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轻叹一声,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拿了梳子过来,揽镜自照。
一大帮人冲进房间里来,朝着海棠和巧杏便发难:“叫你们家小姐出来!”纵鸟妖弟。
“你们等等,我们家小姐刚起来,正在梳状,好了自然就过来了…”海棠还想拦一拦这帮人,给小姐一点喘息的时间,哪里知道那为首之人直接把她和巧杏推到一旁,朝着霜白的闺房就杀了进来。
为首之人正是大夫人的心腹梅妈和芍药,芍药到是受过不少三小姐的恩惠,因此她并没有发难,而是站在梅妈身后,静观其变。
梅妈叉着腰,上下打量几眼夏沫,朝着身后的佣人道:“去把三小姐给我绑起来!”
“绑…绑起来?”杜鹃惊得打翻了手中的头油,哗啦啦淋了夏沫一身,忙去给夏沫擦,“小姐对不起,都是杜鹃不好…”
夏沫没心思同她计较,站起身来,凌厉的视线直直盯着梅妈,“我乃当朝皇帝钦封的六王妃,便是要绑我,也是皇帝和六殿下来绑,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梅妈一脸狰狞,不管不顾,粗鲁的冲上前来抱住夏沫,对着跟自己一起来的丫环骂道:“几个怂货,还不快来帮忙!”
夏沫虽然被梅妈锁住了臂膀,却也不惊不慌,冷冷环视着那几个要上前绑自己的丫环,“你们几个可要想好了,倘若绑错了人,这后果可能担得起?!”
那几个人左看右看,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梅妈急了,朝着夏沫的小腿骨踢过去,“你个作死的小蹄子,你以为搬出那个傻子王爷来我就怕了你不成?”
夏沫身材高大,梅妈这一下踢过来倒没有将她踢倒,只不过有些疼,却掀出了夏沫的怒火,先前洛伏苓给她做的防身的银针如今被她改良过,不必再动手去捏银针,只需轻轻拉动袖口里的机关便可以伤人于无形,当下便扣动了机关,绳子一拉,那银针便以最快的速度飞进了梅妈的膝盖里。
梅妈吃痛,“哎呀!”尖叫着跪倒在地上,捧着自己的膝盖,疼得叫唤个不停。
“你…你这妖女,竟然用妖术!”
随即又指着那几个要绑夏沫的丫环,恶狠狠的骂道:“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扶老娘起来?!”
梅妈得了大夫人给的好处,自然是尽心尽力替大夫人办事,吃了这些苦头倒也没有挫败她的锐气,一站起来,就指着杜鹃道:“杜鹃,你个死蹄子,想当初你进府还是我替你通融的,现如今是你还恩报恩的时候,还不与我把你家小姐绑了?”
夏沫看向杜鹃,她只知道杜鹃是这夏霜白买回来的,却并不知道杜鹃和梅妈还有交情。
杜鹃左右为难,“这…这…”
看了看夏沫,倒是没有上前绑夏沫,而是扑到梅妈跟前,抱住她的大腿,“梅妈,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绑我家小姐?”
“就算要判犯人死刑都得三司会审大理寺结案才行呢,如今你要绑我家小姐,总得给个说法吧。”
“我家小姐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梅妈这会儿习惯了疼痛,倒不似刚才那般眦牙咧嘴,望着夏沫冷笑,“你家小姐犯了什么错?”
“你可是她最贴心的宝贝丫环,你怎么会不知道?”
杜鹃摇头,“还望梅妈明示,我家小姐好端端的在房里睡觉,又怎么会乱来?”
夏府家法森严,除非犯了特别严重的错,大夫人和夏老爷才会令人把犯错之人绑到祠堂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审问犯错之人。
如今梅妈这架势,必是小姐犯了什么特别严重的错误才有的表情,可是,小姐明明没有犯错啊?
夏沫这会儿得了自由,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的看一眼梅妈,“梅妈,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倘若你冤枉于我,诬蔑六王妃的罪名你可担不起!”
“担不起?”梅妈抬了抬眉毛,笑的花枝乱颤,“你怎么知道我担不?!”
“倘若六皇妃犯下的是杀人越祸之罪,皇上还会保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