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谢伯父!”李华对杨玄琰的体谅表示感谢。
李华说完,众人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杨玄琰继续道:“张玄侄、薛郎君,我们将要去往导江县,不知两位要去往何处?”
张怀玉心想。
我当时恨意上涌,杀了人,恐怕后续还有妨碍。即使他们不敢报官追查,那人同伙可能也会想办法替他报仇。
我得尽快脱身,返回家中,请教父亲。
于是张怀玉说道:
“杨公,我离家多时,急于回到家中,打算随行您们到前方客店,看能否雇辆牛车或者买匹骡马,好加快赶路的脚力。”
杨玄琰开怀一笑:“哈哈,张贤侄确该早日回家,父母一定甚是挂念啊。”
李华听两人交谈,却一阵奇怪。
心道。
我见张怀玉时,他不是正赶着这辆牛车吗?
怎么现在又要另外雇车呢?
想到这里,李华插话说道:
“杨伯、张兄,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我记得,初次见张兄时,你正驾着这辆牛车呢!怎么不直接驾车回家,反而要去费时费力的雇人和雇车呢?”
张怀玉暗骂一声:“晦气!”
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这小子,也不简单啊!”
心道。
我为求活命,在那恶人手下可谓吃尽了苦头啊!要不是他奋起抗争,先将那人刺得重伤,我还没有勇气去报仇呢!
现下他问出这个问题,也可见观察仔细啊!
张怀玉摊摊手,一副无奈语气:“这牛车不是我的啊!我不能驾这车回家啊!”
张怀玉说道这里一顿,马上转移话题:“薛……郎君,你呢?你要去哪里?”
杨玄琰愣了半秒,似乎有什么话要问,见话题说道另一人薛川的行程,也是自己关心的。
杨玄琰于是随着张怀玉话题问道:
“是啊!薛郎君,不知你要去往何处?也是准备回家吗?”
张怀玉松了一口气,却见薛川慢条斯理道:“我这次离家本是想闯荡一番的,谁知刚出来就被别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了……嗯,我打算……”
张怀玉心中一阵好笑。
谁叫你出手阔绰,又表现的不懂行情,不被盯上才怪呢?
杨玄琰顺着薛川话语说道:“薛郎君可是也打算回家,不知你家具体在何处?我等是否同路呢?”
谁知薛川不按常理出牌。
只听薛川继续说道:
“我打算跟你们同行一段时间。我这两天观察,看你们应该是好人。跟着你们,安全有保障,而且又可以体会各处风土人情,也长长见识。”
说道这里一顿,薛川再度看向杨玄琰:“还请杨公允许!”
杨玄琰一愣。
感觉自己都有些赶不上薛川的思维了!
对薛川的提议,杨玄琰也没有想出什么不妥,于是回道:“好说……好说……”
确定众人行止,杨玄琰接着说: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杨伯,你还是负责赶牛车吧,太真和李贤侄可以坐车中,其他人尽量步行吧!”
“杨伯?”杨玄琰示意杨伯去驾牛车。
“家主!”杨伯答应一声,示意杨玄琰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杨伯小声道:“杨伯以为,我们恐怕是不能再架这辆牛车了!”
杨玄琰一阵不解:“杨伯,可是有什么变故?”
杨伯一叹,正色道:“家主,确实有妨碍啊!这牛车的主人被杀已,我们还使用他的牛车,恐怕又诸多不便啊!”
杨玄琰摆摆手,不以为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牛车又是无主之物,我们用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杨伯却道:“家主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怕就怕,这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啊!”
杨玄琰一愣,说道:“还有不知道的情况?什么情况?”
杨伯说道:
“我之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刚才李小子无意中问张小子为何不架这牛车回家,而要舍易求难,牛车主人另有其人,一言带过,反而引起了我的疑虑。”
杨玄琰一怔,说道:“或许是我疏忽了,杨伯说说看!”
杨伯继续道:“家主可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你们昨晚打猎回来前,我曾埋过一个死人?”
杨玄琰恍然大悟状:“杨伯是说,牛车主人昨天下午被杀,张怀玉张小子不敢再赶这辆车架,以免惹祸上身?”
“正是如此啊!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牛车主人是何人,再架这牛车招摇过市,或许引来的不仅是官府的捕快,还有这人的同伴或家人也会当向我们复仇啊!”杨伯说出来自己的担心。
听到此处,杨玄琰惊起了一身冷汗。
心道。
这牛车确实不能再用了。
想到这里,杨玄琰再次看向张怀玉,郑重其事道:“杨某还有一事,想请教张郎君!”
张怀玉一奇。
他怎么突然改变称呼?
“杨公请说!”
“是这样的,张郎君,我听管家杨伯说,他昨晚曾经埋了一个死人,应该就是这辆车的主人。现在我们对继续使用这辆车有些疑虑,不知张郎君是否知道,那人的身份?”
张怀玉心中一震,做出沉思状。
想到。
看来他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说也无妨。
只听他说:“杨公,这车主人具体身份,在下也不是非常清楚……”
张怀玉说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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