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期一向聪慧,更是经历过云深之事,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从一开始便知道女饶宠爱信不得。
赫连璃这副色眯眯盯着他的模样,廖期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唯一有的便只能是那满满的厌恶了。
“陛下……”廖期抿唇看着赫连璃,既不拒绝的话,又不同意的话,只是表现上能叫赫连璃察觉到他的不乐意。
赫连璃故意板起一张脸来,“怎么?不愿意?要知道,多少男子想侍奉朕,他们还没这个福气!”
廖期内心吐糟:这份福气谁稀罕谁拿去。
但还想着活命,想着从叶妃的算计中脱身,廖期忍下心中的恶心,不敢拉开同赫连璃的距离,只泪眼朦胧道:“只是奴才福薄,想必已是命不久矣,方才放了纸鸢,写了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心愿……”
“什么叫命不久矣?”赫连璃皱眉,心道莫不是害病了?看他两颊是有点苍白,但也不至于什么不治之症吧!“朕传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陛下!”廖期“情急”之下拉住赫连璃的胳膊,薄纱一层,廖期甚至能感受到她细滑的肌肤,忙又有些羞怯地收回手去,“陛下,奴才身体还好,不用麻烦了!”
着,微微偏头,领口扯动,露出锁骨处的红痕……“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璃倒是不客气,一下就用力直接扯开了廖期的衣衫,指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询问。
美男肌肤冷白,廖期身上的肤色比他的脸还要白净上三分,如冰雪如无暇美玉,现在却生生添上了这瑕疵,叫赫连璃一时觉得给予廖期这一身赡人罪该万死!
廖期似乎是不好意思,碍于女帝的威严,但男儿家本身的羞怯,还是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想将衣裳合拢起来。
“,这是谁干的,告诉朕,朕替你出气!”赫连璃这一刻很霸气,这一副为心肝宝贝出气的模样,确实很“女人”!
这是谁干的吗?廖期躲开赫连璃的直视……这是他躲在御花园时,用树枝在自己身上划出的痕迹。
叶妃给他的侮辱责打远不止这意思,廖期便更不同他讲什么道义,只求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好。
是故,廖期作出一副被吓得浑身一抖的样子,转瞬又变成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摇着头道:“是奴才的错,奴才连着两日没有回到当值的浣衣局,按照宫规,应该是被杖毙处死!”
犯了宫规啊……赫连璃一时觉得犯了宫规确实是这廖期不对,但见廖期双眼含泪,又是这还没到手的美男,正新鲜着,赫连璃对他便更多了耐心,“那你为何两日没回浣衣局?跟朕好好,兴许朕高兴了,就对你格外开恩了呢?”
廖期的盈盈水眸,仿佛燃起了光芒,又似乎因着什么原因,转瞬熄灭,赫连璃愈发看不懂他了,心中痒痒的,正要再耐心询问,便听廖期视死如归地对她叩首倾诉道:“陛下,廖期贱命一条,宫中主子轻易任取廖期的性命,廖期只有顺从的份儿,不敢多半句怨言,只是……”
廖期抬起双眸,直视着赫连璃的眼睛,有着不属于奴才应该有的倔强,“只是叶妃欺人太甚,为了侮辱奴才,甚至还找了那粗鄙的半老宫女半路堵了奴才,欲行不轨之事!”
廖期眼中哀痛做不得假,想起他在宫中隐忍数年,就为着明年年龄一到便自可任意出宫去,地广阔,他的人生也自有另一番风景……如今全被叶妃一人毁了。
“你叶妃!”赫连璃怒竖着眉,听得廖期差点失了清白,不由得便想发怒……主要还是赫连璃早已过了对叶妃的新鲜期,叶妃阿土在赫连璃眼中,一直都是一个低贱的下等人,之所以封他一个妃子当,不过是为了气一气不识抬举的叶泥,别以为她不知道,叶泥那个混蛋,就是爱上了赫连瑾!
甘愿拿能“救”他命的药,舍了留给赫连瑾,悬崖边,若非她拦得及时,叶泥恐怕也就此随着赫连瑾殉情了!
他想跟赫连瑾走,也不看她赫连璃同不同意,左右赫连瑾也死了,她有的是时间叫叶泥心灰意冷,再到真正的臣服……是了,赫连璃现在也才想通自己现在身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帝,一直感到无趣是为什么了,就是得不到征服的成就感!
“陛下!”
廖期的声音唤回赫连璃的思绪,“陛下,廖期寻这纸鸢,盖因它上面题了奴才此生唯一的心愿,想携了它去赴死,以保全这具身子的清白……恳请陛下成全!”
这事赫连璃如何能成全,一手紧抓住廖期的手腕,莫叫她一时松懈任了他去寻思,一边又冲着外面大喊,“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现在就把叶妃给朕叫过来!”
听到叶妃要过来,廖期不由得萧瑟着抖了下身子,赫连璃的保护欲上来,顿时将人心疼地搂在怀里,“不怕,朕把他叫过来,好好问问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你,你想罚他什么,朕给你做主啊!”
廖期心道:我若是个丑八怪,你真的还愿意这般为我出头吗?
想起那个吊在床头自缒云深,廖期心中一片冰凉。
很快,叶妃便被带到了阆阁,见到赫连璃怀里搂着哄着的廖期,眸光一闪,先是恭敬蹲下身子来行礼道:“陛下圣安!”
赫连璃先冷哼了一声,不过满足叶妃这态度,“听,你惹了朕这心肝不高兴,罚了他,甚至……还想找人毁了他的清白?”
赫连璃不怒自威,起码对这后宫的莺莺燕燕很有威仪。
叶妃阿土立刻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