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此话一出,钟流朔大笑出声,然而意识到什么,忙捂着嘴巴,见钟九等人也是忍俊不禁却只能压抑着。
“笑什么笑,今天还笑得不够吗!”孙遥大手一拍桌子,桌子都快要无法承受他的怒气,“你要是药王谷的人,就冲你今天差点坏了老子的事,老子一定将扫地出门,眼不见为净。”
钟流朔吐了吐舌头,好在他不是药王谷的人,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也是因为这点,才敢无所顾忌。
“就是,差点被你害死了,要不是九九当机立断,要不是我随机应变,你早就被抛到千里之外了。”秦挽依接着道。
说起这事,钟流朔比秦挽依还难过,居然说他堂堂大兴朝十王爷是脑袋有问题的病人,这事若传去,他还有脸面吗?
“你还不是……”
秦挽依挑起眉毛,直视对面的钟流朔:“说啊,继续说啊,有本事继续说啊,我仔细听着呢,一定会一字不漏地听进去的。”
“你……还……不……是……”钟流朔高傲的头颅,立刻垂了下去,“无缘的嫂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无缘的嫂子?
孙雯一脸抽筋的神色,她知道秦挽依曾是太子妃人选,也知道她与太子妃之位擦肩而过,但没想到一个王爷会与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以叔嫂相称。
“这还差不多。”秦挽依这才勉勉强强原谅了钟流朔,“以后啊,做人要低调一点……”
“你还好意思说!”孙遥的声音,直接压过了秦挽依的,“敬药这么点小事,你居然还屡次出状况!别说他们不信,老子亲眼看了都还不相信!”
“这……凡事都有意外嘛?”秦挽依立刻犹如绵羊一般,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真是一物降一物,“你们还不是合伙欺瞒我,都没说过有什么考验,万一真让你喝进去,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吗?药王谷的脸面都荡然无存了。”
孙遥噌然站起,指着她的脑袋就道:“你要是连个屁都不懂,怎么服众?”
“老头子师父,我懂屁,不是,我想说的是……”秦挽依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们都是死脑子,守着死规矩,跟他们讲某些道理,肯定就是对牛弹琴。
“说什么?”孙遥铁青着脸色,“说你那叫意外?你那根本就叫……”
“笨蛋!她是笨蛋!”灵儿插了一句话。
“你……”死猴子,口无遮拦,走着瞧。
“对,你就是个笨蛋!”难得孙遥赞同灵儿的话,灵儿高兴地从钟流朔后边走了出来,比钟流朔和秦挽依还拽。
“你们……”秦挽依抖着手指头。
“呵呵呵,吼吼吼,哈哈哈,你是笨蛋!”孙雯笑得很是得意,还有点幸灾乐祸,似有落井下石之意,“你就是笨蛋,否则,连察言观色都不会吗?”
“你……”竟然合伙欺负她。
“管好你自己的事,药王谷里边,就你最没资格说话!”瞬间,所有事情的矛头,又指回到她的身上。
秦挽依掩嘴一笑,风水轮流转,这一次,她绝对不开口。
孙雯恨恨地看了秦挽依一眼,秦挽依眨了眨眼睛,学着钟九摊开双手,不过她是茫然,不是摇头。
孙雯被气得不轻:“你!好样的!”
“你个兔崽子,你说谁好样的?”孙遥正当坐下,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不在众人的身上,因而错过了那个瞬间孙雯和秦挽依的眼神交流。
“老爹师父,我的意思你,你看阿九不能行走,阿水不能动手,阿轩年纪尚小,阿木冷冷冰冰……”孙雯直接略过秦挽依,“他们怎么能照顾人呢,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算计我,一定是有事让我办,腿瘸了,还怎么替你们办事呢?”
“腿瘸了,不是有人能治吗,瘸了几十年都没有问题,还怕瘸一时半刻的。”钟乐轩道。
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满天下散播消息的用意,就是为了逮住孙雯,这句话,总算说到大事上去了。
瞬间,兴师问罪的阵地,直接从一楼转移到三楼,演变成讨论的阵地。
六个屋子外头的灯,都已经点上,散发着六种光芒,五彩缤纷,绚丽多彩。
临窗的圆桌,围坐着九人一猴,药王谷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韩木,把图纸拿出来。”孙遥敲了敲桌子。
韩木一直将图纸带在身上,随即展开,出现秦挽依口述他描绘的医疗器具。
“这些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针不像针,筒不像筒,管不像管,火器不像火器,四不像吗?”钟流朔东翻翻西看看。
“不懂边上呆着去,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孙遥指了指角落。
钟流朔只能噤声。
“这……”孙雯猛然站起,眼眸瞪圆,盯着图纸,仿佛不敢置信,她看看秦挽依,又望着图纸,都开始结巴了。
“又怎么了?”孙遥很是狂躁。
“哈哈哈,哈哈哈。”孙雯盯着秦挽依怪笑几声,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接触过的兵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伙,这么小,要暗算用吗?”
孙雯摸着下巴,正想打量秦挽依,哪知孙遥一阵怒吼。
“你懂个屁,你的榆木脑袋里就只有兵器,还能懂什么?你要是知道,老子还找你回来干什么?”
“明明是不择手段骗我回来设下陷阱先抓彦凡后抓我好不好,找我回来,说的这么好听。”孙雯嘴唇开开合合,说着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懂的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