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志旋即大刀入地一尺,毕恭毕敬拱手又道“纯依香儿女侠,如今大局已定,老夫就此恭送了!但愿马到功成,张仁那一个臭道士,必定也会手到擒来!”
吴长志旋即又与杨家家丁得意一笑道“眼下吴家首战告捷,接下来,就看你们杨家人的了。‘张杨费吴’之名,杨家可在吴家之前啊!”
杨家家丁微微一笑,径直毕恭毕敬道“吴族长,你且放宽心。杨家人不输吴家人,水口观一战,必胜不败!张仁那臭道士必死无疑!”
吴长志旋即轻抚了一回鬓发,之后环视了一回吴家家丁,右手极速一扬,各自腰刀一斜,旋即立于庄院各个道口,以防他人偷袭。
吴长志盯紧杨家家丁,径直又一脸镇定道“老夫,信得过纯依香儿女侠,也信得过杨明利,……”
陈静斜身上马,拱手又道“吴族长,在下这就先行去杨家了。可千万不能大意了万全之策,……”
吴长志微微一笑,径直又轻抚了一回鬓发,正色说道“纯依香儿女侠,你放宽心,只要老夫还在,张智那一个臭道士就跑不了!”
陈静微微一摇头,径直脱口而出道“吴族长,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张智不就逃了?张智一时半会也不能死,张智要是死了,在下的万全之策也便多此一举了!”
吴长志惊出了一身虚汗,旋即又捉回大刀,一劈又一旋之间,字字珠玑道“纯依香儿女侠放宽心,老夫一定好生活着。张智那一个臭道士的性命,就先寄存在老夫这里,一切依万全之策行事!”
吴长志沉思之间,旋即右手极速一扬,派出了一个吴家家丁跟紧随其后,以往来消息,互通得失。
陈静频频点头,策马一闪白影奔出了吴家庄院,杨家家丁一路小跑狂追,急切之间嚷嚷又道“纯依香儿女侠,你等一等我,快等一等我,杨家人已经在路上了,……”
陈静闻言一时又不得不放慢了马蹄,杨家家丁领着陈静穿过了一片松林,又走过了几条田间小道,最后在一处芦苇荡外停了下来。
在芦苇荡外,杨明利手中一把铮亮的三尺宽大斧头,寒光中倒映着陈静与杨家家丁奔来的影子。
杨明利大斧头回身一旋,旋即重重杵地一立,紧接着大老远的笑脸相迎道“纯依香儿女侠,老夫已然等候多时了。想必吴家人已经杀死了张智吧。哈哈,哈哈,……”
陈静一时并未答杨明利的话,缓缓抬头张望之间,在芦苇荡外数百步之外有一条蜿蜒的溪流,溪流三面环水绕着一个黑漆八角小亭。
在黑溪八角小亭里,闭目打坐的正是五斗米道道士张仁;在黑溪八角小亭外,各自长剑紧握了数十个青色道袍的五斗米道道士。
陈静见状骤起一阵尴尬,旋即越女剑一指,紧接着轻声又道“杨族长,你这是在逗在下吧?这么远的光景,还又隔着一条溪流,如何攻杀上前?给在下一句准话!”
杨明利镇定至极,一副不惊不奇的模样,旋即又拱手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看来你还真不是孟婆郡人。前方正是水口观后院山下,那一座黑溪八角小亭又叫落日亭。张仁那一个臭道士,只要来落日亭打坐,一次就得三天三夜,这就是咱们出手的天赐良机,……”
陈静一时如释重负,旋即又瞅了一眼芦苇荡外的那一条溪流,急切追问道“杨族长,依你之见,那又该当如何?人多过溪流,必定打草惊蛇,强渡溪流必败无疑!”
杨明利轻抚了一回鬓发,旋即指住眼前的涓涓溪流,仰头又一阵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待天黑之后再渡溪流,又如何能打草惊蛇?这一条溪流流水又不深,只要渡过了这一条溪流,老夫先一斧头劈死他张仁,要为死去的杨家小孩儿报仇,也算是一命抵一命,……”
“杨家人的命,要让张家人血债血偿。诶,说到底,还得靠纯依香儿女侠打头阵,老夫可杀不过张仁的道法,虽然上清派禁忌之物已然备好,老夫就怕张仁先使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后背捅人刀子,……”
“……”
陈静见杨明利一时怂下来的气势,径直又一阵轻笑,之后又安慰道“杨族长,你且放宽心。既然在下来了,在下定不让张仁先使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咱们还得先合计合计,如何出其不意先渡过这一条溪水,又如何出其不意拿下张仁!”
陈静越女剑一旋一扬之间,心中突生出了一条计策,旋即对杨明利又使了一个游离的眼神。
杨明利会意一惊,旋即抱拳急切又道“纯依香儿女侠,莫非你有更好的计谋?老夫洗耳恭听,老夫洗耳恭听啊,哈哈,哈哈,……”
杨明利说道之间,锦绣华衫极速一拂,昂首挺胸步到高头大白马下,侧耳倾听陈静低声一言。
杨明利一连三声“妙”,之后又仰头一阵轻笑,右手招来数个杨家家丁,在耳边上又嘀咕了一阵,之后又叮嘱吴家家丁道“吴家人,赶快回去告诉你们族长,可得先要腾好了地儿呐!不然,老夫要发火,老夫要发你们族长的火,……”
吴家家丁一时会意,径直又一阵小跑离开了这一处芦苇荡。
这一些杨家家丁即得杨明利族长之令,各自折腾着手中的腰刀以及做下水前的最后准备。
杨明利旋即轻飘飘的拖着大斧头,在前方迎着陈静去了这一处芦苇荡数十步之外的一处草庐。
陈静一路上侧眼看来,杨明利这一副拖着大斧头的把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