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眼神躲闪,想来是在东半球那边丢了颜面……”
之前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何事的男子,从苏醒青年的神情中,瞧出了些东西,也没顾及含初雨和那妇女的存在,直接追问了起来。
“可你也知晓,但凡关乎到东半球的一切,回归后、都得事无巨细的汇报,即便有着令你难堪的经历体验,你也不得遗漏!”
“这是宗门培养你所要求的回报,且每一位宗门弟子必须执行,无人能成为例外!”
一稍稍年长的男子,紧紧盯住了伤重恢复的青年,淡然讲道。
“如此之多的人看见你归来,且还是重伤的状态……”
“这事,你瞒不掉的!”
年长男子的话音刚落,另外那位同中年妇女交谈完的修者,也同样回头劝说了几句。
“师兄言之有理!”
“几天前,接连有几位师弟回归,说发现了重大之事,被长老们带回宗门汇报去了,要不然,你醒来的第一时间,便会受到盘问!”
“如今,长老们暂时不在此岛,估摸着最快,也得明后天才返回,一应事务,皆交由师兄他做主……”
这后说话的男子,倒也的确是位八面玲珑之人,言辞间,虽无明显的拍马屁之语,但却令人听得比较舒服。
仅仅是几句话,便将身旁的那位师兄地位,给衬托了起来,并替对方说出了带点逼迫性质的言语。
“你要晓得,现在,师兄他是在替长老们执行事务,有权了解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你若隐瞒,那便是对宗门长老的大不敬!”
“这后果,绝非你所能承受!”
男子一脸认真,将事态的严重性一一剖析,劝青年他莫要瞒着。
“再者,看你此前的状态,明显是被人下了重手!”
“而这又关乎到宗门的脸面,不再是你一人之事!”
“这百年间,不是没有人敢如此大胆过,但这些人的下场,基本都没好到哪里去,宗门的威名,不允许在你身上出现污点!”
“各大道门间有过约定,凡是此行前往东半球之人,相互不得下死手,需暂且放下私仇!”
“可你所受到的伤,分明是被往死里整了!”
“这种公然挑衅盟约之人,且挑的还是我们宗门弟子,决不能放过他!”
……
男子讲了很多,同时气势也陡然转变,前一刻还对含初雨和中年妇女客客气气、一副平庸者的样子,当下,却爆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威严。
当然,这威压不是对含初雨和中年妇女散发的,而是对那个敢踹碎青年脸骨的不知死活者的。
在男子看来,能重伤他师弟的,必然是同为西半球的修道者。
毕竟,东半球那边的圣者,能力存在着薄弱之处,少有能将修者揍成这番模样的。
“唉……”
青年摇头苦叹,正准备将前因后果简单说明一遍,却突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令他刹那瞪圆了眼珠,有惊惧之色蔓延。
而走近的人,不是游无忆还是谁?
因为,游无忆见到那名为含初雨的女子,轻轻迈步,往另一方向离去,便想跟上她后问询一番,好让月萌萌加入对方所在的宗门。
至于,是否被那修道青年认出,游无忆才不在乎呢!
反正这岛上所有修道者加起来,都不是他之对手,且连叫他出汗的资格都不具备,又有何惧之有?
“师兄,是他!”
“就是他踹的我!”
惊惧过后,青年也终是反应了过来,想到这岛上大半是同门师兄弟,占着人数上的大优势,面对游无忆压根无需害怕。
更别说,还有其他宗门的长老在,便像眼前跟含初雨姓氏同音的韩姨,一身道行也深不可测,终究是护道者,怎可能会弱?
一想到这些,青年心中对游无忆的畏惧之意尽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憎恨,欲借同门或同盟之手,将对方折磨至死。
唯有如此,才能消除青年他的恨意,才可洗刷被踹碎脸骨的耻辱!
“哈哈哈!!!”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跟过来!”
“且看我伤愈清醒,竟未逃离此地!”
“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说一时不知该往哪逃?”
修道青年大笑了起来,自以为是地觉得游无忆没法离开这处小岛。
此片海域,虽与东半球那边的无尽海域略有差异,比如这边不存在迷雾之类的诡异场景,但凶险程度上同样很高,寻常修者难以来去自如,需靠宗门内实力强悍的长老,借某类特殊道器才可横渡。
因而,青年才会认为游无忆跟来后傻了眼,被困于这岛上,再出不去此处海域。
可惜的是,青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失去了冷静,没察觉到站在游无忆一旁易了容的月萌萌。
要是青年细心点,觉察到亦步亦趋跟着游无忆的少女模样,考虑事情的方向,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即使按照青年所想,游无忆是趁着其开启阵法之门时,才随同而至,那跟于一旁关系亲近的少女,纵然容颜大变,多半也会是月萌萌无疑。
可东西半球间的界壁缝隙,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功跨越的!
凭圣者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横跨界壁裂隙的,会承受不住这过程中的规则之力,被轰杀成渣。
这点,早已有多位不信邪的圣者试验过,代价便是付出了生命。
而能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