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哇——”
“爹的好儿子,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仔细眼睛给哭坏了!”刘老汉心疼地跟在刘子玉身边安慰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才刘老汉偷听妻主和赫连瑾的谈话,却是没发现刘子玉亦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尤其是赫连瑾夺门而去时,还正好与刘子玉撞见了,并且看他的那一眼还用了极其厌恶的眼神!
就这一下,刘子玉便是彻底受不住了,一直哭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该是入睡的时候了,仍旧没有什么停止的迹象。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给贺姑娘!”
刘子玉两条腿像小孩儿似的在地上乱扑腾,惹得刘大娘发火了,怒斥道:“哭丧呢!老娘还没死呢!”
这刘家的当家人发怒,确实也让刘家人很是恐惧,刘子玉抽抽搭搭,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啜泣。
刘老汉仍旧在一旁安抚着,“玉儿啊,咱不哭,爹再给你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肯定是你和娘在贺姑娘面前争执,太粗俗了,惹得贺姑娘以为我也是这样粗俗的人,这才恼了我,呜呜呜~都怪你们!”
歪理多,偏刘大娘和刘老汉还觉得说得有道理,刘大娘立刻推脱责任,“都是你爹啊,原本娘都快和那贺夫人谈下来的,让你省心跟着那有钱的贺夫人当个侍夫多好,是你爹非要冒出来横插一脚的!”
“你还说我,是你想卖了玉儿,连玉儿以后都不考虑!”刘老汉原本还理直气壮地反驳,没想到身体却是结结实实被刘子玉推了一把。
“都怪爹,我嫁给贺姑娘就好,管他是侍夫还是平夫,反正只要等我嫁给贺姑娘,以后就一定会爬到最受宠的位置,别说平夫了,就是正夫的位置也是我的!爹,都是你瞎起哄搞砸了!呜呜呜~”
刘老汉立刻一张脸又褪回到了最初的可怜巴巴老实相,“那,那玉儿,别哭,都怪爹,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我在贺姑娘心里的好印象全都被你们给毁了!呜呜呜~”
“行了,别号丧了!”刘大娘早已厌烦了刘子玉的哭声,“不就是想跟着那贺夫人吗?办法多得是!”
刘子玉立刻不哭了,脸上分明还挂着泪珠,神情却是一瞬间充满了阴暗的好奇,“什么办法,娘,你倒是快说啊!”
刘大娘阴笑一声……
另一边,赫连瑾和傅子缨商量好了明天天一亮就出发,时间差不多,将炕上的铺盖摊开,差不多也准备入睡了。
“王爷你听!”
傅子缨静止着,只灵动的眼珠转着。
赫连瑾屏息听着,隐隐约约一男子的哭嚎声传来,故意装什么也没听见,“听什么?对了,子缨,本王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可是……”傅子缨手指指着窗外的方向,可是面对着赫连瑾很是热情的讲故事的yu w,傅子缨也只能收回手指,同时也收回注意力,“好吧!”
“来来来,子缨你躺这儿,本王给你讲一个小鸭子的故事……”
……
大约只有三更天,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赫连瑾翻了个身,一手搭在被子上……别看她平日里总琢磨着该何时吃掉子缨小暖男,但睡梦中最真实的反应,还是处处尊重着他,轻易不去触碰。
正屋门口的人很小声地呼吸了口气,正打算进到屋内,忽然就感觉后颈一痛,再然后便失去意识了。
暗二面无表情地接住倒下的刘子玉,然后拖着他直接扔到了庭院里,若非主子交代不想惹事,暗二一定会直接拿刀抹了他的脖子,并且毁尸灭迹了。
这夜赫连瑾和傅子缨有温暖的被窝,而妄图做点什么坏事的刘子玉,一整晚都在寒凉的露天的庭院中度过。
日出天明,等刘子玉再清醒时,便是得到了赫连瑾即将要登上马车离开的消息!
这怎么能……
顿时,刘子玉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刻朝着赫连瑾而去,架势“凶险”~
昨晚他娘给出了主意,只要自己和赫连瑾有了肢体接触,肌肤相亲,她便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原本他们还想好好谋划一番,可是竟没想到赫连瑾这般突然要走。
刘子玉彻底慌了神,没时间再好好细密周旋一番了,刘子玉更是顾不得在别人面前营造什么受害者的形象了,竟是大胆地直接朝着赫连瑾扑过去……
这一扑,只要抱住了她,他以后就能跟着她了!
只要一想到,今后那个亲手喂汤羹的人亦会像那日般疼他,刘子玉便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赫连瑾和傅子缨从正屋里出来,正并排往农家小院院外马车走,脚步“咚咚”声传来,引得赫连瑾和傅子缨均扭头朝一个方向看过去……那张牙舞爪向赫连瑾扑过来的人,面部是何等扭曲!
“小心!”傅子缨喊了一声的同时,将赫连瑾往自己身体另一侧拉过去,将她安全护起来,并且本能抬腿一脚,就踹飞了突然冒出的有刺客嫌疑的刘子玉。
“何人?你想做什么?”也是傅子缨平时身体底子不错,原本重病,好好睡了一天,便已然大好了,武学世家公子的特质也体现出来了,很是英气地站在赫连瑾身前,挡着这刘子玉质问。
刘子玉感觉自己的胸口快被这一脚踹碎了……他可不同于其他帮着家里干些农活的农家汉子,全身一身虚肉软肉,半点也不结实,被傅子缨这一脚,踹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