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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入场嘉宾的增加,周围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收拾白莲花这种事,晏栖觉得也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场合闹大,见涂嫣然被傅之屿一番话刺激的不轻,她就懒得再用多余的时间应付了。
虽是生着病,可晏栖在人群中确实出挑,不由得令过往男人的目光慢慢聚焦到她身上,若不是傅之屿还在她身边,前来搭讪的绝不少。
见状,傅之屿不动声色地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正正遮住她外露的肩膀和脖颈下一小块奶白的肌肤。
“我不冷。”
里面开了地暖,加上人多,即使穿着裙子,晏栖也没感受到寒意。
她轻挑眉峰,不解的眼神对视上男人漆黑如夜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装载着十足的占有欲。此刻,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芒如碎片折射在他的瞳孔,像极了一颗颗细小的星辰。
“披着。”他的口吻不容拒绝:“你今天感冒还没好。”
披上了男人的西服外套就代表了名花有主,晏栖坐在席位上,比刚才的感觉要自在许多。
段修言在言而有信这一点上还算诚恳,和自家赞助商知会了一声就乐呵呵地回来了。
“嫂子,新款都给你留着呢,算是见面礼。”
她在人情世故上很敏锐也很聪明,闻言沉吟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也该回礼给段二公子的好意才是。”
“这样吧。”段修言挠了挠头,“我今晚聚个局,嫂子肯来就是赏光和回礼了。”
晏栖只管浅浅笑着,手指挽上发丝的尾巴,傅之屿很快会过意来,这是他的朋友,要不要进行人际交往由他定夺就是,故意自贬道:“你请的七七,我过去陪衬一下不碍事吧。”
“没问题,我请客。”段修言在两人之间来回瞄了几眼,总觉得相处的氛围哪里怪怪的,但具体也说不上来,他又不是枕边人,自然不可能将别人的家事儿了解的那么清楚,按捺住疑惑打个圆场就是。
对于这次珠宝展,晏栖看的很投入。相较于名媛圈里某些花瓶,只能从外观上评价,她的专业性很快凸显出“术业有专攻”的优势来。
前段时间靠一部网剧女三号起来的小花还在给涂嫣然科普:“她那条红裙子是e 。”
“高定?”涂嫣然心里一惊,猜想着是傅之屿还是别的高枝买给她的。
一套高定礼服小则几十万,贵则数百万,上不封顶,娱乐圈里要是女明星咖位不够,这样的礼服是借都借不到的。
非富即贵之外,还需要人脉关系。晏栖在法国留学期间,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不少设计师,当她做出回国的决定时,不少人都感到意外,纷纷询问原因。
她只是送给众人分别的飞吻,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因为我要结婚了。”
法国总部的朋友问她结婚对象是谁,是不是在法国交的男朋友诸如此类的。
“mr.x”
她说,是位神秘先生。
晏家到她这一代,全是女孩子,无人接手产业一直是长辈心中的顾虑,商业联姻,对晏家和傅家都是利益链的交涉,也是她早就预想到的一步棋。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联姻对象是自己曾经单恋的少年。
命运兜兜转转,就好像给她开了个玩笑一般。
段修言看这些宝石都看累了,揉着眉骨驱散困意,等展览结束,他才晃晃悠悠站起来,明显对接下来的局更感兴趣。
晏栖看的出来段修言是个生性反叛的,但也没想到他直接叫了几号人去了“九度”的高级包厢,棋牌室、游戏机......这些仿佛才是夜生活的象征。
有的还不知道晏栖的身份,傅之屿把手臂拢在她小巧的肩头,介绍道:“我夫人,江城晏家的独生女。”
这么一说,在座的心里就都有数了。
当初这桩联姻瞒的紧,婚礼也是在国外举办的,目的就是不让媒体捕风捉影,免得影响两人正常生活,就连知道内幕的也被给了封口费,自此再没有风言风语。
“晏栖姐好。”
楚觅最先开口叫人,很有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儿气质。
“先别急着寒暄,咱们边玩边聊。”
段修言示意模特小女友坐在他的大腿上,耍着公子哥儿的脾气哄道:“宝贝儿,帮我抽一张傅哥的牌。”
那模特小女友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自己的地位是里面是最末等,便给傅之屿提前打好预防针;“傅哥,不好意思了。”
等段修言看清楚她抽到的是什么牌时,很是喜不自禁地亲了一口小女友的手:“宝贝儿的手气真好,晚上回去奖励你。”
从傅之屿手里抽到的一张牌刚好凑成一对对子,段修言顺利逃脱,成为本局最大赢家。
楚觅气鼓鼓地撇下手中的牌:“不公平,段二那是因为有场外援助。”
“你也可以找场外援助啊。”段修言摇头晃脑的,一时间和楚觅打起嘴炮来。
“我就算了吧,场外援助的人选都没有。”楚觅心知肚明地看向傅之屿:“傅哥才是我们里面输的最惨的。”
傅之屿无奈摊手,也没大在乎:“怪我今晚手气差喽......”
“傅哥可以申请场外援助啊,晏栖姐不就在这儿么?”
晏栖突然被叫名字,猛地一抬头,和傅之屿四目相对,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闪现着火花。
楚觅最看不惯段修言春风得意然后炫耀的样子,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怂恿着晏栖:“晏栖姐,你要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