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沉了沉,才道:“回皇上话,时才二殿下说的不尽然,其实是六殿下要出来玩,不巧遇上了二殿下,二殿下原是想教训六殿下不要晚上出来玩的,兄弟二人一言不和,便发生了口角。”
夏沫觉得,这么小的小事,皇上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
哪料到,皇上立刻就问了慕容瑄,“你不是说他掀了你女人的裙子么?”
慕容瑄却是铁了心拉夏沫下水,眸子微微眯了眯,道:“父皇,是这样的,在您跟前的这位夏霜白便是儿臣的女人,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息事宁人。”
真不是个东西!
夏沫在心底暗暗骂了慕容瑄一句,不过,时下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皇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夏沫,“可是之前要与你订亲的那个三小姐?”
慕容瑄急忙点头,“回父皇话,正是她!”
“那朕怎么听说你与夏家二小姐订了亲?”慕容仲离背对着众人,看不清情绪。
“这…”慕容瑄支吾了两声,才道:“原是两个都要娶的,只因霜白她病了,这才作了罢…”
“现在她病好了,儿臣便想着再来提亲,只不过这两日她与儿臣闹了些小矛盾,还没答应…”
“既然父皇来了,还请父皇做主,为儿臣和霜儿指婚。”
“父皇,白白她是我媳妇儿…”那慕容衡把伞往夏沫怀里一杵,整个人朝着皇帝便奔了过去,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父皇,白白她早就不要二哥了,是二哥一直缠着白白,我和二哥理论,他就…动手打我…”
夏沫越发事情发展成什么样,还偏就发展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
皇帝最怕二子争一女,如今倒好,全落在她头上了。
这皇帝若是个只顾脸面的人,那她岂不是要完了?
记得有一本古书里记载,因为两个儿子争一个女人,皇上不悦,说是红颜祸水,便下令把那女孩子拖出去斩了。
她可不想步这样的后尘。
夏沫想解释,却见慕容琰朝她使了个眼色,便没有立即作声,只静静的跪着。
至于慕容瑄,见事情已然闹大了,便毫无顾忌了,“回父皇话,霜白的是儿臣的女人,虽然没有订亲,却已然与夏大人说好了要订下这门亲事,父母之命已然有了,只是霜白她害羞,一直没有正面答应儿臣。
今日儿臣与霜白幽会,六弟见霜儿衣裳好看,便去掀霜儿的裙子,霜儿一介弱女子,躲不过他,连呼救命,儿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朝着六弟动手的…”
慕容衡抱着父亲的大腿,连连摇头,“父皇,衡儿没有掀裙子…没有…”
其实,于慕容衡来说,这样的事都算是家常便饭了,之前在宫里头的时候,十二岁那年,慕容瑄就把他推下荷花池,说是他顽劣不堪。
而当时的目击证人一概都向着嫡长子的慕容瑄,所以事情到最后便成了不了了之。
因为父皇政务繁忙,无人多管自己,他为了避世,逃避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这才装疯扮傻,请了然方丈把自己带到了相国寺。
躲了这么多年,终是没有躲得过…
慕容仲离轻轻摸了摸慕容衡的头,俯下/身来看了看自己这个傻儿子。
因为他长得太像他娘,而他又愧对他的母亲,所以一直对这个儿子疏远,直到他成了傻子,他才惊觉后悔。
如今再想关心他,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父皇,儿臣没有…”慕容衡的眼眶里已然有泪水溢出,慕容仲离觉得心疼,急忙替他擦眼泪。
缓了缓,道:“这事儿,朕想听姑娘怎么说…”
“夏霜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夏沫觉得自己还是要沉住气,事情已然闹开了,那就把事情还回去吧!
“回皇上话,霜白没有同意与二殿下订亲,也不是六殿下的媳妇儿,霜白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女子,伺奉我娘左右,从未想过高攀皇家。”
“至于今天这事,其实是二殿下小肚鸡肠,觉得霜白没有答应他的求亲,便想侮辱霜白,他撕破了霜白的衣裳,如果不是六殿下及时赶到,只怕…”
慕容瑄却是忍不住了,暗骂一声:“贱人!”