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不同于现代,男女之间,互通姓名可引为郎情妾意之心。
赫连瑾双眼一眯,顿时危险地看向还浑然不知的刘子玉。
刘老汉一直在正屋外面忐忑地观望着,此刻见情势不好,忙冲进来跟着赫连瑾道歉,“还请贵人宽恕,我和小儿子也只是担心贺正夫的病情,心中实在内疚,所以才特地来向贵人退掉着十两银子。”
赫连瑾对刘老汉还有几分和颜悦色,“十两银子你放心收着,内人生病也只是因为旧疾,无关他碍,另外这是二十两银子,本夫人还想和内人在此多住两天,待内人身体好转再上路,还请大爷行个方便!”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刘老汉对赫连瑾递过来的二十两银子连连摆手,“贵人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这银子实在给得太多,就不,不用了!”
刘子玉一直双目灼灼地盯着赫连瑾看,那无脑的花痴样着实令人厌烦,赫连瑾眉头一蹙,强硬地将二十两银子塞到刘老汉手里,冷声严肃道:“大爷尽管收着便是,不过只一条,这正屋算是本夫人租下了,还请以后闲杂人等莫要靠近这里!”
边说,赫连瑾还边目光不善地看了刘子玉一眼,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奈何……刘子玉就差双手捧脸颊了,哇哦,刚才贺姑娘看他了耶~
刘老汉还要磨叽得推辞,刘子玉眼馋这二十两银子,便主动拉了刘老汉的胳膊,“爹,既然是贺姑娘的一番心意,收着便是!”
刘老汉最听这小儿子的话,有些颤抖的手捧着这二十两银子,和刘子玉一起退出了正屋。
原本刘子玉是不想走的,但恰好傅子缨迷迷糊糊转醒了,刘子玉看着赫连瑾对另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委实心痛,所以只得先出来,待以后再找机会独处了。
“爹!”一回到他的房间,刘子玉便迫不及待地去翻刘老汉揣在怀里的二十两银子,“爹,都是我让你进去还贵人的银子,才又得了这二十两的银子,爹你说,该不该把这二十两银子都给我留作嫁妆筹备?”
“都留给你!”刘老汉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模样,对这个小儿子,已算是整颗心的爱护了。
但一味宠溺往往却将对方往不懂感恩不知回报的道路上推,刘子玉犹不满足,“那娘,刚才你说你那十两银锭子还给我留了五两的嫁妆银子,这份……也会给我吧?”
刘老汉这次难得提出异议,“玉儿啊,家里的屋顶该修修了,按爹的意思,最好盖一件大瓦房,还有子冉,读书费钱,咱家一直攒不下,爹寻思着,要不这十两银子都留下添昨家用吧!”
“爹!”没想到这一番带着辛苦为难的说辞,竟是引得刘子玉厉声尖叫,“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数!你知不知道城里公子的嫁妆都是多少?我要这么一点都不够,你竟然还想克扣!”
“玉儿,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子玉一脸丑陋的神态,“一开始家里留五两银子就够了,等我多赚了二十两银子就立刻不够了!爹,你到底还疼不疼我!”
刘老汉慌张地安抚着他,“玉儿别哭,爹不多要了,就五两行不?”
刘子玉这才吸吸鼻子,似乎很是善于运用手段,还突然转变又安抚刘老汉,“爹,儿子又不是真的不孝顺,等儿子以后跟了贺姑娘,凭她随便一出手就是几十两几十两的,一定会好好孝顺爹的!”
刘老汉顿时心里脸上都美滋滋笑吟吟的,“还是爹的玉儿最孝顺!”
……
正屋里,傅子缨缓缓睁开双眼,逃脱不了昏迷者一睁眼就说的那个字——“水!水!”
“在这儿,慢点喝!”赫连瑾放下粗瓷碗,还试了下傅子缨的额头的温度,估计是药效没那么快的缘故,现在还是很烫。
傅子缨眸色水盈地盯着赫连瑾看了许久,这才轻咳了两下嗓音,有些沙哑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上次旧伤未愈,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内里元气受到了损伤,加上最近赶路,你昨夜又受凉,所以才会雪上加霜,患了重度风寒!”赫连瑾想起大夫来时交代的话,时刻紧蹙着眉头……她一直觉得傅子缨不够在乎自己,她又何尝不是,连子缨的伤势有没有痊愈都没有搞清楚,又哪里有资格埋怨傅子缨?
只能说,两个人的人生旅途还很长,只能慢慢磨合,慢慢成为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还深的存在……
傅子缨看着赫连瑾又对他恢复了关心,以及以前熟悉的相处模式,溢出感动的眼神脉脉地盯着她,最终抬起胳膊来,伸手将赫连瑾垂落鬓边的一缕碎发替她温柔地挽到耳后。
赫连瑾一愣之后,便不由得笑了,傅子缨也紧接着笑了……两人便是这般,吵吵闹闹,仿佛很是了不得的吵架开场,最终却以这样不经意间的一个相视一笑结束。
……
傅子缨的汤药是赫连瑾亲手熬的,这方面她可不放心别人,不敢假手于人,只是良药苦口,傅子缨虽然不说,坚强地咕咚咕咚全都一口气灌下去,但赫连瑾还是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来他有多苦。
药自然是无法不喝的,那赫连瑾只好寻找冲淡苦味的东西来弥补了。
蜜饯之类的自然准备了,但赫连瑾脑海中最想的,也觉得最合适的便是冰糖葫芦了!
正好今日下午地面全都晒干了,赫连瑾便让子冉小友帮忙,一起去山上采山楂。
“顺着这条路走,我帮你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