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堂堂正正的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我会是大骗子?……”
正当陈静嗔怒似的自言自语之际,静缘宫中白衣白袍的弟子手中长剑已然攻杀近身三尺之际。
“杀,杀,杀,……”
“杀,杀了这一个女骗子,……”
“……”
陈静见状一时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出剑伤了这一些静缘宫弟子。
长剑一拨、一撩、一刺,……
陈静一躲、一闪、一避,……
陈静白影极速一闪,紧接着在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躲闪之间,一边反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缘真子,你不就是心里憋屈吗?来,来,就与本谷主打一场!”
“那就痛痛快快来打一场!从今往后,幽嫣谷墨家与静缘宫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今相逢是路人!”
“……”
正当陈静立身反驳之际,静缘宫中的弟子一时面面相觑,紧接着停下手中各自攻杀的长剑。
刘一虎云淡风轻一笑,旋即又板起了面孔,厉声喝道:“当初,在老王镖局时就一直怀疑。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不救先弟子之国,试问又如何能再供立于弟子心中呢?”
“眼下,静缘宫宫规:旦凡有自称幽嫣谷墨家弟子踏入静缘宫一步者,格杀勿论。既然前来送死,那刘家掌法就亲自送你一程!”
“……”
刘一虎大怒,白衣白袍极速一拂,旋即又退下了静缘宫弟子。
毕竟,刘一虎自然知道:这一些刚刚拜入静缘宫门下的弟子,完全不可能是陈静越女剑的对手。
眼下这一些静缘宫弟子受令,各自斜持长剑,半弓了身子缓缓退去了数十步之外。
萧顺之见状心中骤起一绺极其不安,况且神机营刘一龙之败,确实上天之意,陈静又如何能救?
“师傅,师傅,师傅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当日神机营中,要不是谷主出剑斩了张伟,兴许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师傅,师傅,师傅呀。你平时教导众弟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师傅,师傅,师傅呀,你说是不是这一个道理啊?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可不能杀错了人呐!”
“……”
萧顺之苦口婆心之言却让刘一虎火气倍增,旋即一把极速推开萧顺之,一边又厉声大骂道:“萧顺之,你放肆!才说了顶撞长辈得掌嘴三十,难道你又忘记了?”
萧顺之白衣白袍极速一收,猛然跪在刘一虎跟前一尺,一把捉紧刘一虎白衣白袍道:“师傅,师傅,师傅呀,弟子这就掌嘴。这一次,你就放过谷主好了,不为己甚,不为己甚,不为己甚好不好?”
啪、啪啪、啪啪啪,……
萧顺之左手重重一巴掌上脸,右手重重一巴掌再上脸,重掌之下没几下子,双颊骤现一块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白,……
刘一虎并没有理会萧顺之,只是双脚一踢,长袖一拂,重重一句一个字眼“哼”,与陈静步步紧逼。
萧顺之倒也并没有停下重重的掌力,仍然疾呼道:“师傅,师傅,师傅呀,不要,不能啊!……”
刘一虎已然近身陈静三尺之际,旋即马步半蹲,双拳由掌化掌、由掌化二指,紧接着怒目圆睁,盯住陈静道:“那就得罪了!”
陈静见状心里先是一惊,没想道萧顺之这个汉子还是性情中人,有道是:慈不掌兵,看来萧道成所为也不完全都是错。
最让陈静吃惊的还属刘一虎,毕竟当初刘一腾与刘一跃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相对,但如今刘一虎要拳脚相加,确实始料未及。
不过,陈静经历了百合楼中的那一劫,刘一跃气海穴上中了申屠力夫那一刀的心情感同身受,幽嫣谷墨家欠刘氏三兄弟的恩情,或许今日也该还回去了。
陈静一时思索已定,旋即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道寒光剑气,厉声大喝道:“错负轮回剑,第五式,云雨巫山枉断肠!看剑!——”
刘一虎闻言大惊,也知道这一式剑招之下能一分为二,旋即怒目圆睁之间,双掌托天而起,接着又收回双掌左右重重一击陈静道:“刘家掌法:千钧一掌!”
刘一虎白衣白袍一疾,陈静白纱白袍一闪,刘一虎掌心重重一击陈静胸口,越女剑却悬空不动。
嘭、嘭!
噗嗤、噗嗤!
正当刘一虎双掌前后如风猛然过处,陈静张口两绺昙花落地,又是两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陈静眼前突然一黑,越女剑反手入地一尺,半弓了身子,又一阵猛烈的“咳咳”,又是一条红绳。
“谷主,谷主,谷主呀,你这又是何苦?这又是何苦啊?……”
“师傅,师傅,师傅呀,你看这,这,这,哎,……”
“……”
萧顺之左顾右盼之间,一时又左右为难,既不能上前助陈静去敌刘一虎,那更是忤逆;也不能助刘一虎去伤陈静,那样更是作恶。
萧顺之心里一阵撕裂,方才自己掌嘴三十,几乎鼻青脸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极速扶正陈静胳膊,急切道:“你这又是何苦?”
陈静轻缓了一回气息,心中骤起一阵又一阵撕裂之痛,却也佯装若无其事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缘真子这两掌,就当是幽嫣谷墨家欠刘氏三兄妹的吧。”
“十年前,白鸟城有危,虽然也想以‘北斗七星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