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奇怪问:“幼狼怎会出现在你们休息之处?”
李华见杨太真和薛川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只得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啊!快天亮时,我实在忍不住困意,睡着了。后来醒来,这只小狗……呃,小狼就被我抱在了怀里……它嘴里还含着我没吃的那块鸡屁股,却咬不动……”
李华只能把大致的情形叙述一遍。
“这么说,它可能是被烤肉吸引过来的!”
杨伯喃喃自语一句,抬头见杨玄琰他们都醒了,就去向杨玄琰汇报此事。
杨玄琰先是一惊,待看到幼狼还小,脸色好转,问了一句:“它还不能伤人吧?”
杨伯回道:“幼狼目前还小,牙齿还没长齐,吃大块的事物都不能够。”
杨玄琰心放下来:“那这个先放在一边,这行程突然多了两人不明来路,有诸多不便,先确定他们行止吧!”
“是,家主!”杨伯听令。
众人依次醒来,杨伯对薛川和张怀玉两人说道:
“昨晚寻找夜宿之处,一切匆忙,也未请教两位大名?”
两人互看一眼,薛川说道:“你先自我介绍吧!”
张怀玉在薛川眼神下败下阵来。于是当先说道:
“在下张怀玉,祖籍清河张氏。”
杨玄琰态度为之一变:“清河张氏?可是一门三宰相的清河张氏?久仰久仰啊!”
张怀玉心里一阵自豪,表面却谦虚道:“杨公也听说过清河张氏?”
杨玄琰正色道:“张氏郡望,首推清河。在下年幼时时,听祖考令本公司教诲,他那是相当推崇清河张文瓘张公的!”
杨玄琰说到这里一顿,又继续道:“张贤侄近年可有回清河去?”
张怀玉一脸尴尬:“好叫杨公知道,我这一支和清河张文瓘公共远祖,都是传自远祖张仲张公,但我这一支,听父亲说,近祖应该是汉末汉中太守张鲁张公。”
听此,杨玄琰表面热情依旧,内心景仰却少了几分:
“哦,那也是望祖啊!当今我大唐诸姓氏,张氏可谓是十国柱之一啊。”
“清河张氏有一门三宰相,南阳张氏有西域都护府大都护、河东节度使南阳郡公张孝嵩张公,蜀郡张氏也属于望族啊!”
说道这里,杨玄琰得热情又真切了几分。
心想。
张贤侄属于蜀郡张氏,不知和我上司蜀州司库张仲有张公是否同族。
于是杨玄琰继续问道:“未知张贤侄是蜀郡哪里人啊?”
张怀玉也不隐瞒:“好叫杨公知道,在下蜀州怀远镇人氏。”
“蜀州怀远镇?”杨玄琰脸色一喜:“张贤侄是否听说过蜀州司库张仲有张公?他也是蜀州人士。”
张怀玉想了会:“张仲有张公?我似乎听父亲说过啊,我们是同族不同支。杨公认识他?”
杨玄琰一喜:“张仲有张公是在下上司,这么说来,我和张贤侄相遇也是有缘啦,哈哈!”
杨玄琰欢笑两声,似乎想起什么,再度问道:“怀远镇是军镇啊,尊父有军职在身?”
张怀玉自信一笑:“家父现为怀远镇功曹参军。”
杨玄琰更热情了几分,赞道:“我见尊父都得拜一声上官啊!张贤侄家学渊源啊,不错不错!”
说道这里,杨玄琰又是一奇:“不过贤侄,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一副小厮打扮,而且,我们看你时,还满身是血……”
听杨玄琰问到此处,李华也好奇的听起来。
张怀玉有些尴尬,说道:“我出门游历时,被一歹人给绑了,为了生存,只好暂时当个小厮,曲意逢迎着……”
张怀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杨公还是问问薛……郎君吧,往事不堪回首啊!”
杨玄琰听出他不想多说,也不强求,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张贤侄不要气馁!”
说完,杨玄琰看向薛川,问道:“薛公子一表人才,不同凡响,还未请教薛公子哪里人士?”
薛川却不想张怀玉说得那么仔细:“我是蜀州人啊!”
薛川说完,见杨玄琰似乎依旧等待下文,不乐意道:
“杨公何必问得如此详细?”
“我告诉你我不是坏人就可以啦!”
“坏人是这辆牛车主人。”
薛川说得朝牛车一指。
继续说道:“那人说是要去什么导江,我离家出走路上遇到他,于是同行,谁知他却使用下三滥手段讲我绑架了……”
说道这里,薛川似乎想起什么,询问道:
“奇了怪了?那个恶人呢?”
听到这里,杨玄琰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杨伯:
“杨伯,昨晚我打猎归来,就闻到你们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再听这位郎君所言,我们后面用的牛车好像是有主人的。难道昨晚发生过一场战斗?”
杨伯听此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家主,昨晚急着离开,却是忘了说了。”
杨伯略一停顿,看了李华一眼,见他似乎无动于衷,于是继续道:
“我们昨天离开那处,有一人被杀了,我怕血腥味引来野兽,就马上挖坑把他埋了。”
杨伯说着又看向薛川:“结合薛小哥所言,死的那人应该就是这个牛车主,呃……恶人。”
薛川一幅震惊表情,不可思议道:
“那人死了?”
马上又转为高兴,欢呼起来:“果然是恶有恶报!”
兴奋稍退,薛川复看向杨伯:
“杨伯可知是何人除去了那恶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