初雨她,才会成为所在宗门的宝贝疙瘩,有专门的护道者庇护着她,且行走世间时,没人敢过多得罪,话语间相当客气。
说到底,没人能保证自己个一生无伤,得罪个将来可治好自身道伤的修者,根本划不来。
更何况,修习医道的修者,虽说力量方面不强,可害人手段却防不胜防,令人不觉间便会中招。
所以,非矛盾不可调和之下,没有修道者会愿意去跟此类人作对!
……
因男子跟中年妇女互相吹捧着,出于礼貌,含初雨亦是暂缓了脚步,准备等两人聊完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