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夜乘坐航班飞回京城的时候,金三角开始被一条追杀令搅得沸沸扬扬。面对翁蔑和伊莱每人十万美元的赏金,连他的手下都有五万的赏金,金三角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动了。
在缅甸和老挝交界处的的一个普通村子里,这里是掸族的控制区域,也是金三角这里的一处地下势力联系点。在掸族的势力范围内,凝聚了太多像诺坎团伙一样的人群,他们就靠贩卖毒品,杀人,运货,收保护费为生。
掸族一位叫糯下武的武装分子,就组织一个团伙,在此专门接受金三角地区的各项委托,只要付钱,你想干什么都有人愿意干。
从上午的时候,王疯子将周子夜的悬赏信息公布出来后。这里就被各方面的来人挤的水泻不通,都是想来证实一下消息的真伪性的人。当然,这些还是看热闹的人居多,大部分真正愿意动手的人,都通过自己的上线,在电话里就确认了信息的准确性。
金三角这里不像外界,拥有各种各样的杀人网站,这里的主要信息渠道还是靠人口相传。周子夜成立一个悬赏基金,最惶恐的就是翁蔑一帮人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周子夜会来这一招。
绑架的时候,翁蔑是故意暴露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名号来震慑周子夜。伊莱在泰国有自己的家,不好挂名,就让翁蔑这个无国无家之人挂了这个名字。可是周子夜虽然支付了赎金,却一下子将他们推到了万千人的对立面上。
时近天黑,伊莱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这一下,他连家都不敢回了,召集人马直接来到了屠宰场。昨天得到的钱,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动,因为除了他们自己分一部分,还要给各大势力都要上缴一部分。
不管是在湄赛还是大其力,十万美元足以让八成的人心动,万一有人一时冲动,直接杀进他家,说不定就连累了家人。
伊莱从坤沙倒台,回到泰国之后,就在湄赛开办了一家屠宰场,靠着养猪和屠宰,日子还过得去,但是对这种辛苦钱,他还是不大看得上眼。
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依靠在湄公河上讨生活的货船。掸族控制了湄公河上游的货船运输,那里是不能犯事的,他们也没有能力和掸族相争,就主要是在过了缅甸,泰国和老挝交界的河道收费,不过这段区域远离大其力,来往的货船少了许多,加上竞争者众多,他们的收入并不高。
他也曾经想过做毒品生意,但是资金太少,交易小了,冒这么大的风险运输就不划算。桑康和诺坎一直有心想将他拉进他们的队伍,但是他认为自己比桑康小,做个老二不为过。但是桑康这个老家伙却把诺坎摆在前面做老大,自己过去最多只能做老三,这让他一直犹豫不决。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了。
潮湿的小屋内,一盏昏暗的电灯散发着黄白相间的光芒。红砖垒砌的屋子没有经过任何粉刷,土地上吐着一片一片槟榔的残渣。一堆杀猪时穿的工衣堆在门后的木桌上,还残留着大片的血迹,空气中散发着腥臊的猪屎和内脏的味道。
几个人都坐在房屋中间的方桌旁边,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咬着槟榔的吱吱声和吐口水的声音。四十万美元还堆在小桌上面,可是仿佛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没有人看一眼。
伊莱已经连续嚼了几十颗槟榔,此时他已经感到了全身发热,大脑昏昏悠悠,他知道自己已经够量了。吐掉嘴巴里的槟榔,他用茶水漱了漱嘴,一口浓烈的像血一样的口水就吐到了地上。
“大家都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平时以军师自称的猜那,懂得几个国家的语言,他也是给周子夜打电话的联络人。“我早就说过这个中国人来头太大,他和老挝,泰国,缅甸的政府都有关系,在这里的投资会达到几十亿美元,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诺坎都不敢主动招惹他,要我们动手,我们真不该贪图那两万美元,现在让我们无路可走啊。”
翁蔑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现在我们应该研究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都没有真正的一个可行的计划。伊莱沉默了半天说道:“我决定投靠桑康去,现在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我们的安全才有保证。”
“即使投靠他们,金三角这里想要我们命的人也多的是,以后难道我们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吗?!”
伊莱说道:“他一直想要我们加入他们的团伙,只有我们投靠了他们,我们才可以找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长期生存下来。”他狠辣的面孔上面浮起了一丝哀伤。“我们最少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抛头露面了,可是补给怎么办?衣食住行,枪支弹药,你们几个都是离了女人不能活的,连女人都要他们给我们送过来了。”
翁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只有占据一处人迹稀少的老巢,一般人才不敢冲上门动手,我们七个人,价值四十五万美元啊,要吸引多少牛鬼蛇神出现。”
提到钱,猜那问道:“那这些钱怎么办?我们要是躲起来了,这些钱跟废纸一样了。”
伊莱说道:“分了吧,分了之后,自己藏起来,以后有没有机会用,就看自己的命好不好了。”
做出了决定,伊莱就拨通了桑康的电话,虽然他知道现在对方的首领是诺坎,但是让他对一个后辈低头,他还做不出来。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桑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