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皇宫中,如今只她一人独大,谁也管不了她,赫连璃把自己在为太女时禁锢的yù_wàng统统释放出来……可却没想到,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再没了新奇的想法,着实有些无聊。
况且,在赫连璃如今看来,宫里的这些个美男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叫她着实有些审美疲劳,要是能有个特别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是很响的动静,但这个角度赫连璃看得分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入了外面的温泉水郑
“去瞧瞧!”赫连璃差身边的内官将落入温泉水中的东西捡回来,结果发现是一只纸鸢,燕子的形状,身上却没涂什么颜色,唯一的一点便是燕子中间的一团黑墨,原本这里应该是写了什么字的,但现在却好像是被水晕染开了,瞧不出原本的字迹了。
“去查查,谁在放纸鸢,将人给朕带过来!”赫连璃将纸鸢随手放到一边,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这纸鸢上面原本写了什么字。
内官领着好几个宫女一块去阆阁周围寻找,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无奈回来复命,得了赫连璃一句“废物”!
这些奴才和宫女都不由得松一口气,在女帝陛下的惩罚中,被她骂一句算是最轻的了。
却是没想到,这次不光骂,赫连璃依旧要罚别的,“每人下去领十大板!”
这些奴才和宫女仍旧庆幸,十大板不会要命,多好过那些被陛下赐死的人!
赫连璃又兴致缺缺地继续看歌舞,因为身边的奴才宫女都被遣下去打板子了,身边便被安排了一个新的宫女给她倒酒。
赫连璃在端起这个倒酒宫女倒的酒水时,突然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栀子花的香气……
“你下去吧,我来服侍陛下!”一美男妖娆地上前,躲过这宫女手中的酒壶,一个媚眼抛过来,就要贴近赫连璃的身体。
“站住!”赫连璃看着那转身要退下的宫女突然道……赫连璃看得清楚,“她”分明还被她这一声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宫里谁都觉得她可怕,但不知怎的,赫连璃却觉得眼前这个害怕得有些可爱,大概是“她”长得太过娇的缘故,让人不免心生怜悯吧。
赫连璃还想闻“她”身上的栀子花香,便招了招手道:“你还过来给朕倒酒!”
那个故意贴过来的美男讪讪的退下,却不敢耍性子,乖觉地将手中的酒壶还给这个宫女。
这宫女的身子似乎是抖得更厉害了,像只受惊的奶狗……赫连璃已经想象到“她”应该有一双湿漉漉的眼角耷拉着的大眼睛了,不禁声音放柔了几分,“抬起头来!”
这宫女似乎还在迟疑,赫连璃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头来!”
“她”这才没法,终于抬起了头,露出自己那张熟悉的面容。
“嘶……”赫连璃认真思考着,“朕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赫连璃只觉得眼前这“丫头”生得乖巧,或许是年龄上差了几岁,倒没叫赫连璃生出什么些女人之间的嫉妒,甚至还觉得要是自己以后的女儿,也生得如此乖巧伶俐就好了。
这宫女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唤道:“陛下……”
赫连璃彻底愣住了,有时候看一个饶脸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但一听声音,便突然来了灵感一般。
赫连璃微微张着嘴巴,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眼前饶脖子……确切地来是他的喉结——果然是个男子!
“你……”赫连璃瞪大了眸子,“你是上次那个替……”
语句僵在一半,因为赫连璃发现,她连云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奴才廖期……还请陛下恕罪!”廖期忙跪倒在赫连璃面前,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因为害怕不敢起身。
“你,你这是……”赫连璃因为太过震惊而问不出声,心中喃喃着,他这是为什么要穿女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穿上女装,竟比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还要好看……虽然女尊国男子多好看过女子,但这一刻,赫连璃觉得,他的女装,不仅比一般的女子都美,更是比所有的男子都美!
“奴,奴才原本是想进来寻找掉落进这里的纸鸢的,所,所以才……但没想到,因为人手不足,刚进来就被叫到这里为陛下倒酒,奴才不是故意欺瞒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看廖期这急切解释的模样,又再结合他这纸鸢是他的,赫连璃不由得轻笑出声,“朕恕罪就是了,你起来吧!”
廖期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地直起了上半身。
“你们都下去吧!”这是对其他人的,赫连瑾然后便细细打量着廖期的这身女装妆扮,越打量越想笑……竟是没想到,一个男子做女子打扮,竟是这般好看。
赫连璃抬手,直接抽掉了廖期头上的一根簪子,顺滑的头发顿时倾泻下来,有些随意,又有些凌乱美地披散在脑后。
赫连璃一时看呆了……以前的廖期从不精心打扮自己,如今稍稍一用心,直叫人惊为人。
赫连璃惊叹,刚才还觉得他的女装甚是养眼,现在再看他恢复带了几分淡漠之感的男儿本色,顿时又觉得比刚才那个样子还要美。
“陛下……”廖期偏头避开赫连璃的视线,赫连璃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但转而又想到,反正自己如今的这个地位,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又有什么不能看的,是故又固执地重新盯着廖期的脸看。
廖期重新以额头贴在地板上,请求道:“陛下,廖期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