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碧连天,清池映孤影。
锦如玉立在水池前,望着水池中自己的倒影,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瓷器一般白净光滑的脸蛋,继而一阵沾沾自喜。
我可真美。
也不知道是谁以后有福气,才能娶到自己这样如花美眷,帝族娇女。
水面忽然起了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水光荡漾开去,打碎了她的水中的倒影,映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让她有些眼花。
身后有人嘲弄道:“别做梦了,快醒醒吧!”
锦如玉刚想转身,便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倒还挺舒服。
她一时间忘了叱问这是哪个宫头的婢女,竟然如此大胆,又在这舒服的手法里情不自禁眯起眼来,说道:“哎,不错,往旁边挪点,胳膊酸得紧。”
那只柔若无骨的手顿了顿,按住了她因为练舞而酸痛的胳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
锦如玉舒服得浑身都松懈了起来,趴在床上,头埋进光滑的床被锦缎中,美滋滋地呢喃道:“倒是有几分本事啊……”
那只手在她的胳膊处徘徊,忽地一转向,落在她的腰线处,继而用试探的力道,沿着那起伏的线条往下滑。
指尖莹白,修剪地浑圆,手指修长,激得她酥酥麻麻,身子一阵轻颤,起了一排鸡皮疙瘩。
烟胧纱的声音飘飘忽忽,轻声含笑道:“我会的本事,可多着呢。”
她的手隔着衣裳,锦如玉却是突然睁开眼,抽离了那个顾影自怜半睡半醒的梦,猛然坐起来,穿着单薄的中衣躲在床头,瞪着她:“你做什么?”
烟胧纱一脸泰然自若:“帮公主揉揉身子。”
锦如玉还在警惕地盯着她,半响又说道:“你不是歇在偏殿吗?怎么进来没人通报一声?”
烟胧纱坐在床榻上,一脸无辜:“要是宫人通报了,岂不是要吵到公主清眠?”
说罢,她又看着地上随便脱下的衣裳,朝她抛了个媚眼:“公主昨晚可真辛苦了!”
每一句话,配上她这张媚态天成的脸,都让人想入非非。
从这张红唇里出来的每一个字,好像都生了钩子,一旦吞饵,便是抓心挠肺,□□焚身。
锦如玉堪堪把持住,调整了气息,刚想说话,烟胧纱已经像一尾鱼一样钻到了她的怀里,身子光滑,柔软,带着一丝凉意,仰头在她的脖子处轻喘道:“要不要我服侍一下公主,好好休息一早?”
锦如玉猝不及防,往后一仰,头撞到了床柱上,哎哟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烟胧纱见状竟然咯咯笑了起来,她就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物一般,长着世间最美的皮相,却有着最残酷和冰冷的心。
她从锦如玉胸前退了出去,坐在她的面前,掩唇笑道:“公主身子金贵,容不得身体发肤的损失。现在我让公主伤了玉体,如今您可要怎么责罚我呢?”
锦如玉揉着后脑勺,没好气道:“我自然会责罚你。”
昨晚将她带回飞霞宫,累死累活练了一晚上舞,想在今天凑个数,搪塞父皇。
这个烟胧纱,果然是媚骨体质,脑子里尽是不堪入目的事情。昨天给锦如玉教舞的时候,不仅非要手把手来教,还一个劲对她动手动脚。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探试自己的底线和真正的目的。
是非轻重,她拎得清。就算没有萧秋瑟这个人,她锦如玉就算再好色,也不可能节外生枝,在这紧要关头真跟她露水姻缘一场。
烟胧纱一听就来劲了,当即一点丁香小舌便在红唇上舔了过去,眼里生出一丝兴奋的光:“公主喜欢怎么来?”
锦如玉眼里一暗,猛然一把按住她,将她扑倒在床。
烟胧纱更是兴奋地扭了起来,眼里晦涩盈出水光,红唇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公主这迫不及待,可把我弄疼了……不过我喜欢。”
她扭起来简直要人命,一边又喘1息着抬手去挽住锦如玉的胳膊,媚眼如丝:“公主不要怜惜我,公主,用力……”
她当这是生孩子呢?还用力?
锦如玉朝她一笑,旋即扬起脖子,高喊道:“重画,落霞,进来!”
半响后,锦如玉坐在床头,旁边烟胧纱被五花大绑,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重画和落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重画看了一眼烟胧纱,很是愧疚地说道:“公主,奴婢罪该万死。刚刚烟姑娘说来见公主,奴婢心想昨晚您与烟姑娘过了一夜,一时糊涂,也就没再通报……”
过了一夜?
她明明是练了一夜的舞好吧?怎么这个过了一夜,听起来就那么不堪入耳呢?
瞧见锦如玉脸上的怒火,重画脸色难看,落霞则是偷偷看着烟胧纱的脸,整个人如踩云端,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处,脸上挂着一副痴迷惊艳的神情。
果然,这张脸祸国殃民,无论男女,看到烟胧纱这个妖精,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将她占为己有。
重画年纪稍长,是母后亲自指派给她的侍女,跟在她的身边已经快十年,最是了解她的脾性。而落霞则是从年轻宫女里面选拔1出来的翘楚,做事稳妥,滴水不漏,在她身边侍奉多时,深得她心意。
看这场面,想必定然是落霞主动给她开的门。重画见多识广还好,可年纪稍幼的落霞就算是个心思慎敏的翘楚,在她烟胧纱的面前却是一副快要把持不住的架势。
这烟胧纱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春1药,今天大泽要真把她送上去,一曲舞罢,这张脸被父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