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苦衷?!
颠倒黑白的工夫,这慕容瑄还真是一流啊!
夏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头晕眼花。
慕容瑄啊慕容瑄,你这是想害死慕容衡么?
慕容衡什么时候掀他女人裙子了?他的女人指的又是谁?是自己么?
这厮脸皮果然够厚!
不过,不得不说,慕容瑄找的这个理由很好,一来,可以在皇上跟前坐实自己的身份,一旦这夏霜白成了他女人,自己如何能跑得掉?
二来,谁都知道这慕容衡是个傻子,做出这样的事来,教训几下,也是应当的。
慕容瑄啊慕容瑄,今儿若我夏沫让你如了愿,便誓不为人!
皇上不语,静静的站在那里,由近侍替他撑着伞,无声的看向远方。
夏沫想替慕容衡辩解,可是,皇帝跟前,哪有她一介小女子开口说话的份儿?再说,皇上又没有问她,即便有心想救慕容衡,她也得忍一忍。
这个时候,雨竟渐渐的大了起来,那雨滴落在建筑物上,开始听到响声了。
滴答…
夏沫的伞掉落在地上,无法去捡,只好咬牙撑着。
“父皇,白白身体不好,我要去替她挡雨…”慕容衡也不知道哪来的傻气儿,拔开替他拭血的下人,直接就冲到了夏沫身旁,将一旁的纸伞捡起来,一朵伞花便浮现在夏沫头顶上方。
皇上一直沉默着,到这个时候,他才瞧见夏沫,视线在慕容衡和夏沫身上转了几下,不动声色的扬了扬手,“你倒是关心人家…”
说完这话,他笑了笑,不过却并没有叫夏沫起来。
夏沫不知道这位dà_boss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敢乱动,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完了完了,这下他一定对自己印象不好,慕容衡啊慕容衡,要不说你是个傻子呢?也不看是什么时候,还来关心自己,也不怕你爹生气,若是你爹一生气,把怒气迁到我身上,可如何是好哦?
沉寂了好一阵子,他才幽幽开口,“老四,老七,夏大人,这事你们怎么看?”
夏向魁拱了拱手,“回皇上话,臣觉得,六殿下一向顽劣不堪,做哥哥的教训一下弟弟,也是可以的…”
皇上闭上了眼睛,眉毛沉了沉,随后睁开,看了一下夏向魁。
那一眼似别有深意,又似冰凉的刀压上来,夏向魁立刻便缩了脖子,退后一旁去了。
皇上的眼神落在慕容琰身上。
慕容琰当即恭敬上前,抱了抱拳,“父皇,儿臣觉得六弟虽然顽劣,倒也可爱至极,虽然有错,却也不至于打得流血…”
慕容琰一向是和慕容瑄对着干的,从他嘴里听到替慕容衡说话,完全毫不稀奇。
听到他还算公允的回答,夏沫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位老皇帝精明着呢,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家对慕容衡的态度。
“嗯。”皇帝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转到了七皇子身上。
七皇子慕容琝一身黑色,黑衣黑袍黑鞋,连手中的扇骨都是黑色的,只有腰间那道系带是镶了云纹的浅彩色,让这人无端生出几分清冷来,再加上他的脸一直木无表情,让人觉得这人似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只不过,这位七皇子的眼神甚是冷冽,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疏离感来。阵以介圾。
慕容琝恭敬的扶了扶手,“回父皇话,方才二哥只是片面之词,我们并未听到六哥怎么说,怎可断定?再说了,即便是二哥说的,也不见得就全是真的,谁不知道六哥脑子有问题,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
“父皇若是想知道实情,倒是不妨问问旁边这位姑娘…”
慕容瑄一听这话,立刻大叫冤枉,“父亲,儿臣一向与七弟意见相左,这件事情,请您老人家明察秋毫…”
慕容仲离抬眼,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你怎知你二哥说的不是实情?”
慕容琝没说话,只是轻轻退到后面,“是不是实情,一问那地上跪的姑娘便知…”
说来说去,事情最后落到了夏沫身上。
皇上清了清嗓子,这才真正留意到跪在地上的女子。
十来岁的年纪,跪了那么久,却是一声没吭,既不急着替慕容瑄说话,也不急着替慕容衡申诉,这么久的光景里,竟然一句话没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慕容衡替她撑着伞,那丫头倒是敢接受呢!
只不过,这女子生的太过漂亮,确是红颜祸水啊…
夏沫只知道皇上一直在打量自己,却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仍旧挺直了腰身跪着,不卑不亢,倒是让人生出几分赞叹来。
皇上上前几步,来到夏沫跟前,“你是谁?”
夏沫叩了一个头,缓缓道:“民女夏霜白,是夏大人的第三女…”
这丫头口齿清楚,头脑清晰,难得有第一次见到自己却丝毫不惧的女子,这丫头算是一个,慕容仲离的心里对夏沫又生出那么一分赞叹来。
“那你来告诉朕,他们两个为什么打架?”
这个难题竟然抛给了自己,是夏沫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夏沫倒觉得,也许皇上这是认为从第三者口中听到的实情才是真正的实情。
只是,这真正的实情可以说,却是不能牵扯到自己的,刚才慕容瑄那一番话,皇上听了很是不悦,若是此事牵扯到自己,只怕…
另外,身为皇子,为了一个女子打架,若是传扬出去,这皇室的威严何在?
皇上顾虑的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