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厕这事,虽然是亲生的母女,到底也是有些尴尬的。大夫人极是不好意思的望着女儿,“怡雪,娘可能要待的时间长一些,你多注意一些…”
夏怡雪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埋怨她:“你什么时候上茅厕不好,偏偏选这个时候!”
又听母亲说时间要长一些,这态度更加不好,“我与你一样的陪着她喝,怎么也没见要上茅厕?娘该不会是关键时刻想要逃走,只留怡雪一个人在这里吧?”
大夫人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狠狠瞪一眼夏怡雪。“你个死丫头。娘上了年纪,自然比不过你这年轻人,但凡吃一点凉的东西,这肠胃就受不了,难道还不许你娘我上茅厕啊?!”
夏怡雪头一回做这种事,心里七上八下,之所以不希望大夫人走,无非是希望有个人在旁边帮衬着自己壮壮胆而已,听大夫人的语气之间已是非常不愉快,便只得道:“快去快回!”
她年纪尚小。再加上这事本就隐密,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这一颗心更是慌又乱,一遍遍的叮嘱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这心里仍旧止不住打鼓。
母亲一走,她便深吸几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站在窗前,背对着霜白的方向,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夏霜白啊夏霜白,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那慕容琰对你用情太深,这阵子我明着勾引,暗着勾引,他就是不上钩,每日里只与我谈诗论画,品茶对弈。从不提半分男女之情,我原也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谁叫你挡着我的路了呢?”
“你要怨就怨你那张脸吧,生得漂亮本就是罪,你引得慕容琰和慕容瑄还有那慕容衡纷纷对你倾心,就是更加的祸害,我今日只是替皇上解忧,为东临国除妖孽!”
“只要今晚一过,管他慕容琰还是慕容衡,都娶不到夏霜白!到时候,你可别哭,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慕容琰对你死心而已……”
她站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了大半天,又对着东南方向拜了拜,“各方路过的神灵请保佑我…”
“保佑我事情一路顺顺利利…”
夏沫躺在床上,只觉得好笑,菩萨神仙只会保佑好人。她这做坏事的人又怎么会被保佑,即便暂时没事,将来也终有遭报应的一天!
牡丹死手,夏怡雪的丫环换成了青梅,这丫头比不得牡丹有心计,倒敢乖巧伶俐,凡事都只听夏怡雪的,因此,也就得了夏怡雪的厚爱,将她放在身边贴身侍侯着。
这会儿看着自家小姐在那里拜神佛,忙也跟着拜了拜。
夏沫便趁些机会,举起手中的迷香帕子,朝着青梅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等到离青梅非常近的时候,她突然出手,捂住青梅的口鼻。
青梅挣扎了两下,便被那mí_yào的效力打倒,很快便不动了,夏沫轻手轻脚的把她放至朱漆色大柱后,这才一步步走向夏怡雪。
生怕惊动了夏怡雪,夏沫走的特别慢,都是踮着脚尖走的,好在路不算长,一靠近夏怡雪夏沫就把浸了mí_yào的帕子捂住她的嘴,同青梅的反应一样,过了不大会儿,夏怡雪便就人世不省了。
夏沫深吸一口气,把夏怡雪拖回到床上,脱了她的外衣,替她盖上锦被,将她的脸转过去朝里面躺着,放下幔帐,便躲在那株招财树后等着看好戏。
大夫人这趟茅厕确实去的有些久,不过夏沫却觉得无所谓,只要来人是慕容瑄,比什么戏都好看。
正琢磨着,只听得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到芍药同男子说话的声音。
立刻将夏怡雪床帐旁的灯吹熄,尔后又躲回原来的地方,静静的候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慕容瑄的声音立刻传进来,“行了,该怎么做本殿下都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接着便是芍药的声音,“是,奴婢告退…”
“不过殿下可一定要把握好时间,一个时辰后,大夫人便会惊动全府中人,到时候,殿下可记得给自己留件衣裳,至于那夏霜白,能不留就不留…”
慕容瑄似有些不高兴,冷冷的丢下一句“本殿下比你清楚!”便掩上了门。
许是怕人瞧见是他,这一次出门他房间穿了一件带黑斗篷的衣裳,通身都是黑色,这会儿将帽子取下来,露出一张好看的脸来。
这样的人,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就算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而已,这人比慕容衡和慕容琰的人品差了太多。
慕容瑄是急切的,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这床帐里,他岂能不欢欣?
一想到是大夫人差人请自己来的,这才问了一声,“大夫人可在?”
无人应他。
再仔细瞧瞧,屋中空无一人,只床第间的幔帐入了下来,模模糊糊瞧不见帐里的情景,只依稀瞧见一个身影睡在床上。
“想来是大夫人体贴善解人意,怕耽误我行事,这才避了出去,既如此,我便不辜负她的一番美意,这就与霜白圆房便是。”纵岛向血。
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衣裳往里头走过去。
这里间的灯因为被夏沫吹熄了的缘故,瞧得极是不真切,不过,看那一头青丝长的几乎快要拖到了地上,便知道是夏霜白无疑。
慕容瑄走的急又快,衣裳一扯,立刻钻进了芙蓉帐里。
先前夏怡雪给夏沫喂下了那颗药早就被夏沫吐了出来,就在她给夏怡雪用mí_yào捂住口鼻的时候,顺道把药塞进了夏怡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