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从刚刚的无神转变成闪闪发光,那简直是像极了小孩子见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说:“皇……咳,哥,你快看下边多有趣!”
温庭夙不紧不慢的走到窗边,撩起白衣坐下,抿了一口茶水,颇为优雅的放下,这才抬眼往人群里看了一遭,说:“不过就是吵架罢了。”
温庭白却嘿嘿一笑,眼神紧盯着那破麻衣女,说:“我倒是觉得有趣得紧!”
司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原地站到了窗边,外窗外瞅了一眼,小声的嘟囔着:“二公子你的喜好真是独特。”
说完之后司青赶忙闭上了嘴生怕殿下再生气。
司尘一看自家主子这架势就知道今晚肯定上不了回京的马车!
再看这边,田东南本来想走,可是那个小伙计开始人身攻击,那就不要怪她反击。甩开他推自己的手,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我不是什么臭要饭的,我只不过是村里的农女罢了,是,村里的人大都穿的不好不光鲜亮丽,但你们吃的粮食穿的衣服,哪个不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若是没有百姓,大到国家小到农民哪个能过得去!”
田东南见街上的行人被自己吸引过来了,于是又说:“我只是想来这里喝口茶解解渴而已,却被你一口一个臭要饭的叫着!要按你这么说,天下百姓只要买不起好衣裳是否都是臭要饭的了?!”
鹤颐楼雅间内,司青和司尘都被温庭夙打发去备马车去了。
温庭白赞赏有加的看着那田东南,语气里满是赞叹,夸赞之余还不忘问一下对面的温庭夙,说:“这小小一农女竟然能这么聪明,真是厉害厉害!哥,你说是吧?”
温庭夙看着那田东南,葱白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精致的茶杯的沿儿,薄唇轻启,说:“我倒觉得她狡诈的狠。”能把两个不相关的东西牵神不知鬼不觉的扯在一起,丝毫未让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从而招来群众的围观,这样就算那小伙计要动手,也会被同是农民的群众而保护。可谓是既保护了自己又成功还了嘴,真是狡诈呢。
街上的不少都是村里来这里摆摊儿或者做生意的,又或者是上街买东西的,大多数都比较穷穿不了啥好衣服,也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伙计,一听到这么说当下就想起了自己当时的遭遇,于是围了过来气愤的指着伙计。
“姑娘说的这话在理,想之前俺从他们这儿路过,渴得不行,就是要一碗凉水他们陈记都不愿意给!”
“小伙计,你爹娘难道就不是庄稼人?怎得可以这么没有良心!”
伙计见此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的父母就是庄稼人,那番话又说的他极为脸红,但碍于面子又生怕把掌柜的招过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大声吼道:“哪又怎样,快滚快滚,这儿不是你能消费得起的!看你这样就你没钱,没钱就快滚!”
“狗眼看人低!”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