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难不成你还不娶正夫了不成?”赫连瑾打趣着,最爱逗这个年纪故作老成的小孩儿了。
没想到刘子冉竟是相当严肃的神情,“若是家中不逼迫,不娶正夫又有何妨!”
赫连瑾挑挑眉,“那是你现在说的,等以后遇到个相知相守的,我看你绝对会真香了!”
“真香……是什么意思?”刘子冉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老不正经的赫连瑾,觉得问不出什么,便又继续前行……
“这就是山楂树了,低处的红果子差不多都摘完了,等我爬上去摘,扔下来时你在下面接着就行!”说完,刘子冉一挽长衫,利索地蹿到树杈上。
赫连瑾仰着脑袋,嘴角挂着的笑意确实有点老不正经了,“哎呦喂,动作还挺利索,像个泼猴儿!”
刘子冉扔下一枚白眼,边朝着沉甸甸的挂满山楂的枝杈爬去,边无奈道:“你这大人,着实无赖得紧!”
“那是你这小孩不懂了吧,无赖是一种境界!”
地上已是噔噔掉下十几枚红果子了,砸在松软的泥土上也不会磕伤,赫连瑾忙跑过去捡起。
刘子冉却嫌她碍事,“你起开些,小心山楂砸了你的头!”
“放心,你尽管扔,能砸到我算你厉害!”赫连瑾仰头还想接半空中的,反过来嫌弃刘子冉动作慢,“你倒是快点啊,咱们得摘满这一大袋子,我还惦记着给我家子缨喂药呢!”
坐在树杈上的刘子冉撇撇嘴,“你一个大女人也不害臊,这般宠一个男人,还惦记着伺候他,也真是敢说!”
不过刘子冉手里的动作却也加快了,山楂一把接一把地往下掉,“这些总够了吧,山楂吃多了也难受!”
“不够不够!”赫连瑾兜兜手里的布口袋,才装了三分之一而已,“难得做一次冰糖葫芦,多做些,也让你家里人和你的小伙伴们尝尝!”
这话听得刘子冉心里暖暖的,但她一向不爱表达这些柔软的情感,只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还挺会照顾人!”
“彼此彼此~”
两人从山上归来,一路上斗嘴不停,一大一小,氛围却格外轻松,只是待回到农家小院,却忽然感觉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赫连瑾和刘子冉对视一眼,再看农家小院周围还站着几个像是看热闹的村民,均是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贵人回来了!”刘老汉眼圈有些红红地出来打招呼,看到赫连瑾肩上背着沉重的布口袋,忙热情地上前帮忙,不忘指责一边的刘子冉,“怎的不帮贵人背着,你个小丫头咋就这么懒呢?”
刘子冉索性不接话,给了赫连瑾个眼神,便自顾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孩子!”刘老汉不满地嗔怪一声,又转头笑吟吟面对着赫连瑾……怎么说呢?笑得让她有点瘆的慌!
“不用了,这山楂我要亲自处理,为内人用药准备的,就不牢大爷过手了!”赫连瑾拒绝的态度很是明显,刘老汉有些悻悻地搓着手,终是让开了路。
赫连瑾搓搓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往正屋走去。
暗二还一身车夫装扮守在门口,见赫连瑾归来,忙跪迎行礼,周围没别的人,便小声道:“王爷!”
“嗯!”赫连瑾将一袋子山楂放到屋檐下,“刚才本王出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暗二是个女儿家,但骨架却肖似男子,嗓音更像,尤其是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的回答,“王妃一切安好,这小院里一个叫刘子玉的男子倒是发生了些事情……他撞见王爷更衣的事被传了出去,原因暂时未查明,现在村里人都在议论刘家的事。”
“嗯?”赫连瑾有种很是糟心的感觉,这女尊国的风俗,大约无论是女子看了男子的身体,还是男子看了女子的身体,都只会有一种认可的结果——那便是男子吃亏了,女子无妨事!
赫连瑾当真觉得有些委屈,不由得有些想发火,看着面前暗二的头顶,忍不住埋怨道:“你们平常总在本王身边潜伏着,怎的昨日还叫刘子玉闯进了本王的房间?”
什么暗卫,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暗二仍旧毫无感情地陈述,“昨日阴雨,刘子玉归来得突然,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往正屋的方向去,是属下们失职,还请王爷惩罚!”
说完,暗二神情冷然地将短靴里的bi u掏出,双手捧过头顶,大抵意思是任凭赫连瑾在她身上捅刀子,她一个眼神都不会眨的。
这亦是赫连瑾最无语的地方,她又怎会狠心地随意在属下身上捅刀子,无奈地摆摆手,让她把家伙事收起来,莫要让别人看到了。
“对了,王妃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没有,喝过药之后,王妃就一直沉睡着。”
闻言,赫连瑾稍微松口气,毕竟这样的糟心事,她还因此跟子缨吵了一架,就着实没有再让子缨知道跟着闹心的必要了。
赫连瑾将山楂和暗二统统丢在门外,脚步轻轻进屋,坐到炕沿边看着傅子缨……还在睡着,脸颊两侧仍旧带着团不正常的红晕。
赫连瑾稍微坐了坐,便又从屋里出来,提了那袋子山楂,便去寻子冉小友了……
“这是新的铜锅,勺子,冰糖,都是贵的物件,你给的十两银子,只剩下这二两三钱银子了!”刘子冉将东西和银钱一一摆出,并且趁着刚才那段时间,在菜园子旁搭了一个用石头堆砌的简易的灶台。
“零钱你收着买纸笔用,不用给我了。”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