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尝尝这野味,城里张府,就那最富有的人家,想吃的野味也是从我们这山上打猎送过去的,不单单是需要大价钱买,还得趁上时间!”这刘大娘一点也不露怯,更甚至用自己刚过过嘴的筷子给赫连瑾夹了一块兔子腿,“贵人试试,这野兔的前腿肉虽然不比后腿肉肉大,但嫩,贵人快尝尝!”
赫连瑾垂下眼皮,看了一眼碗里腥气浓重的兔子腿一眼,朝对面的刘大娘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我这人一向直来直去,刘大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免得心里堵得慌,可惜了你这野味!”
这刘家的当家人,一看就是上惯了酒桌的人,饭桌是摆在炕上的,一条腿曲在身侧,胳膊吊儿郎当地搭在上面,听到赫连瑾“不给面子”的话,立时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改为习惯性地抓住了自己的臭脚丫……
“听闻贵人姓贺,不知从何处来呀?”
赫连瑾眼眸危险地眯起,“不便透露!”
刘大娘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我见贵人随手给我男人的赏钱,便是十两二十两的,出手这般阔绰,若非京城来的,也应是相差不远的富庶之地来客了。”
越发没规矩了……赫连瑾脸上的不悦很是明显,她起先见这家人淳朴,又有几个好的,便越发觉得农家可亲,多住几日也无妨,现下,若非今夜傅子缨的病最好还是多修养上一晚,不宜折腾,赫连瑾巴不得立刻离开了这家去。
糟心!
刘大娘见赫连瑾不说话,虽然尴尬,但还是要接着自己的正题,“贵人可是在我小儿子面前tu了衣服,要知道女尊国男儿家名声最是重要,虽然我们是没什么背景没什么势力的庄稼人,但污了男子名声却不负责……便是告到衙门里,我们这受了委屈的一方也有理不是?”
赫连瑾不由得胸膛起伏,没什么声音地深呼吸了一下……什么叫她在刘子玉面前tu了衣服?!要论委屈,她这祸从天降的才是真正的委屈。
但考虑到这女尊国的风俗,赫连瑾也只能叹一声,到底是秉持着风度,没有同这抠脚女人争论什么。
“我知道贵人你娶了正夫,不过女人嘛,三夫四侍很正常,比如说我,就是没什么钱,也养不起那么多个,不然也不会辛苦趁着农闲时候去城里打工,所以才只娶了孩他爹一个,咱俩同是女人,你的心情我懂,我懂~”
这刘大娘一小杯散打的酒入肚,被酒刺激地享受地“哈”了一声,才继续道:“我那小儿子,虽然出身不比你那正夫,可你瞧他脸蛋身段,做贵人你的一个侍夫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妨你就收他在身边,当然,至于这彩礼嘛……相信富庶之地而来的贵人您,也必定不会亏待大娘我的!”
这刘大娘一通谈天说地,只以为房间内只她和赫连瑾两人,便任凭她说了,岂料房间外还有偷听的……刘老汉先听得她说有多娶几房的心思,虽然平日以妻为天,但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也不由得火冒三丈。现在再一听他妻主这么不拿他的心肝儿肉当回事,立刻着急的什么也不顾地冲进来,“你这娘们儿胡说什么,玉儿那么好的条件,即便是跟了贵人为侍夫,也得明媒正娶,热热闹闹吹打一番!”
刘老汉对彩礼没什么关心,是真心心疼儿子,跟刘大娘吵了一嘴,转向赫连瑾时又讨好地笑着,“贵人呐,我家玉儿好好一清白哥儿,侍夫着实有些委屈他了,不如您许个平夫之位,彩礼什么的好商量,好商量!”
赫连瑾无语加醉得够呛,刚想张嘴说什么,那边刘大娘又劫过话去,“你个老爷们儿吵吵什么,不懂就别在这儿瞎说,赶紧滚出去,这是你们老爷们儿能掺和的事儿?!”
末了,又同样讨好的笑对着赫连瑾,“贵人你能看得上我那小儿子就成,彩礼钱……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不会亏待我这庄稼人的吧?”
赫连瑾:……这算是免费看了场讽刺意味十足的戏吗?
“我……”赫连瑾刚张嘴蹦出一个字,下一秒,刘老汉又梗着脖子站出来,怒视着刘大娘,“我是玉儿的爹,玉儿是我生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咋?你想拿玉儿卖了换钱,好让你多娶几房小的?”
“胡咧咧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张老脸……”
“等等,你们……”赫连瑾无辜地张开着手臂,想插两句话,但奈何刘老汉和刘大娘两人吵得起劲儿,着实没有她加塞的空间。
耳朵疼,趁此机会,赫连瑾便偷偷下炕,打算悄悄溜走……但奈何刘大娘和刘老汉的吵架话题又拉回到了赫连瑾身上,追过来一左一右抓住赫连瑾的胳膊。
刘大娘:“贵人,彩礼您至少得这个数吧!”比划了一个巴掌,不知是想要五十两还是五百两,“至于我那小儿子,您随便安置他都行!”
刘老汉:“贵人,好男婿,你抬抬我儿子的身份,你看我儿子那般优秀的条件,便是到宫里当妃子也可以的,清清白白地给了你,你以后可得善待他啊,彩礼你随便给,随便给,不给也成!玉儿他还攒了不少的嫁妆,都贴心着你呢!”
刘大娘拉着赫连瑾的胳膊,把人重心拽过来,“贵人……”
刘老汉不肯让步,为了儿子腰杆挺直,用力将赫连瑾往他的方向拉扯,“贵人……”
“够了!”赫连瑾终于忍受不住怒吼一声,喘着粗气瞪视着这极品妻夫俩。
她又不是玩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