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钱多有多的用处,钱少有钱少的用处。真要是拼命了,他也不见得就比我命长。他可以悬赏追杀我,我也可以悬赏追杀他,即使杀不了他,他下面那么多人,我的钱也足够杀他几百个了。”
“怎么,你想反追杀?!”
“普通职员就算了,你可以帮我发出悬赏,杀他一个持枪的保安五千美元,杀他一个管理人员也五千美元,老子的一条命好歹抵他20条命。”
桑康却说道:“我帮你发出悬赏没有问题,但是你要先把悬赏金给我吧!糯下武那边可是要见了订金才肯发消息的啊。”
伊莱虽然知道桑康不会出卖自己,但是也不敢随意去见他。“你常说我们两帮要联合起来,现在我们这些人都不好再露面,现在只有求老兄给条活路了啊,我年纪大了,自然不会在乎这条命,但是翁蔑他们还年轻。”
要是以前,伊莱这样服软,桑康会兴奋无比。他们两帮人联合起来,最少可以在这里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可是在这个关头,他却不敢随意接纳他们进来了。
考虑了一下,他说道:“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说,现在的主要事情是你们要赶快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然后给我地址,我会跟你们联络。”
伊莱却是头疼地说道:“如今的问题是我怕第三军知道了悬赏的事,会对我们动手,所以泰国这里我们不能久留,他们可要比我们黑心的多。我还是希望老兄能够在缅甸给我们先找一股落脚的地方,以后我们这条命就卖给老兄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诺坎在大其力北部的万拉姆镇谋了一个公职,现在是镇上的武装司令。我们在附近的山林里有一处木屋,原来是给伐木工盖的,有四间房,可以供你们暂时居住。你们过来了这边,直接跟我联系,我带你们过去。”
伊莱挂掉了电话,向翁蔑他们六个人问道:“现在,路就在眼前,你们谁愿意跟我走?不愿意跟我走的,把钱拿上就可要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离开。七个人一起,不论是谁想对付他们,都会好好掂量一下。要是一个人单独行动,遇到贪图赏金的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送了命。
再次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退出。伊莱说道:“这次的四十万,除了翁蔑拿十万,我们每人五万。分了钱,每人身上最多留一万,其它的钱都在附近挖坑埋了。我们不得不防着桑康他们黑吃黑啊。”
几个人分了钱,都用透明的塑料袋将钱包裹严实,就准备就近埋在附近。由于这是个偏僻的屠宰场,建造的时候就选在镇外,附近就是山丘,可以埋钱的地方有许多。
只有伊莱还要回家一趟,不同于其他几个人,他在家里还有以自己老婆孩子名义办的银行卡,并且在家里院子的角落里还埋了不少的现金。现在他就准备把这些钱继续埋在那里,即使以后他出事了,这些钱也永远是在自己的家里,还属于自己的后代。
在金三角,即使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对对方的家人施暴。这是从老挝驱赶走了法国人,缅甸驱赶走了英国人后,几个民族之间进行了屠族战争之后留下的传统。当时的金三角地区,青壮年男人几乎死伤殆尽后,几大势力形成的约定,至今仍然被金三角地区的人遵守着。
实际上,一直到进入新世纪的今天,金三角地区仍然是男少女多。因为有这个约定,所以他不担心自己的家人会遭到报复。
将五万美元揣进了几个衣兜里,他起身说道:“大家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理的也尽快都办理好,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汇合。今天晚上我们就过缅甸去,省得夜长梦多。”
几个人都掏出了电话,跟自己的亲人告别,只有伊莱转身向外走去。刚拉开门,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外面的黑暗,只觉得一下重击,身子就仰天而倒。
跟在他后面的猜那看的最清楚,伊莱刚刚拉开门,就被一颗子弹就从他的后脑穿透而过,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他清晰地看见那红白相间的脑浆直接飞溅而出,露出了空洞的后脑,随后才感觉一阵血雨铺面而来,温暖而腥膻的鲜血和脑浆直接溅了他一身。
他想仰天大叫,可是胸口却像是被一堵墙堵住,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却有一股滑腻的白色东西直接落入了他的口中。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掀翻在地,直接失去了生命,只有他的四肢,还在无助的抽搐着。
里面的五个人力只有翁蔑反应最快,一下子抓住自己座位边的ak47滚到了墙角。“趴下!”
可惜的是,黑暗的外面传来了三声枪响,就又解决了他的三个同伴。只有本来就躲在门口角落里准备打电话的翁育呆立在门后,望着脚下死去的伊莱一动不动。而他的电话也随着第一声枪响就掉落在了地上,里面传来了对话声,可是翁育傻了一般充耳不闻。
翁蔑一阵心寒,这么精准的枪法根本不是他可以应付的,他相信,只要他露出身体,他的后果将会和他的同伴们一样。这些都是专业的军人,虽然在野外他有信心和对方一较高下。但是现在自己被堵在的屋内,面对着不知道有多少的对手,他真的害怕了。
翁育突然之间发疯似地就向外冲,可惜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